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燃没来由一阵心跳,赶忙拿着衣物逃进二楼的洗漱间。
脱了身上的血衣,又花了几分钟时间清洗了身上的血迹,换上衣服精神抖擞的走了出来。
但看到冯梓一脸奸笑,袁蓉则笑得直不起腰的样子,心想坏菜,还是被这丫头给摆了一道。
袁蓉帮他找到的磨砂直筒牛仔裤合倒合身,就是短了点,穿在身上看着像七分裤;上身穿的黑条纹翻领衬衣显得紧绷绷的,貌似是女式的吧。总有一种斑马的感觉,一个大男人套件女式衬衣当然显得不伦不类,难怪两人看了要笑。
“就不能找件男式的上衣么?”萧燃挠了挠头抱怨道。
袁蓉忍住笑,一脸无害的说道:“我都翻了半天啦,就你的体型这两件看上去还合身点。”
女人的眼光一向很毒,萧燃姑且相信她不是故意为之。
更何况,再看到冯梓那一身乌龟壳式的扮相,萧燃的脸上一下就洋溢着促狭的笑容,瞬间找回了自信。
“该办正事儿了。”冯梓抬手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凌晨7点多,马上天亮了,大家再坚持一下。”顿了一下,满脸严肃道:“袁蓉你负责在二楼楼梯口吸引一楼的丧尸,避免它们再搞墙。我负责二楼几个房间的巡查,防止再有入侵者进入,至于萧燃,你负责三楼的安全。”
萧燃默默地点了点头,走到楼梯口捡起电锯,上了三楼。
袁蓉朝冯梓撇了撇嘴,尽管有一肚子气,还是乖乖的走到二楼楼梯口,一屁股坐下,手托香腮,无聊地朝丧尸群喂喂的喊了两嗓子。
冯梓握紧了手中的菜刀,走向二楼的房间。
萧燃来到三楼,一股死耗子般的恶臭扑鼻而来,腥臭无比,正是地板上爬行者的尸体散发的味道,地上的血迹仍未干,东一塘西一塘,在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折射下,黑幽幽的泛着白光。
萧燃关了手电,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拎着电锯先到三个房间转了一圈,最终又绕到靠街道的那个房间,透过窗外,隐约可见天边一丝鱼肚白,在光线的作用下,屋内的物品也变得清晰起来,天终于要亮了,这一夜,总算熬过去了。
联想起夜间与爬行者的恶战,萧燃还真不得不佩服冯梓这家伙,要是没有他的救场与配合,也许现在三人已经是烂肉一团,吃着盒饭了。
不过——幸好只是来了一只爬行者,要是一口气来了两只、三只或更多……恐怕他们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萧燃心中不由暗呼侥幸。
胡乱想了下,也不知楼下的情况怎么样了?萧燃探头往窗下一看,只见好几只丧尸从一楼摇了出来,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溜达着,动作上貌似缓慢了许多。
这是天亮了要散伙的节奏么?萧燃心中大喜。但愿天亮后一楼的一百多号丧尸自觉的散了吧,哪儿来回哪儿去,反正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嘿嘿……他们三人正好脱身。
窗外吹进来些许早晨清新的空气,萧燃贪婪的吸了几大口,他靠在窗边,可不愿再出去房间闻那爬行者的恶臭了。
就这样靠着窗子发了会呆,天边的鱼肚白也渐渐隐去了,远处荒野上淡淡的裹着忧郁的雾气消散了,大阳终于啄破黑夜的蛋壳跳了出来,就一颗蛋黄那么大,桔红色的,一点一点的往上跳,接着变成了纯金色。辉映着朝霞,霞光好似从高炉里射出来的钢水,光芒四射,令人不敢张开眼睛直视。
萧燃此刻快乐得想大声吼叫:天亮了!
没吼出来,楼下倒是传来冯梓的声音:“萧燃,下来一下。”
萧燃来到二楼,冯梓和袁蓉正在楼梯口处等着他。
“丧尸散了吗?”萧燃随口问道。
“没,还有三十多只呆在一楼不肯走。”袁蓉哭丧着脸道。
萧燃走到楼梯口一看,果然还有好多丧尸在一层闲逛着呢,从其缓慢的动作上看,夜间的狂暴化效果已经消失了。虽是如此,但一大堆丧尸赖着不走也不是个办法啊!
“我去!这下可好,这些个丧尸把这当自个家了吧。一会咱们怎么出去啊?”萧燃发愁道。
“不急,大家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先,我自有办法。”冯梓举起手中的背包,扶了扶白框眼镜,眼珠子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萧燃和冯梓打开了两听午餐肉罐头和一听土豆泥罐头,还把那两罐易拉罐的啤酒给开了,把土豆泥涂到午餐肉上就着啤酒吃了起来。完全不顾午餐肉是生的——当然,他们现在也没条件进行加热。
尽管味道确实很难受很怪异,两人还是吃得嘎嘣响。袁蓉在一旁简直看呆了,连呼恶心。
有啤酒,吃嘛嘛香!今朝有酒今朝醉,正好庆祝宰了一只小BOSS。萧燃如是说。
当下赶紧补充热量,快速恢复体力才是王道!冯梓与萧燃碰了下啤酒庆祝道。
这俩臭男人,是吃货没跑了!袁蓉默默地撕开了最后那包薯条,她才不要吃那些恶心的东西呢。何况她的体力值显示已经恢复到初始值50,应该够用了。
女人天生的心眼小和肚量小,尤其是身材姣好的女人。
萧燃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打了个饱嗝,扔掉易拉罐,朝拧开矿泉水瓶盖的袁蓉努了努嘴,笑道:“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
袁蓉疑惑地问道:“是什么?”说完喝了一口水。
“是人死了,但没吃饱。”看到冯梓和袁蓉惊愕的样子,萧燃得意地笑了,“所以咱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冯梓冷笑道:“瞧你那点出息!可悲的人类啊,要活着没食物吃被饿死才是最痛苦的事吧。”
袁蓉噗嗤一声,嘴中一口水就喷了冯梓一脸。忍住笑道:“Sorry!我说你俩,是春晚看多了吧!”
冯梓一脸苦瓜相,也不好发作,只见他在口袋中摸索了半天,最后掏出一方洁白的手绢,在萧燃和袁蓉惊诧的目光注视下,脱下眼镜默默地擦拭脸上的水渍。
萧燃心中一阵乐,你说一大男人居然随身装着一块手绢,比女人还细心,真是服了这家伙——除了娘炮、洁癖外没其他更好的形容词来形容他了,真怀疑他以前是不是去过碳国喽。
“好了么?准备出发!”冯梓扶了扶白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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