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嘴开开合合,就听到了她的声音,不过她的说的话,还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其实,他也只是口上那样说说而已,顶多就是抱着女人睡觉,他可从来没有跟女人做过什么,就算是他整天晚上呆在妓院,也从来没有真的碰过那些女人,并不是嫌弃她们低贱,而是根本没有那种欲望。
因为,他始终坚持,那种事情只能跟他爱的人,若是今生没有等到,便是孤独终老也未尝不可。
要是他知道,因为正是因为他口上的那样说说,才令小雪误会他是一个种马,在一开始就把他给枪毙掉了。
其实种马也分好几种,有那种邪魅的把女人当成是泄欲工具的,毫不怜惜的玩弄女人的,还有另一种种马就是小雪认为的他这种类型的,给予女人性福的,不要谈什么****,只要享受那种销魂的感觉便好,这样的种马对女人是怜惜的,而女人对他是依恋的。
第一种种马对女人是粗暴的,而女人对他是畏惧的。
韩小雪对第一种种马痛恨到了极点,那种种马是虐恋中虐待女人的第一主角,不过对第二种种马就比较宽容了,谁叫这种人是温柔的,再说了,那些女人也是心甘情愿的,并且是身心欢愉的。
这第二种种马,如果可以,小雪还是勉强能够跟他做朋友的,就像是眼前的这个被她认为是种马的沐天门。
沐天门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哎……悲伤忧郁的情绪又被激发了出来。
他时不时的会回忆起很多冰冷的夜里,他独自一个人蹲在黑暗的角落。
没有一个人关心他,甚至没有一个人为他难过。
他脆弱的抱起身体,任由冰冷覆盖他的全身。
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一个人值得依靠的。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被那个高高在上的令尹大人,同时也是他的父亲给赶出了家门。
他小小的身体瑟瑟发抖,满目泪痕的求父亲大人不要抛弃他。
但是他父亲的脸上满是怒火,说,他不过是低贱的丫鬟生出来的儿子,连写入家族族谱的资格都没有,更没有资格叫他父亲,只能叫他大人。
他小小的身子蜷缩起来,躲在了桥下。
一个人总是这样遥遥的望着天上的月亮,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
都说男儿流血不流泪,但是谁又知道,心若是痛到了极处,仍然会泪流满面。
桥上的人来来往往,但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最后他被一个代发修行的僧人救回了一家寺庙,然后他的童年便在寺院里开始了。
这个世界上,就连亲人都这么不可靠,还有什么还是值得期望的呢?
从此他便活的恣意潇洒,放浪形骸,就算是成为众人口中的混混痞子也没关系。
他活的自由就好了。
但是,谁也不知道,其实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很渴望父亲能够承认他这个儿子,也渴望兄长能够承认他这个弟弟。
但是,这的确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在金钱和权势面前,亲情脆弱的不堪一击。
他早就不应该奢望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好了,好了,弄好了,我们回去吧”
韩小雪给他的手臂上绑了一个蝴蝶结,捂着嘴偷笑了一下,斜着眼睛瞥了他一样,转身就大步朝前走去。
沐天门看了她的背影好一会儿,然后跟上了他的脚步。
就在此时,他们两人的面前突然就冒出来一个人。
那人连鞋子都没有穿,衣服更是没有扣,好似只是披了一件外衫。
那人的脸上挂着淫邪的笑容。
韩小雪扬了扬眉毛,不知这人挡住他们的路是想要干嘛。
不会是找沐天门麻烦的吧?
韩小雪呆愣中,此人竟然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扔掉了。
“啊……”韩小雪瞬间就像是看见了恐怖的东西一样,尖叫起来。
竟是忘记了任何的动作,呆呆的。
那人的衣服刚刚脱掉,然后就一丝不挂的暴露在她的面前。
伴随着这一声尖叫,她又亲眼看到那个人被人一脚踢飞,整个人转着圈飞向了遥远的天边。
没错,这一脚是沐天门踢的,该死的,竟然看到了这么丑陋的东西,他有一种想要戳瞎自己双眼的冲动。
沐天门黑着脸,僵硬的转身,看向呆愣中的韩小雪。
不知道她看到那么丑陋的东西,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要是她对那种事情因为这个而心有排斥的话,那他岂不是很亏?
韩小雪从剧烈的刺激中恢复过来,瞬间就恶心的大吐特吐起来。
那模样简直想要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似地。
沐天门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他很早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
就比如,刚才的那个可恶的男人。
那就是一个很典型的存在——裸露狂。
韩小雪这一次吐得是全身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呆坐在了地上,有气无力的看向沐天门。
“我要被这个世界搞疯了,刚才真是恶心。”
韩小雪恶狠狠地怒骂起来,连带着将这份怒气发泄在了沐天门的身上。
沐天门的眼皮跳了一下,笑的有些牵强,他自己也无法忍受那样的人。
“我知道,你现在都想要挖了自己的眼睛,不过,受罪的可是你自己,你不是还有事情想要我帮忙吗?快点走吧。”
沐天门走到了她的面前,见到她没有一点力气了,直接就打横抱起她,转身就走。
翌日,天气晴朗,阳光灿烂。
今天是贵族少主们参加殿试的日子。
皇宫大殿正前方的广场上,一排排的贵族公子恭敬的站立着。
皇弟穿着奢侈的龙袍从红地毯上走过,看着两旁朝着他恭敬颔首的人。
他的两侧站着两个人,紧紧的跟着他。
他的头顶上有一把伞,替他遮挡太阳。
当皇帝走到某一穿着一身黑衣的少年的面前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定定的凝视着这个少年,总觉得眉宇间总有几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