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很快到离别的时候,如果说之前的离别都充满着感伤和难过。这次她和妈妈的离别更多的是欣喜和欢慰。
“唉,也没有办法多留几天,”黄月芬一边整理往女儿的回程包里塞着腌菜瓶子和自家熬的肉酱一边叹着,“辉煌,昨天你后来和小谭怎么样?你觉着他人怎么样?你们谈了些什么?”
她头嗡得一下大了,一边打哈哈一边帮忙收拾东西,东拉西扯了半天总算转移了老妈旺盛的好奇心和对她过份的注意力。
“对了,今天小谭也回去。老方让你搭他的顺风车。这样多好,我也比较放心。”黄月芬像是突然想起来。
“毛?我搭他的车??咳咳。”嘴里叼着麦芽糖筷子的辉煌吃惊得呛了一大口甜蜜的口水。
好可怕,绝对不行。和谭清这种人同在一室他的气场就把她的压缩得和相片一样,要是在更小的车厢,她一定会冻化成粉末的。世上有的人的气场天生就是有压迫感的,而且与平凡的人极不合的。谭清就是这型有强大压迫气场的人,她就是一路人甲型的平凡人。
“妈,人家不一定顺路的,怎么能随便麻烦人家了。”同在一个城市是没错,甚至他们在同个公司。但重点是,人家不乐意咩。人家都不乐意承认在同个公司了,也可以得出结论,人家也不会很乐意送她回去。
黄月芬奇怪地看着反应激烈的女儿,“是人家主动提出来的。”
主动提出来的?那更古怪了。她有点傻大姐不假,但还不至于分不清假意的客套和诚恳的帮助。
“也可能是老方和他说的,可不管怎么说,这比你坐长途车让我放心。”黄月芬把两个大袋子放在门边,“你一个女孩子家,带这么多东西挤长途车。我不放心。”说着又想岔了,“辉煌,你说说你,和小李谈这么久说分就分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总得考虑一下自己的事。妈妈已经很好了,你就省省心,自己多打算一下。”
“妈,这种事靠缘份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她怎么可能没有考虑过呢?只是世事难料,形势不由人罢了。加上家里那只,这么看来还是笔乱账,怎么理还没有想好。走一步算一步吧。
母女俩扯了一通,扯到方家父子来。辉煌抗不了老妈和方老帅哥的热情,最后还是提着两袋民工编织袋上了谭清的X5。
叉5慢慢开动,倒车镜里并肩的老人渐渐看不清了。她看着难受,扭头吼了嗓子,“妈,我走了,你和老帅哥要保重!回吧。”
谭清瞄了副驾驶座上的人一眼,只见她头伸在外面,露给他一个后脑勺。过了五分钟,脑袋还没有缩回来。
车速加快了,冷风呼呼地卷进来,还夹着细碎的小雨。
“把脑袋缩进来,我要关窗了。”
“哦,哦,您关,您关。”她缩回脑袋,别过脸,掏出纸巾抹脸,“外面下雨呢。”
谭清弯了下嘴角,不就是哭了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好比电视里演的女主哭了,却硬要说眼里进沙子了。
他微微点头,“晚上可能更冷些,现在雨不大,路况还好。”他打算赶在八点前回到城里。
“嗯。这车子性能很好,谭董事也开得很稳,八点前开到城里肯定没有问题的。”她吸吸鼻子,冰凉的鼻尖生接触到车内的暖气一阵疼痛。
“李小姐。”
“是。”
“叫我谭清就好了。”他挽起的袖子露出一截手臂,扣着一块看起来很高档的手表,闪出细碎的钻光。“这么算来,我们也算是亲戚了。”
“呃,是的。”
“虽然在公司不方便公开身份,不过私下里不需要这么客套。”
“哈哈,是啊,是啊。”辉煌心想在公司里还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的我的羊肠小路,井水不犯河水。办公室男上司女下属的恋情不少见,难有好下场的。和男上司玩暧昧更是死路一条,她李辉煌长着大脑又带着小脑,绝计不干这种脑残行径。
接下来谭清便不说话了,她也乐得不费脑去回答他的问题。暖气熏人,她困意渐上,迷糊中听得车子尖锐地刹车声。
条件反射地弹起来,“怎么了,怎么了?”额头一下磕到了车窗上的把车,发出一声闷响。
“没事,”谭清重新启动车子,目不斜视,“前面的车突然停了下来。”
“呼,没事就好,前面的车子真TMD缺德,也知道哪脑残体开的,带小脑没?”她气呼呼的,害她好梦一半被撞醒。
谭清斜睨她一眼,伸手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她愣愣地接过,揉着额头。
“那个……口水。”他努力不笑出声来。
她又羞愤又囧然……
开到市里时已经九点多了,因为半路上下完雨路面上居然结起薄冰。所以最后一段路开得极慢,但好歹也有惊无险地到了。
“谢谢你了。”她这次直接称呼你而不是您了。“路上小心。”
孺子可教,他微微一笑。
看到车子远去,她才费力地提提两大袋民工袋,一边往楼道走一边叨叨,“叉五啊,叉五啊,老子要中几次大奖才能买叉五啊……”
到了家门口,她本想拍门让家养小精灵来开门的。突然想起走前还和他闹了别扭,于是也赌着一口气,自己掏钥匙开门。
房间里黑乎乎的。
处处透着种诡谲的气息。
她轻轻地放下行李袋子,脱下外套,唯一的一间卧室门关着,门缝里漏着几丝光线。
一阵低微细碎的喘息和娇吟从门缝里泄出,就像平地的一声炸雷把她炸得手足无措……
出轨了,这死小子居然出轨了!!!!!!!!
而且明目张胆地带回来,吃她的喝她的住她的睡她的!!!!!!!!!!
难怪走前他们去买床,他强调要大要软的,原来原来原来——————早有预谋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努力镇定后的第一件就是摸黑去厨房把剪刀别在腰间,再抄起一把菜刀!
MLGB的,今天她不让这对X男女见血,她就改名叫煌辉李!
她堵着一口气,默念着一二三,一脚威力十足地踹开房门,吼:“程海吟你这个————————————”
没有白果果纠缠在一起上下怂动的男女,房间里只有一个人。
而这个人现在正扭着头一脸诧异地和她四目交接。
“啊……啊亚灭蝶……,哦……咦……”
她脸烧得通红,看着电脑屏幕里正在H得很H的男女,嘴角抽搐。举起菜刀的手还扬着,“你,你们这是在看什么?”
“他们在做,我在看。”他居然还喝了口茶。
“我,我,我问你看这个干什么?”她终于把手放下来了,丢死人了。
“哦?你不知道吗?”他睨她一眼。
……肯定是欲求不满了。
她掐指算了下,不得了,居然有五天没有H了。
“你问我,我还问你咧。”扣去她不在的几天,明明就是他在闹别扭嘛。“好好的看这个干么?真是小色情狂。”
他瞅着她,漾起一个很纯洁的笑容,声音温柔得几乎滴出水来,“不好好观摩,怎么能好好收拾你呢?”
辉煌“……”
“说,他是谁?”
他在她耳朵上咬着,呼吸绵密密的。“他是谁?”
“谁是谁啊,”耳后是她敏感地带之一,“莫名奇妙的——咦——痛死了,别咬。”
往下,他咬着她衣服的扣子,执拗地在她胸前拱来拱去,“少给我装糊涂,上次那个开X5的男人是谁?”
叉5,叉5,还叉烧呢,没错,她快烧死了……
“小乖,”她推推他,“你在吃醋咩?”
他咬咬下唇,眸子水亮亮的,口手并用地解扣子,“我怕丢饭碗。”
她轻轻地笑出声来,什么丢饭碗。小家伙是吃醋了,这点分辨还没有,她白比他吃多几年盐了。
“那人是谁?”看来不把抢饭碗的人身份弄清他是不会罢休了。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敏锐,她环着他的颈回吻他。“是同事,顺路送我回来的。呃,上次也是他送我回来的。”
“上次?”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狐疑地看看她,然后明了,声调一下尖起来“那今天也是他送你回来的了。”
“唔。”这是不是叫不打自招?
他发狠地咬了她一口,“老远送你回来是什么意思?”上次在同城他还勉强理解同事友爱。这次是她出远门回来,难道他们真的有奸 情???
她舌头打结,解释不清,“那个,其实他是我亲戚来着,不对,以前不是亲戚,现在是了。其实他和我一起从老家回来的。”
小醋坛子终于翻了,他一张就往外喷醋酸,“还和你一起回老家了?”他几乎在撕咬她的上衣了。……啧啧,牙口真好。
她喊着小乖小乖你听我解释。
他一边扑一边咬一边吼我不听我不听。
她一边扑腾出来喘气一边也不忘啃他几口。
他反手把她扑压到床里伏下身子没头没脑地拱着。
这时候说“压灭蝶”是不是太矫情了?
她在心里检讨了一下,决定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这什么东西,硬硬的。”他抬头,表情古怪地从她身后摸出一样东西来。
靠之……忘了腰上还别了把剪刀……
他扬起的声音开始变调,“你……你老实说你刚进来时想干什么?”
她嘿嘿地笑得不好意思,“误会,误会。”
他斜睨了她一眼,把剪刀丢得远远的,又恶狠狠凶霸霸地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