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韩羽哲低下头笑了笑:“有句话,牛迁到北京也还是牛。”
“你什么意思?”韩羽哲竟然又用这样的语气嘲讽我,他不知道我很生气么?
“意思就是,你再怎么变也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苏欣雅。”韩羽哲忍不住发笑,真想抬起手给他一巴掌,只是手臂被韩羽哲禁锢在了怀里。
我冷冷的一抹寒笑:“正如你所言,牛牵到那都是牛,你也不例外,再怎么改变也都是花花公子。”
四目而视,韩羽哲含笑的脸收了起来,换上了一张冷俊的轮廓,一开一合的唇告诉我:“可这只牛为了你禁欲了五年。”
我一愣,突然没了声音,韩羽哲为什么要用哪种可怜楚楚的眼神看着我,这种眼神不都是女人才会有的么?
见我不说话,韩羽哲竟然厚颜无耻的把唇贴了上来,本能唆使,我一下劈开了头。
我说:“韩羽哲你敢碰我试试?”
韩羽哲一愣,深邃的眸子看着我,染上笑意:“徐博浩那臭小子死定了。”
博浩,这和博浩有什么关系?
我疑惑不解的打算开口,韩羽哲却语气极其不爽的吼道:“就知道那小子会教坏你。”
有些想笑,但碍着韩羽哲那气愤填膺的样子,还是忍一忍的好。
“我在爵士订了位子。”我已经走了两步的时候韩羽哲声音平缓的说。
回头看着韩羽哲:“是不是太远了,下午我还有文件要签字。”
“你有完没完了?”三分钟的时间火气又回来了,再不管我说什么,拉起我就走,害得我跌跌撞撞的被韩羽哲带出了停车场。
离开了停车场韩羽哲才放开了我的手,然后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漫不经心的走向不远处的一辆车子。
“我有开车。”看了眼黑色跑车。
“那是开车么?”韩羽哲语气不善的瞪了我一眼,咬着牙,好像我哪里又招惹了他。
“你认为我是车在开我么?”我挑了下秀眉问,真不明白韩羽哲每天生这么多的气,为什么还能不出现一条皱纹?
“很好,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从夫。”韩羽哲看了我一眼上了车,我看了看韩羽哲绕到副驾驶坐上去,弄了弄头发才看着韩羽哲问:“到现在你还弄不清自己的位置么?”
“我的位置?我的位置就是你的另一半。”韩羽哲突然大吼着,车子瞬间飞驰出去,我吓得脸色都白了,韩羽哲觉得我开车快,那他开的就不快了,他以为马路是他们家的了?
“你要谋杀我么?”我大吼着。
“如果我舍得,我非杀了你!”韩羽哲在说这话的时候车子慢慢的减了速度,但那脸色还是不好看。
我也不看韩羽哲,舒缓的气息,又弄了弄头发,然后就眯着眼靠在椅背上。
韩羽哲轻笑的声音,我睁开眼看看他,笑起来还是当年的样子。
我们再也没有说话,直到车子停在爵士的时候,韩羽哲下了车等在那里,我走下车关上车门,却碰到了熟人。
“欣雅。”古稀是我在生意场上的一个竞争对手,曾一度让我吃不下饭,但现在那已经都是过去的事了,古稀不但帮我制造营销战略,还帮我企划如何让杜氏再度成为内衣界的宠儿。
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杜晨风,不但可以以一种面向大众的姿态立于人前,更可以优雅如贵族一样的引领国际,这是很多人都无法超越的事情,而杜晨风不但做到了,而且做的非常出色。
就连古稀这个品牌的佼佼者都自叹不如,甚至有些崇拜杜晨风,古稀曾说过,杜晨风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个尊敬的敌人。
古稀说得对,有时候我想起来和杜晨风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还有些想笑,男服务员在女士的内衣区工作,亏他想得出来。
“古稀,你怎么……?是来吃饭?”我看着俊朗的古稀上前说话。
“真意外,我们一起?”古稀向来和我如此,对我像朋友一样的友好。
“当然……”
话没说完就被韩羽哲的话堵了回去:“当然不好,我们夫妻吃饭你有什么理由作陪?”
夫妻?我看着韩羽哲:“谁和你是夫妻?”
“在我没有生气之前你最好安分一点,我想这对古副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似是不经意的,韩羽哲看了古稀一眼,我简直无法想象,韩羽哲竟然会这么说。
古稀似乎是被吓到了一样,瞪着那双狭长的俊眼看着我,又看着韩羽哲:“你们……”
“什么都不是。”我一口否决。
“没错。”韩羽哲却坚定无比。
古稀毕竟是生意人,精明的头脑在商场不可缺少,只是一瞬间便笑容满面的伸出手自我介绍:“韩先生久仰了,我是蓝玫的古稀,很高兴见到你,我和苏小姐是合作上得朋友,如果让你有什么误会,我想我可以解释。”
有那么一瞬间我愣了下,继而对古稀有些许的鄙视,见利忘友。
韩羽哲皱着眉看了我一眼:“你的话我相信,如果你能让我们夫妻好好的吃一次饭,我想我们会有机会合作。”
“韩先生真会开玩笑,既然二位是在过二人世界,那我就不打扰了,有时间我请韩先生喝咖啡。”古稀优雅的绅士一样对着韩羽哲笑笑,转身离去。
我站在哪里看着驱车离开的古稀,含笑不语,古稀的城府太深了,这样的人即使是成为了朋友也会是种威胁。
“以后跟这种人少打交道,生意上难免遇上,你该学会退一步海阔天空。”韩羽哲转回身一把搂住我的腰,紧紧的搂在怀里。
我抬起头因为韩羽哲不经意的提醒而忘记了自己被韩羽哲搂在怀里。
韩羽哲定的位子靠里面一些,韩羽哲说好久没有看着我吃东西了,所以要一个人享受我吃东西的样子,一个人订了里面的六张桌子。
我一边吃一边听着韩羽哲一句一句的废话,他不嫌肉麻我嫌烦。
喝了口水我看着韩羽哲,皱眉,他只吃了一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