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鲤眼神突然躲闪着叶子,小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是……是女人……病。”
“女人病?”叶子诧异了,这是个什么病。
“你……你不懂。”孔鲤嗫嚅着,转身就跑。
叶子掐起小腰,忿忿道:“说了不就懂了?真是的。”
紧走几步,突然停下来思考,她怎么没有女人病?
难道她不是女人?
子路回到寝房时,见叶子正趴在床上,翻开着书简。
“叶子,我明日和子贡师兄去参加季孙氏的家宴,有几日不能回来,你自己要乖乖地啊,早点回房休息,晚上别乱跑……”子路叮咛着。
叶子咿咿呀呀地胡乱应着,觉得子路比她妈还啰嗦。
“你听到我说话没啊。”子路走上前,恼怒地问着,同时伸出大手“啪”地拍到叶子的小屁股上。
叶子觉得屁股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转脸伸手揉了揉。
见子路握着手掌,正愣愣地发呆。
“听见了,听见了。”叶子敷衍地道,又转过脸去翻看木简。
子路心里却砰砰乱跳,这叶子的小屁股又挺又翘,还软软的,手感非常好,和他的好像不太一样呢。
半晌,子路回过神,问道:“你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叶子一边翻看一边问:“子路哥哥,什么是女人病?”
“女人病?”子路惊讶地重复着,这是个什么奇怪问题。
叶子回头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就我不知道呢,原来你也不知道啊。”
子路怒了,大吼一声:“我又不是女人!你不会去问女人啊!”
叶子摇摇头,她可不敢造次地去问紫玲和落岚,万一她俩误会她是小流氓怎么办。
看来这个问题很深奥,她去藏书楼问过南宫适,南宫适脸一黑,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飘走。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又不丢人,南宫适的样子就好像叶子问了个多亵渎他的问题似的,看他将来娶不娶老婆。
叶子万般无奈,只好借本书回来,自己慢慢研究。
估计颜渊能知道,这些师兄就属他最博学。
可是两个人正在冷战,叶子不好意思放下身段去搭理颜渊。
叶子拄着腮想了片刻,决定还是放弃这个高难度问题,干点她力所能及的活,比如——睡觉!
次日清晨,子贡收拾完毕,对着抱膝而坐的颜渊道:“我这就出发了,这几日辛苦你帮忙照看着书院。”
颜渊低低应着。
子贡看着颜渊单薄的侧影,上前握了握他消瘦的肩膀,皱眉道:“怎么觉得这几****又瘦了呢?没好好调养?你和叶子还没和好?”
“没。”颜渊垂下美目,长睫毛颤抖着。
“回,你在书院最能和谐众人,人缘也好,这次怎么了?就单单和叶子相处不好?”
颜渊闪着美目看向子贡,“师兄,你临行前不和叶子告个别?”
“不用了。”子贡勾起薄唇,“那个小家伙早就习惯我几天不出现在书院,你要是有时间就帮我说声吧。”
叶子帮子路收拾完东西,这才出了门,见不远处的紫藤花开得正艳,惊觉已是春末了。
她向紫藤花走去,却见树下石凳上坐着一个白衣胜雪的神仙人儿。
叶子一怔,转身要跑。
“叶子!”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成功地钉住了叶子欲跑的脚步。
泛着淡淡兰香的身影飘过来,颜渊握住叶子的肩膀,轻声道:“叶子,好久不见。”
叶子背对着颜渊,撇了撇嘴。
“还在生我的气?”颜渊柔声道,“颜哥哥跟你道歉,那天不该如此粗暴。”
叶子鼓起脸颊,说道歉就原谅,那多掉价。
她冷冷淡淡道:“不用。我和你也不熟,我有事先走了。”
颜渊伸手抓住叶子温热嫩白的小手,颤声道:“你不肯原谅颜哥哥?”
叶子挣脱着,心里道,不是不肯原谅,是这口气还没出够呢。
颜渊手一松,后退了几步,咬着紫唇道:“那……你多保重。”
叶子一跺脚,飞跑而去,什么人啊,连多挽留一下都不肯,再也不要理他了。
她却没有看到,颜渊退后之时,身子摇摇欲坠,伸手捂上胸口,如离了水的鱼儿般,张合着紫唇,喘息着,脸色惨白到透明。
叶子愤怒地甩着衣袖,一直奔跑到后院绣坊才停下。
孔鲤正徘徊在屋内,见叶子狂奔而来,忙迎出来道:“不用着急。”
叶子语气不善道:“你帮我先请个假,我去南宫师兄那里还书。”说罢,咕咚咕咚跑走了。
孔鲤见叶子怒气冲冲的样子,也不敢跟上。
紫玲听见他俩说话,走出来道:“是叶子吧,她去藏书楼了?南宫大哥不在吧。听说今天季孙氏家宴也邀请南宫大哥了。”
孔鲤闻听,赶紧发力去追叶子,他怕叶子扑空了。
叶子跑到藏书楼,见大门虚掩着,她使劲推开,进到里面。
藏书楼静悄悄的,叶子早就习惯了,她转身奔向南宫适的小屋,一边推门一边喊:“南宫哥哥,我来了。”
自从上次南宫适在季孙氏面前帮衬了她,叶子就改口叫南宫哥哥了。
屋门打开,一个身影在阳光下转过身来,叶子招呼着:“南宫……啊!”
那人缓缓转身,一双飞吊的眼睛中风情荡漾,淡红的唇勾勒出不羁的笑容。
叶子一惊,颤抖着指向他,“怎么……怎么是你?”
“真不讲礼节。”那男人风情着双眼,“应该叫我冉哥哥。”
叶子皮笑肉不笑地动了动脸,转身就跑。
冉求一个掌风,叶子身后的门被关上,他一个闪身,窜到叶子面前,堵住门,也挡住了叶子的去路。
叶子大叫道:“变态,你拦我干吗?”
冉求勾着淡红的唇,委屈道:“你躲我作甚?我有那么可怕吗?”
叶子撇了撇嘴,你不可怕,你是非常可怕。
“我觉得自己还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你怎么就不像亲近颜渊和子贡那样,亲近我呢?”冉求一边半真半假地抱怨着,一边贴近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