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尘,或者说南宫辰,他擅长隐藏自己,内敛的神韵常常会暗藏于淡卷的眉宇之中,让人只感觉到他的温柔,但是对于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做法确实绝对的强势和霸道。
往往会在不经意的一抬眼之间,一扬眉,一动唇,就会流露出不一样的迷人风姿。
他很多的时候,都在微笑,或者说在面对小雪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就会特别好,尤其是听着小雪弹吉他的时候,他会觉得无比的幸福。
他永远从容不迫,即使现在两人已经撕破了脸皮,已经知道是敌人了,他依旧是这般风轻云淡的,一张优雅温柔的面孔,脸上带着妖娆的魅惑笑容,周身除了环绕着的慵懒气息之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孤傲华贵却赋予他一种恶魔般的霸道和强势的气息。
南宫辰看着小雪那张原本是俊俏可爱的脸庞,现在隐隐憋得有些通红,而且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双眸,在这一刻暗含了太多复杂的东西,愤怒,恐惧,心痛,失望,难过,难以置信……等等这么多复杂的情绪。
“你的表情好可怕,不是让你不要对我太冷淡吗?”南宫辰望着她,眼底的忧伤一闪而过,顿时牵起唇角轻声说道。
“我现在在深刻的反省自己,为什么一路走来我都没有怀疑过你?我还是太天真了,不是吗?竟然毫无知觉的跳进了对我虎视眈眈的南宫世家的人的手掌心。”
话音刚落,突然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伴随着一道惊雷,房间中瞬间亮堂了起来,小雪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阴霾,那是一种绝对的寒冷,冰川世纪般的冰寒。
眼如寒芒!那令人心惊胆寒的阴霾藏在了最深的眼底!
即使心中有些恐惧,小雪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从百里关相遇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策划好了,算计好了,是吗?”
南宫辰笑得越发的甜美,只是周身多了恶魔的气息,只听他依旧是温柔的笑着,好似在跟她说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一般。
“呵呵,是啊,那个时候,你的生死只是在一线之间,若是走错一步的话,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活着抵达华金了吧?”
南宫辰浅浅的蹙眉,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划出一抹深深的茶色,花瓣一样柔嫩的唇,就像是淬了毒的罂粟一般,机不可见的动了动:“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一旦我有了心上人的话,就会不顾一切的吧?”
话音刚落,南宫辰侧身向前,修长白皙的手臂轻轻的捧起小雪的脸颊,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摩挲着她的眼角的那朵花苞,他的眼中染上了一抹浓郁的神色,灼热的气息缓缓的喷在了她的脸颊,轻轻的,喃喃自语着:“难以想象呢,你好像真的成为了我的心上人了呢,但是你却……”
眼底华丽的忧伤一闪而过,南宫辰想到之前小雪曾经说过的话,她要为她重要的人沏茶,但是那重要的人中,却不包括他!
他那双茶色的双眸中映着一抹清寒的光辉,就像是清冷的月光,静静的洒落在了小雪的身上。
他的眼底嗜血的因子暴露了出来,茶色越发的幽深,冰寒的眸光令小雪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动,这个人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恶魔……
“我现在很不开心呢,因为我希望自己的心上人只属于自己呢!”他有些阴郁的茶色双眸,凝视着脸色非常难看的小雪,动了动罂粟花瓣般的嘴角。
他说到此处,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小雪整个人拉近了自己的怀抱,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摩挲着她顺滑的长发,闭上眼睛喃喃道:“不管是谁,都会这么想的吧,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而已,所以大哥,他必须也非死不可,我会为了你成为南宫世家的宗主,这样就能配得上你了,就能娶你为妻了,是不是?”
小雪听着他喃喃的自语,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清澈明亮的眼睛有些微微的泛红,幽幽如深潭的瞳孔中间,隐隐似是有火焰在跳动,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愤怒!小雪一点都不担心这个人会杀掉自己,她就是知道,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但是他会伤害自己在乎的人,她不允许,这是她的失误,是她招惹上的深不可测的恶魔,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她必须做一个了断!
南宫辰手指滑到她的紫色珠花上,轻轻拔出珠花,顿时小雪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瞬间落下,披散了下来,就像是最美丽的绵薄一样,有着令人无法言语的美丽!
“对于花家来说,你就是最最珍贵的掌上明珠,为了能够配得上花氏家族的大小姐,同样也为了能够正面对抗花氏家族的震怒,我至少也要拿到南宫世家宗主的身份,不是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将小雪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就朝着身后的软绵绵的大床走去,走到床边,就将小雪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紧接着他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小雪的一双眼睛瞬间瞪圆了,嘴唇微微的颤抖起来,沙哑的几乎听不到的嗓音,从她紧闭的双唇中挤了出来。
“你……”
她身上的那个美少年,此刻的确是温柔的望着她,那眼中的宠溺,温柔几乎能够将现在的小雪,溺死,但是这是一种霸道的强势,强烈的占有欲,他想要得到她,他想要她,想要她只属于他而已!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因为我很珍惜你,我很喜欢你,我——很爱你!”他轻轻的说了一句,声音中带着丝丝的蛊惑。
此时帷幔重叠,缴销垂遍,四周的墙壁上各有两盏琉璃灯,照的周遭的一片穷光碎影!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还在不断的下着。
房间里正中间沉香的软床上,浅黄的流苏低垂,一个绝色的女子被一个绝美的少年禁锢在身下,只见女孩的脸色瞬间有些苍白,白到几乎是透明的肌肤,黑如乌木的长发从枕边长长的流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