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轩上前,抱起了林雨夕,便往门外走去。
她太激动了。
明子乔看看身边的司徒靖,对视着,瞬间,明白了。
林天磊一脸的悲伤,看着已经死去的许俊,泪,流了下来。
或许,一切,早就错了。回到南夏之后,林雨夕便一直闷闷不乐的,司徒轩明白是怎么回事,司徒靖亦是明白。只有肖梦不明白,司徒明清不明白。
肖梦知道林雨夕的计划,不赞同,但是,心疼。
林雨夕便是每天都坐着,在轩夕宫中,静静地看着那快要凋谢的郁金香,心底的不平静,越来越大,似乎能够闻到什么气息。
“夕儿……”司徒轩下朝便回到轩夕宫,看到林雨夕依旧坐在花园的亭子中。
那娇小的身子,似乎更瘦了,只是,那明显的凸起的肚子,让她显得有点精神。
“轩,回来了。”林雨夕淡淡地笑笑,回过头去。
司徒轩只是将她抱起,坐下,让她坐到自己的怀里。
将脑袋埋在她的脖子处,慢慢地蹭着,蹭着,一下一下的。
“夕儿,我的好夕儿,夕儿……”
司徒轩那低沉的声音在林雨夕的耳边响起,一下一下的,满是关心,满是心疼。
林雨夕似乎惊醒了,完全惊醒了,泪,缓缓地流了下来。
抱着她的男人对她的爱,超乎了所有。这些天,她的不言不语,折磨着他,他不说,只是想让她自己想清楚。
他知道她在内疚,对于许俊的死,她内疚。毕竟那是陪着她一起长大的表哥,即便不是亲生的,即便他坏事做尽了。那丝丝的情,还在,因为她的善良,那点曾经存在的情分,还是存在的,所以,她会难过。
“夕儿……”司徒轩察觉到了,低下头,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珠,一下一下的。
林雨夕笑了,开心地笑了。
于是,伸手,回抱着他,那没有头饰的小脑瓜在他的胸前磨蹭着。
“轩,我饿了。”
司徒轩笑了,她放下了。
那就好。
站了起来,抱着她往膳房去。
用完膳之后,林雨夕便笑笑,看着站在旁边的青青与青衣。
青青马上泪眼汪汪的看着林雨夕,恨不得扑在她的身上大哭,呜咽着说,“小姐,你终于理会青青了。小姐,青青还以为你不理青青了。”
青衣亦是双眼泛红。
林雨夕不禁在心底轻笑,看来这些天吓坏她们了,不知道如儿她们怎样了,应该意识听到消息,急坏了吧?
“好了,别哭了,那些店铺怎样了?”林雨夕淡淡地问。
在混沌了那么多天之后,该解决的事情,亦是时候解决了。外患解决了,该是解决内忧的时候了。
对于夏六,林雨夕的容忍已经足够多了,所以,她是必须付出代价的。至于太皇太后,她既然已经老糊涂了,那么便不会再有太多的顾虑了。
“一切都还好,只是,那时候三王爷进京的时候,搅和了一下。现在都好了。”青衣淡淡地说。
林雨夕点点头,看了司徒轩一眼,柔声地说,“轩,我要开始了。”
司徒轩那俊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点点头。
其实,只要她开心快乐,只要她好好的,其他一切事情,都已经是无所谓的了。正如当初在明国,她用了他从阿里没有见识过的东西,毁了邪教的老窝,毁了宋云飞一样,只要她开心,不管是什么事,他都会支持的。
他亦是知道她说的行动开始是什么意思,她对夏家的忍耐是有限的,他们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了,所以,她要回击了,而且是重重的回击。
“轩,你不会怪我吗?”林雨夕微微叹了一口气。
毕竟那是他的皇祖母的娘家的人,与他是有着关系的。
司徒轩将手放到她的嘴边,阻止了她的话,摇摇头,眼瞳中满是坚定,“夕儿,我只是在乎你,别人的生死,与我无关。”
青青与青衣红了脸,看着这两人,笑笑。
林雨夕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叫别人的生死与他没有关系啊?难道他就不理会他父母的生死了?但是,这样的话,虽然很霸道,但是,很是好听。
“青青,明天,出宫,到聆音阁。”林雨夕忽然娇媚一笑。
司徒轩只是宠溺的笑笑,抱住她。
次日,林雨夕便到了聆音阁。
如儿等人已经在等候着了。看到林雨夕进来,如儿眼眶红了,众人的眼眶亦是红了,犹如已经千年不曾见面,再见那种沧桑,那种伤感,浓重着。
“小姐,小姐。”如儿不理会随在林雨夕身边的司徒轩,便一把抱住她,小心地避开着林雨夕那凸起的小腹。
林雨夕笑笑,轻轻地拍了拍如儿的肩膀,小声地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
如儿可不理会,泪水便流了下来。
绿意几人看着,只是看着,没有别的动作,心底都在高兴着,只要回来就好了。只要回来,只要安全,只要开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司徒轩很是不悦地瞪了如儿一眼,看着她抱着林雨夕,他便是不爽。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与他的女人太过于亲近,他的心,都会泛着酸味的。
门口处走进来的青衣笑笑,走到林雨夕的身边,小声地说,“小姐,求亲的人来了。”
林雨夕放开如儿,给她擦干脸上的泪珠,笑笑,“如儿,好了,是时候解决了。交给你,又是再唤青衣帮忙。”
说着,林雨夕还朝着站在一旁的景淼笑笑,“淼,如儿有事的时候,希望你能够帮忙。”
众人不解,只有景淼点点头,一脸的凝重。
如儿顿时红了小脸,不敢再看林雨夕,嘴里只好嘟哝着,“小姐,好坏啊。”
林雨夕笑笑,领着其他人到了后院去。
如儿与青衣迎了出去。
青衣一挑眉头,倒是没有想到,这样的提亲阵仗还真是大啊,连同夏威都来了,看来,小姐说得还是正确的,夏威这老狐狸,哪里会这般轻易地让如儿进门的?他把关的法子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