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师父
哭喊到两人早已进了房间,哭喊到房内传来一声有又一声的**。哭喊到周围所有人都血肉模糊,残肢遍地。哭喊到房门被那人踹来,抱着宁千殇走到她的面前。
“宁儿,朕来了,殇儿已经无事了。”说着,齐鹰将怀里的宁千殇放下,褪下身上的长袍,披在了她裸露的身体上。
“殇儿,娘的殇儿!”宁熙儿一把抱住宁千殇浑身颤抖:“殇儿,都怪娘,娘没有保护好你。”
“娘若是觉得愧疚,放我走可好?”
闻言,宁熙儿身体一僵,不敢相信的抬手看着冷静的宁千殇,泪如雨下:“殇儿……你说什么?你要离开娘吗?”
“娘,放我走吧。”平静的看着宁熙儿,宁千殇道。
看着儿子身上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想到儿子每天的生活,宁熙儿掩面痛哭:“好,娘放殇儿走,放殇儿走。”
又抬头祈求齐鹰:“皇上,求你放过殇儿吧,求你。”
冷眼看着宁熙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齐鹰转头看着浑身是伤的宁千殇,想到刚刚踹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他浑身是血,眼眸阴冷沉静,身边倒着的是同样浑身是血的断指大汉,他的胸前有一个巨大的血窟窿,正往外徐徐的冒着鲜血。
若是此时放他自由,日后他就不一定再能轻易的控制他了。
齐鹰心中突显一计,一手把宁千殇禁锢在怀里,将瓶中的蛊虫放在他的手臂上,看着它慢慢的爬进他的皮肤。
缓缓开口说道:“朕给你十年自由,十年后若你不回,必将生不如死。”鹰虫是养的一种蛊虫,若是十年后他背叛自己,他就可以驱动蛊虫,让他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小离儿……”花千殇重新睁开双眼,望着花离离的下巴道:“十年之期快要到了,我又要失去自由了。”
皱着眉盯着花千殇的眉眼,花离离道:“在这个世上只要活着就没有自由。你可以选择去死,然后体会你那所谓的自由。你也可以选择活着,让别人体会那所谓的自由。”
“拼尽一切,舍弃一切,只为了生存下去。”
花千殇眯着眼看着花离离,眼底波澜起伏,许久后,眼角一挑,一勾手,两人脸对着脸近在咫尺。
伸出舌头,扫过花离离的唇角,花千殇笑道:“若是朕想要你呢?”
“我不是那种认为贞操比命重要的女人。”花离离嗤笑一声:“若是为了活着,舍弃身子又如何?没了命我要贞操又有何用?”
花千殇一征,随即莞尔一笑,璀璨生华:“如此听来,朕要开始期待这十年之期的到来了。”
“拿命来!”沙哑的男声从车外传来,随即就是一阵骚乱。
车外,一行壮汉,手拿砍刀拦在花离离一行人的马车前,看来人的装扮,想来是北野国当地的人。
那领头大汉率先出手,直逼花离离的马车,刀起刀落,一次挥手便砍倒一个侍卫。不稍片刻,那领头大汉便杀到了花离离的马车前,一个前冲,正要撞进马车。
“嘭!”的一声,大汉应声倒地,花千殇立于车前,手上的酒杯已碎了一地。只此一瞬,大汉便在他那一只酒杯下倒地不起。
而同一瞬间,剩下的人也已经被侍卫们制服。
同一时刻,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矫健的身影潜入了花离离的马车。
“主子,属下有事禀告。”殇单腿跪下,说道。
“外面那些是你的人?”
“属下有要事禀告主子,而西隐国皇帝一直呆在主子身边,属下实在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还请主子责罚。”一个叩首,殇硬声说道。
“责罚一事日后再说,有何要事?”
“主子,温州的酒楼出了问题。”
“北野国的温州?”花离离皱眉道:“你上次不是告诉过我酒楼和地窖设在锦州吗?为什么现在会在温州?”
殇闻言颔首道:“是属下私自决定再在温州买下这个酒楼的。”
“为何?”花离离心下不悦,她不喜欢她的属下不按照她的命令行事。
“此酒楼十分符合主子的标准,而且这温州也有主子的人,不会有什么差错,所以属下才没有禀告主子,自行做主。”殇说道,声音丝毫的起伏,对于花离离口气中的不悦,没有半点的反应。
“那现在又是为何来找我?”花离离语气略微转好,对于殇喜怒不表于行,她还是十分的满意,做暗卫就应该做到没有任何的情感,心中只有主子的命令和主子的生死。
“回主子,酒楼被人盯上了,那人点名要见主子,只有见了主子之后才将酒楼归还。”
“见我?”花离离暗思,自从来了这个地方,她还没有跟任何人有过什么接触,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人要见她。
“那人可说为何要见我?”花离离问道。
“没有,只是那人让属下告诉主子两个字,说主子听后自会去见他。”
“什么字?”花离离心中一紧,难道……
“废物。”
闻言,花离离一征:真的是师父。稳定心中不知是期待还是什么的情绪,花离离开口道:“告诉那人,我尽快去见他。”
“回主子,那人说明日巳时他要见到你。”
苦笑一声,花离离应下,暗道:果然是师父不假,也只有师父才会说出这样不顾别人死活的话。
殇察觉外面动静小了许多,便知道花千殇已经解决好要回来了。俯身叩首,殇道:“属下告退。”
“外面的是什么人?”花离离转头对上刚上来的花千殇问道。
“哎呦!”惊呼一声,花千殇上前一把把花离离的脑袋按在胸前:“小离儿不怕啊,哥哥保护你。”
努力把头从花千殇的胳膊里抽出来,花离离无语的看着一脸担心忧愁的花千殇道:“滚!”
含着眼泪,花千殇一手翘着兰花指轻揩眼角,一手颤抖的指着花离离道:“小离儿……好狠的心啊,哥哥如此担心你,你,你竟然还要让哥哥走。好,哥哥这就走,这就走。”说着,妖媚的一个转身,掩面往车门奔去。
花离离皱眉,花千殇是她见过的第一个性格这么多变的人,一时间她怎么也受不了,怎么也摸不透。
这边,花千殇刚到门口,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红光直朝他的面上射来。提气一闪,红光贴着花千殇的脸颊划过,“吭!”的一声击中了车上的椽梁。
花离离定睛一看,只见一颗通透的红宝石整个镶嵌在了椽梁上。
百里幽一身紫袍,悠悠的走了上来,绕过花千殇,一把抱起轮椅上的花离离就往车外走去。
“太傅大人,想把朕的小离儿带到哪去啊?”花千殇倚在门口,白皙的脸上一道细小的口子正渗出点点献血。
手指轻抹,放入口中,舌头轻舔,花千殇笑着。
冷眼划过笑得一脸娇媚的花千殇,百里幽道:“本座想怎么样与你何干?”
“若是别人自然与朕没有关系,但是,太傅大人,你怀里抱着的是朕的妹妹。”虽然依旧是笑着,但花千殇眼底已经冷了几分。
闻言,百里幽双眼微眯,浑身杀气尽显……
“哥哥?”埋在他的怀里一直没有出声的花离离突然讥讽出声:“别说尚且不明你是不是我哥哥,就算是,那又如何?在我的脑海里,没有关于皇上半点的记忆,这样你又有什么权利管我的死活?”
冷着脸,花离离十分不悦:“所以,我们还是即刻分道扬镳,皇上快回你的西隐国去吧。”
花千殇一愣,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花离离,心下突然生出一丝温暖。捂着自己的胸口,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冷眼扫过呆愣着的花千殇和怀里花离离,百里幽眼色微暗,悠悠的走下马车。
一把将花离离扔到床塌上,百里幽一边脱掉脚上的鞋子一边悠悠的说道:“你个小狐狸,道行不够深就别在本座面前耍心计,这一次本座就放过他,若下次他在出言顶撞本座,本座就没有这么好糊弄了。”
虽说百里幽依然是那清冷的语调,但花离离没有想到他竟然不生气。
刚才,在他想要对花千殇出手的那一瞬间,她开口打断,再说了一通的话,一个目的是阻止这个怪物动手,以免一个不小心把花千殇打的半死不活,花千殇中了她的毒,对她来说他还有用。另一个目的是让花千殇尽早与他们两人分道扬镳,毕竟她是真的没有精力同时应付这么难搞的两个人。
“过来,给本座扇扇子。”百里幽此时已经在躺椅上躺好闭着眼睛,双脚**着放在地上的狐狸上。
这只狐狸全身雪白通透,看起来十分机灵。但花离离实在看不出它是什么品种。
掀开眼角,百里幽道:“本座叫你过来,难道还要本座再说一遍?”
无语的看着躺的慵懒的百里幽,花离离低头看着自己的废腿笑道:“太傅大人,您忘了离儿有一双废腿吗?”话落,一抬头就看到那只白狐狸滴溜着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她。一个跃起,狐狸已经到了她的怀里。
“这小东西倒也知道谁是同类。”百里幽抬眼扫了一眼花离离怀里的狐狸,感觉到它猛地打了个寒颤,颤颤巍巍的从她怀里爬下去,用小脑袋拱起百里幽的脚,安安分分的再次被百里幽垫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