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动,杜晨风没因为韩羽哲的拳头而怒目相视,而是担忧的注视着我。
淡漠的,我转开头看着韩羽哲,审视着韩羽哲愤怒喷火的眸子,韩羽哲咬着牙,恨不能把牙齿都咬碎一样,盯了一会突然将脸转向杜晨风,眸色犀利的射出寒箭。
“我以为你死心了,想不到竟然是跟我耍手段,你用了多少资金贿赂了国威的行政主管?一千万,一亿还是更多?”韩羽哲没有咆哮般的大吼,而是平静的看着杜晨风说,除了那双骇人的双眼,完全看不出韩羽哲在生气。
手段?贿赂?
我吃惊的看向杜晨风,杜晨风抬起手抹了下嘴角,走向我。
无疑,不回答就是最好的解释。
低下头这又是何必呢?
转身欲走的那一霎那杜晨风咆哮的大吼:“他的坏永远胜过我的好是么?”
沉默无言的撑着眼帘不让眼泪落下,如果这是杜晨风的理解我无言以对。
对上韩羽哲幽深叵测的双眸,视线变得模糊,原来,即便是再用力的撑住眼帘泪水还是会溢出。
脚步沉沉的,好像坠了千金重的大石,托住了双腿也拖住了冰冷的心。
韩羽哲确实坏,起码对我很残忍。
韩羽哲的坏足以让我一辈子恨他,可我却能容忍韩羽哲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无视,而杜晨风……我喜欢杜晨风,喜欢杜晨风身上的淡雅,喜欢杜晨风身上的清逸,还有那如阳光一样的温暖。
韩羽哲的坏是不是胜过杜晨风的好我不知道,或许是害怕知道,所以不敢去比较。
最好的回答莫过于不回头的走开,这样或许能让杜晨风回到岸上。
如果我是杜晨风认定的爱,注定了他要受这份苦,我感动却不知如何是好,挣脱不开韩羽哲的束缚,也没有力气给予杜晨风。
不是不爱只是不能,很多事都是注定的,我的心早已支离破碎,拾得起来也拼凑不完整。
我以为爱情就像是站对了岸的两个人,不是你找寻他就是他找寻你,到最后,总会相遇。
可是我忘记了,站在岸边的还有别人。
杜晨风是那个偶然站在岸边的人,心甘情愿的跳下岸,迎着逆流奋不顾身的卷进漩涡。
杜晨风对我的那份宠爱我不是不明白,只是不确定,不确定我的心到底在哪里?
我的心丢了,就像东西,丢掉的东西怎么会轻易的找回来?
无法在停留,淡漠的流着泪走向别墅。
韩羽哲注视着我,深邃的黑眸布满不知名的情绪,却在我与他擦身的那一刻伸手抓住了我的手,不想看他,平静的甩开。
如果这是韩羽哲乐见的,我愿意成全他的无知和自私。
临进门的时候杜晨风野兽一般的怒吼:“为什么你都不回头?为什么不回头看我一眼?”
没回答沉默的关上门,然后走进厨房,打开冰箱。
看着白色瓷盘里的芒果肉,伸手抓着,狼狈的塞进嘴里,眼泪顺着脸颊流进嘴里,苦涩的味道远胜过任何难以下咽的药物。
韩羽哲进门的时候我就站在冰箱前吞咽芒果,韩羽哲是先跑上的楼,才又折下来来的厨房,见到我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住了。
“动心了?该死的!你竟然动心了?”韩羽哲暴怒的奔至我的身前,一把打落了我手上的芒果肉,双手握住我的双肩狠狠的摇晃,愤怒的就像被激怒的野兽,咆哮嘶吼着,狰狞了那张英俊的脸,也撕裂了我一身的皮肉。
抬起头我审视着韩羽哲:“噗!”口中的芒果肉狠狠的吐到他的脸上,韩羽哲震惊的瞪大了那双深邃詹亮的眼睛。
我瞪着韩羽哲唇角轻勾嘲讽的笑,清楚的知道到嘴角上翘的玄月有多迷人,曾几何时有多少人为了我不经意的勾唇而心动,而他韩羽哲是多少次无情的践踏?
突然的韩羽哲坚硬的双臂将搂进了怀里,在我还来不及思考的时候俯下头唇贴了上来。
没有粗暴强硬,只是试探的轻触,似乎韩羽哲在忌惮着什么,震惊之余还能听见韩羽哲隐忍的低吟。
喉咙中溢出的淡淡声音,像是无奈的低语。
只是微微的晃神韩羽哲就趁虚而入,灵活的舌头翻搅着口中的唾液一步一步的缓慢而来。
第一次我狠狠的咬了韩羽哲,突然抽离的韩羽哲用手捂住嘴,瞪着那双深邃的双眼凝视着我。
我看着韩羽哲,冷冷的说:“别再用你碰过其她女人的唇碰我,更不要用吮吸过其她女人的舌头碰我,我恶心!”
韩羽哲错愕的瞪着我久久无法回神。
狠狠的擦着脸上的果渍,不屑一眼韩羽哲,毫不犹豫的走向浴室。
摔上浴室的门身体一下子堆坐到地上,可悲的是连眼泪都没有一滴。
抬起手轻触眼角,很干很干!
低泣的声音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咯咯的傻笑。
原来,泪真的会哭干!
撑起身体脱了所有的衣物毫不留情的扔掉,先是站在莲蓬头下冲洗,然后泡在放好水的浴缸里。
真想一死了之,溺水而亡?
我看着水中隐约的躯体,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在孤儿院里,上了学总受同学的排挤,有了归宿又不受老公的宠,离了婚又不能自由,我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慢慢的的将头埋进水里,睁着眼不呼吸,不思不想。
“当当!”浴室的门被敲响了。
“当当!”
“当当……当当……!”
“苏欣雅!”韩羽哲用力的敲了几次门之后,很大声的叫我。
无言的沉默。
“苏欣雅!”韩羽哲咆哮着,用力敲着门。
而我依旧无言的等待!等待死神的来临!
‘砰!砰!’在门被用力撞击两次之后,韩羽哲撞进了门。
我猛然的从水里探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临近死亡是如此的可怕,我竟然会……
看着我韩羽哲的火气突然爆发,愤怒的把我从浴缸里捞出来,裹上洁白的浴巾,片刻不等的抱进他的房间,狠狠的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