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行婚礼能是一件小事吗?说不定这婚讯刚放出,就已经有无数的镁光灯对着他们一阵狂拍狂闪,到时候他们是想低调也低调不了。
既然他如此执着,再和他讨论下去也没用,索性就依了他,“不过我有个条件!”
见她已不再坚持,慕容博神色无比愉悦,很爽快地应道,“那好,你说!”
“第一,婚礼不能有新闻媒体的人;第二,婚礼一切从简,以低调为主;第三,婚礼不请客,就请你和我的朋友,像商场上那些就不用了,怎么样,你答不答应?”无忧侧过头眨巴着那双大大的凝水明眸,一脸的狡黠,既不铺张,也不浪费,而且还环保,对好啊!
“老婆,你不是一个条件吗,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三个条件了?”这小女人还真会趁火打劫,瞧她这小狐狸样,还真有些小奸商的潜质,看来他得好好地挖掘挖掘,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一个条件,只不过一下面有三个小括弧。”某小女人一脸得意地瞅着他反驳得那叫一个振振有辞。
苦口婆心地缠了一晚上就为了这几个条件,他可是越来越佩服她耍赖的本领了,一下面三个小括弧,亏她还想得出来?慕容博眯着眼睛,笑睨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倒是说话啊,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她不就是跟他玩了个小心思嘛,有那么好笑吗?无忧斜了他一眼有些不平。
“好,我答应你。”和他纠结了一晚上,他若是再不答应,估计今天晚上他们甭睡觉了,他到无所谓,可是她和肚里的孩子会吃不消的。
“不许反悔,否则……”无忧阴测测地警告着。
“好,不反悔,乖,快睡觉了。”慕容博点了点头,满口应允着,将她的身子搂进了怀里随即便闭上了眼睛。
见他疲意尽显,无忧作势也噤了声,没再说话,脸贴在他的胸口静静地将眼睛合上。
也许是因为时间太深了,所以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无忧便沉沉地进入了梦想,慕容博突然睁看眼,看着怀里一脸平静的小女人,他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靥。
慕容博确实是答应无忧饶过慕容远一回,但是他并没有即刻派人去将他从警察局保释出来,而是让他在那里端了差不多将近一个半月的牢碗,也吃了那么一段日子的牢饭。
用大家都长惯的一句话说,那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那样将他放出来,太过便宜了,招惹了他,不让他在里面多长点记性那也太对不起他当初的设计了。
牢房里的饭菜不是那么好吃的,只要一认定你有罪,而且是触犯国家刑法的那种死罪,人家才不管你是什么豪门大少爷,大型集团的老总,西装革服进去,囚服出来。
你唯一的身份那就是罪犯外加囚犯,只要是这双重身份里的一种你都得在里面吃些苦头。
对现在的罪犯管理那不像古代人那样通过刑具伺候,什么夹手指啊,烫烙铁啊,皮鞭,匕首刺之类,现在的管理要人性化的多,而是让你精神上受折磨,比如,将你扔进一个只有几平米的屋子里,里面挂着一只高瓦数的电灯泡,那电灯泡一天二十小时都亮着,刺得你的眼睛几天几夜都不能睡觉。
还有一种就是将你拉到一群警犬面前,故意让它们露出一副吃人的狰狞恐怖模样,吓得你三魂丢七魄的……
无忧拉着Oris刚从服装店里走出来,便被一道颀长的身影挡住了去路,她抬头一看,当看清那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后她心里猛地一惊,有些恐慌,条件反射性地将Oris扯到自己的身后,像母鸡护小鸡一样紧紧地将他保护着,眼里全是警惕和防备。
慕容远看到她这副模样,眼里闪过一道幽暗,心里更是不是滋味,他嘴角动了动,可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他朝她紧走近一步,无忧就防备地拉着Oris朝后退了一步。
她目光清冷地瞪视着他,声音带着些许的紧张和语无伦次,“慕,慕容远,你,你想干什么?!”
难道他又想对她不利吗?!
果然,慕容远就是一条阴险的毒蛇,她不该不听慕容博的话,这回倒好了,她又被毒蛇给盯上了,只是这次她还连累了儿子。
“对不起,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慕容远看出了她的想法,很是歉意,忙开口解释着。
“说话?!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话题。”无忧冷哼一声,依旧对他的警惕丝毫额不松懈,对一个曾经连番三次想要对自己不利的人,她可不认为有什么话说。
“刺啦。”一声,一辆咖啡色的宝马车停在了离无忧他们还不到两米远的距离,紧接着影敏捷地从车内跳了下来一个旋身便来到了无忧他们母子的面前,眼神紧张地扫向他们母子,“你们没事吧?!”
“没事。”影的到来让她安心不少,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确定他们母子是真的完好后,影才微微地侧过身子看着嚷无忧刚才神色慌乱的男子,当看清是谁时,原本就没多少表情的脸也倏地提高了警惕,“是你?!”
影的话一出,慕容远暂时性将目光从无忧的身上移开,投向她,“你是?”
“我是她的保镖。”对于自己的身份也不隐瞒,她目光冷冷地射向他,语气也同样冰冷,充满着敌意,“所以,这次你想抓走他们母子没那么容易。”
慕容远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暗自自责着,以前他真的是个大混球,所以才做出那些伤害她的事!
“我想你也是误会了,我没打算对他们母子不利。”
“没打算,那你是想干什么?!”骗鬼去吧,她若是相信他的话她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