她以为自己会死,可是那个让她连做梦都害怕的人却救了她。
还给了她一种药,说只要每隔一段时间服用就可以还她原本的姿容。
再后来,她知道了她主人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正在酝酿的狂风暴雨……
“苍梧……”张月奴绞着手指,低着头站在冷苍梧前面。
冷苍梧看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人,他表无表情。
“那天我不该那样,是我认错人了,对不起!”张月奴愧疚的道歉。
“没事!”冷苍梧有些不敢置信,天之娇女竟然自动认错,这反倒让他心里内疚不已。因为骗她的人是他……
“你原谅我了是吗?”张月奴欣喜的抬起头,激动不已。
“嗯……”冷苍梧再也无法板着脸,扯动嘴角笑了笑。
“真好,现在我要去向如梦姑娘道歉了,那天我定是吓着她了,我还准备了好多小点心哦!”张月奴不待冷苍梧说话,便蹦跳着待楚如梦的住处而去。
从那天醒来后,楚如梦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那双眼里如同死水一样,激不起半点涟漪。
以前是冷苍梧处处避着她,如今却是她避之唯恐不及。
下人们都看在眼里,都为楚如梦担心。特别是服侍她的几个丫环,常常嘟着嘴,说自家少爷如何如何,因为她们都以为如梦姑娘会成为她们的主子,没想到却是那个娇蛮的公主。
“如梦小姐,吃点东西吧!您从昨天到现在还滴水未沾啊!”黄衫丫环端着托盘劝道。
“你放下吧,你等下就吃。”楚如梦也不回头,只是靠在床头,微闭着双眼。
“不行啊,小姐,再这样下去,你会受不了的!”她是真的关心小姐。
“我不会让自己饿死的,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一个男人!”知道她担心什么,楚如梦有些凄楚的笑了笑。
一次被骗那是识人不清,第二次被骗那就活该……
楚如梦悲衰的想着,其实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前尘往事,该记的不该记的她全记起来了。她无法面对冰媚夫妇,因为在他们面前她就无法隐藏自己。
丫环无奈只好放下手中的食物,自个儿退了出去。
楚如梦正要起身,门突然被推开,她自不是服侍她的人,因为她们都会轻手轻脚的不打扰她。
“如梦姑娘……”原来进来的是张月奴。她提着一个精美的蓝子,站在她的面前。
“月奴姑娘找我有何事?”对张月奴楚如梦,不,应该是花灵灵,她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她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呵……却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我、我是来给如梦姑娘来道歉的……”张月奴把蓝子放到桌上,又退到一边。
“你是公主,我怎么要你来道歉了,应该是我登门才是!”花灵灵让她坐下,倒了茶。
“不不不,那天……是我的错,我不该什么都不问就……”看了看花灵灵,张月奴不好再说下去。
“哦,那天的事我都忘记了,看年纪你也比我小,叫我一声姐姐吧!”花灵灵握住她的手,语气有一丝急迫。
“不!我差点忘了,你是公主,我怎么能与你姐妹相称呢!”花灵灵有些自嘲的轻喃。
“姐姐!”张月奴笑了笑,她不在意,真的,反正她与这个“姐姐”的缘份会很浅很浅。
就在花灵灵激动不已的时候,张月奴那张同样笑得开心的脸上却闪过一抹狠毒之色。
“圣君!”冷苍梧无法忽略脑海里传来的波动。
“梦绮?”她很久没和他联系了,自从灵儿失忆之后,她一直怪他不相信灵儿,伤害了她。
“圣君,大事不好,那妖物已经开始行动了!”梦绮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记得梦中观音在士说四方之劫将起。
“是吗……”冷苍梧有片刻失神。
“你得提防点!”说完这些,脑海中的声音便没有了。
,今日府中喜庆洋洋,红灯高挂。冰媚夫妇眉头无法舒展,不见半点喜味。
“梦儿承受得了吗?”冰媚有些愤慨,她不懂,那冷苍梧明明爱着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还要娶别人。
“娘子,别说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楚天宇直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只是一时半会儿他也说不上来。
“我要去看看梦儿,我不能让她一个人伤心!”冰媚越想越难过,她本是来带女儿治病,别说病情因她体内的那股气流遏制住,可是却让她心伤难愈。
“走吧,我也几天没见着梦儿了,没和她斗嘴还真有点不习惯呢!”楚天宇与冰媚无法正视那满园的红,往花灵灵住的地方而去。
“爹……娘……”花灵灵见到来人,突然心酸,一股酸液直冲上来,被她强压而下。
“哎呀,梦儿,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娘只两三天不来看你啊!”冰媚惊呼上前,那惨白的容颜无一丝血色,双唇竟有着淡淡的血丝。
“我没……事……”花灵灵避开冰媚的关心,坐回床前。拿起那日张月奴送来的点心。
“爹,娘,这个是月奴送来的,你们也尝尝,味道不错。”强颜欢笑,花灵灵拿出新鲜的梅花,以封存完好的清泉水入茶,一时间梅香满室。
“梦儿,你……”楚天宇看着消瘦的女儿,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爹,喝茶!”即时递上梅茶,花灵灵笑得格外清越,如那寒梅枝头怒放。
“下人都哪去了?”冰媚记起刚才一路走来就这园里了无人影。
“哦,都去前面帮忙了吧!今天可是冷少爷大喜之日!”花灵灵平静无波,只是那桌下的手已握成了拳,指尖深陷肉里,却不觉疼痛,因为她的心在滴血。
“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冰媚有些想自打嘴巴的感觉。
“好吃,好茶好点心,咱女儿就是心灵手巧啊!”梦天宇一边吃一边大声笑赞。
楚如梦莞尔一笑……多好的爹娘,只怕无缘再续情缘了……
这是一个简单的婚礼,礼堂内只有几位近亲之人。一对新人着红袍,立于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