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那两个字,庄司澈咬得很重,可见他对她的恨究竟有多深、多浓!
倾城满脑子只有庄司澈受伤的眼神和指责,手腕上的疼痛竟然比不过,来自于心口上的疼痛。
她真的做错了吗?
“这就是你出兵的理由吗?”倾城脸庞苍白如雪,问道。
“燕倾城!你太自以为是了!”
庄司澈冷笑道,“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连妓女都不如,我会为了你攻打月国,简直是笑话!”
倾城的身子簌簌的发抖,好像是秋日的落叶,他竟然这么说她!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了!
从前的庄司澈,即使再生气,也不会这般说她,只会咬牙切齿的吼自己不识好歹,可他现如今如此说自己,那便是真的恨她到了极点。
庄司澈松掉她已经红肿的手腕,不知是不是还对她有一丝怜惜,竟然一把撕开她的单薄的衣衫。
“你竟然怕我?哈哈哈……那我就让你怕个够!恨个够!”
被她眼神里的惊惧,刺痛的庄司澈,显得异常疯狂。
本来已经是深夜,倾城穿的自是很单薄,外面的衣衫被忽然撕裂,立刻就露出了里面的白色海棠花肚兜。
倾城顿觉羞愧难当,连忙用手挡在了胸前,眼眶泛红的看着庄司澈,在庄司澈紧盯的眼神中,她看到了自己的身影,狼狈不堪,一时间,充满了屈辱。
庄司澈的眼神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已经分不出来是欲望,还是愤怒。
庄司澈一把拉掉燕倾城的手臂,双手已经快速的欺上她胸前的浑圆,狠狠地揉捏着。
倾城忍住泪水,冷声道,“别让我恨你!”
“恨吧!我不在乎!我早就该看透你这个卑贱的女人,齐硕占有了你,连景然亦是,你就那么寂寞吗?既然你一刻都少不了男人,今夜我便好好地满足你这个贱人!”
他说着拦腰抱起了她,快步走到床榻边,狠狠将她扔到了褥被上,欺身覆在了她挣扎不已的身上。
庄司澈的薄唇在她的脖颈处啃咬,带着惩罚的警告。
倾城眼睛在接触到屋里的一角时,双眸里闪过一丝希望。
这个时候,她忘记了灵境正在亲眼目睹着自己的狼狈和耻辱,她从来没有那么希翼的渴望着灵境的出现。
她的眼神透过庄司澈有力的臂膀,求救的望向灵境。
灵境平素冷漠的眼睛里面,剧烈的变幻着,身子一直微微的发抖,甚至连握剑的手,都在发抖,面对倾城的目光,她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望着对方,仿佛过了一世纪长。
倾城眼中希翼的光芒开始一点点的消褪,她的眼中已经有了微弱的亮光,比群星还要耀眼,在这样的目光下,灵境竟然胆怯的不敢直视。
庄司澈似乎觉察到了倾城的异常,顺着她的眼光,在看到垂头不语的灵境时,眉头皱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到灵境还在屋内的缘故。
“滚出去!”庄司澈怒声斥道。
灵境垂头静默了片刻,身体一颤,蓦然抬起头来,快速的扫了一眼倾城,又连忙惭愧的避开,终于吐出一个字,“是!”
话完,她的身影快速的向外疾飞掠去,房门被砰地一声狠狠地关上,室内陷入一片静寂。
倾城的心忽然如同长在腊月天气里,冰冷一片。
她的胸前空空的,一片冰凉,肚兜不知何时已经被庄司澈霸道的扯掉,她仿佛又回到了摄政府那夜,只是那夜传游之救了她,今夜,她知道自己难逃被羞辱的劫数。
她的脸庞苍白如雪,眼睛里有心力交瘁的散乱光芒,“求你,不要在这里!”
这是她和夫君的房间,是两人同床共枕的地方,现如今她怎么能够容忍,有人这样的玷污这里。
这是对她的耻辱,更是对连景然的耻辱!
庄司澈埋在她胸前的脸庞蓦然停了下来,缓缓抬头看向她,在接触到她异常苍白的脸色时,狂乱的心被刺痛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想搂她入怀,紧紧的抱着她,但听了她的话后,所有的理智全都被强烈的嫉妒,击败的溃不成军!
“我偏要在这张床上,让所有人都看看,你在我身下,是如何的吟唱,更是如何放荡的一个女人!”
倾城的脸色微微一变,充满了绝望!但只是瞬间,马上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唯有眼眶中的泪水不停地汹涌而出,朦胧的泪光中,她看向他的眼神,仿佛是一个陌生人般,不掺杂一丁点的感情在里面。
他料定她是因为连景然的缘故,才会如此拒绝他,不由的恨意丛生。
庄司澈看向她无神的眼睛,突生烦躁,手指一挥,纱帐已经少了一块,缓缓地飘在了她的脸庞上面,盖住了她的容颜,更盖住了她的仇恨!
上好的丝绸撕裂的声音,传进倾城的耳朵里,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中悄悄地死去了!
她的身体颤抖而温暖,仿佛开在暗夜里面的花朵,她的抽泣刺痛着他的心,挑战着他的忍耐,他只有疯狂的占有着她,让她如同花朵一样在他身下一次次的绽放,唯有这样,他才能压制住痛苦的嫉妒,才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拥有她!
一夜摧残,满室心伤。
他和她的心灵,皆是伤痕累累。
这场报复里,究竟是谁折磨了谁?
人如果不醒来,该有多好!这样便没有了悲伤,没有了憎恨,或者是绝望!
当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柩,照射进来的时候,有一行泪从倾城的眼角鲜明的划过。
庄司澈有力的手臂上湿湿的,他未曾合眼,当他占有她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但是在那种情况下,倾城对他的吸引力是那么的大,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即使他知道她会恨他!
他不后悔占有了她,他后悔的是自己在占有她之前,说过那些伤害她的话!
洁白的褥被上,赫然入目的一片猩红,宣示着倾城经过昨夜,已非清白之身,庄司澈在看到这些时,明显的震怒了,他感觉自己被欺骗了,欺骗在舆论,欺骗在自我想象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故意忽略她的泪水,佯装无动于衷,冷声问道。齐硕和连景然都没有碰过她吗?可能吗?
倾城觉得浑身发冷,身子几乎缩成一团,她的意识处于一片混乱,眼睛被黑暗吞噬,她听不见任何的声音,看不见任何的人,也许,她什么都能够听到和看到,但她却故意选择了逃避。
也许不想、不看、不听,便不会受伤!
庄司澈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子,怜惜之意逝去,转化为了怒气,她就那么的不愿意看见自己吗?
“我问你话呢?你……”
庄司澈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在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时,声音蓦然消逝。
经过一夜的恩爱,她越发显得明艳动人,未着衣缕和他共盖一被,却显得无动于衷,他温热的手掌还温存的贴在她的后背上,他惊诧于她的寒冷。她的体温竟然冰冷一片,没有一丝的温度,庄司澈的脸色蓦然转为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