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又看向其他角落,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绊倒了自己。可是地上除了这个铜像以外,没有任何东西,所以,叶繁也基本上可以确定,害自己绊倒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看似无辜的铜像。
可是叶繁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是怎么做到,被铜像绊到脚的同时又被铜像磕破头呢?这个实施起来,应该很困难才对吧,没有点技术含量是做不到如此的。
咦?地上的血迹什么的通通都没有了!怎么回事?
刚刚地板上还淌满了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迹,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叶繁小心翼翼地伸手触碰自己的额头,生怕弄疼了自己,可是却发现,除了被汗打湿的头发外,什么都没有。
她急忙从包包里翻出一面半个手掌大小的镜子(自从脸上的伤疤祛除了以后,叶繁也不再惧怕照镜子了),果然如触摸上去的一样,完好如初,哪怕是一点的破皮都没有,只是感觉头部还有些隐隐作痛罢了。
她趴在地上,仔细地打量着那个铜像,它好像比之前大了一圈,现在,叶繁的手勉强可以包围住整个铜像。
自己之前,真的有摔倒过吧!叶繁有些不确定地想。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不,那简直就是砸门,叶繁吓得不敢贸然去开门,入室抢劫?强盗应该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敲门吧。
“叶繁,叶繁,你怎么了?”听到成宇杰急切的声音,叶繁正打算做出回应,但是下一刻,坚强的红木门就被大力砸穿。
粉碎的木片飞溅,幸好叶繁距离门比较远,叶繁呆滞地看着门外同样目瞪口呆的成宇杰,心里突然觉得,他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啊?
此时的叶繁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初见成宇杰的时候,那种一棍子砸破一个脑袋的凶狠,只知道门洞外的成宇杰看上去好像凶神恶煞一般可怕,这力量,也太惊人了些……
成宇杰看着叶繁正惊恐地看着破了个大洞的红木门,讪讪地收回自己还扶在门上的手,故作轻松地道:“你没事吧,我刚才在楼下听到一声响,才过来看看的。”
叶繁惊觉自己还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晃了晃手上的铜像说:“没事,刚才不小心被这个东西绊倒了。”
接着,叶繁又看向地板上的木屑,说:“你先去睡吧,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就好。”
成宇杰正觉得尴尬,听了叶繁的话,如遭大赦,马上说道:“明天我会让人过来换门的!”然后,飞似的跑了。
叶繁摸了摸额头上的虚汗,认命地拿起扫帚打扫了起来。
在公寓里坐等消息的叶繁却突然接到了商劲宇的通知,林优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她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太阳了,她再也不用躲藏在阴暗里。
听到这个消息,叶繁由衷地感到开心,她从内心深处觉得,林优应该像她表面上看去那样,文文静静,温文尔雅的。
接着,商劲宇又说,他的唯一心愿已了,可以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诉叶繁,还跟她约好了出发去泗水村。泗水村,也就是叶繁的家。
正好,叶繁也觉得是时候去看看母亲了,她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叶繁很期待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精神振奋的叶繁完全忘了,有一个人,已经完完全全取代了她的身份,尽管,她的身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成宇杰不放心叶繁一个人跟商劲宇会面,非要跟着一起来,说是还可当叶繁的贴身保镖,叶繁霎时觉得“受宠若惊”,她记得从回来到现在,成宇杰可一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忙人。
而且,以他现在那种惊人的力量,只给自己当个保镖未免也太屈就了吧。
不过成宇杰这次却异常坚决,没办法,叶繁只好带上成宇杰一起和商劲宇见面了。再说,和成宇杰一起出发,自己的安全总是有保障的。
出发那天,叶繁是轻装上阵,基本上没带什么东西,反观商劲宇,倒是大包小包地一大堆,简直就像是去乡下走亲戚的。
叶繁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倒是成宇杰,面对什么都是面不改色的样子。
商劲宇是这么跟叶繁说的:“这些都是以备不时之需的,到时候都会用得到。”
这句话给了叶繁不少压力,让她原本像是回家一样的轻松感一下子消失殆尽,她冥冥中觉得,这次的泗水村之旅,好像会发生不少事情。
这时候,成宇杰对叶繁说道:“至于住处,我也早就打听好了,就在泗水村边上就有一家新开的旅馆。”
叶繁诧异,泗水村什么时候有的旅馆,自己怎么不知道?才离开多久,就发生了那么多事。
看着叶繁一脸云里雾里的样子,成宇杰解释道:“那个旅馆,也是最近才新开张的。就在泗水村边缘位置。”
叶繁了然地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开旅馆。
公交车没办法直接到泗水村。三人徒步走了好久,成宇杰倒是依旧精神奕奕的,不见半点疲惫,叶繁习惯了徒步,也不觉得有什么,倒是商劲宇,还没到一半的路就已经气喘吁吁了,尽管两人已经为他分担了大部分行李。
商劲宇自嘲地说道:“看来不认老还真不行了!”一点也不想他说出口的话。
叶繁下意识看向走在前面的他,果然,他的头上又增添了几丝白发,背部也有些弯曲了,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莫名的萧条。
“到了,就是这里!”成宇杰把手上那些行李放下,指着那孤独耸立的五层楼高的房子,回头对叶繁说道。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那栋房子孤零零的屹立着,周围除了那个旅馆以外,也没有什么人家,那种平地而起的孤寂感不言而喻。
这是因为旅馆刚好在泗水村边缘,而且最引起叶繁注意的一点是,它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燃烧殆尽的礼教佛堂。
看来,自己和礼教佛堂总是有着说不清的孽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