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种种的顾虑
“那男的就忍着？”袁野问道。
“不忍怎么办？你不知道，李叔叔比我爸爸小十岁呢，可看上去比我爸爸老多了，头发都白了。”
“这样的老婆，娶了还不如不娶！”
“所以我说，女孩子别的都在其次，关键是性情要好！”秦山再一次强调自己的观点。
“我倒是觉得女孩子厉害点儿没什么不好的！”云峰插话进来，“我喜欢有主见泼辣一些的！”
“老天保佑将来你也找一个像你们家隔壁儿媳妇那样的，到那个时候看你还说不说这种话。”袁野忍不住打趣道，“到时候啊，恐怕你想甩都甩不掉，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你，看你难受不难受。”
“嘿嘿！”云峰嘿嘿了两声不说话了。
开学前两天袁野回到了上海，他把行李放到宿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秦川。当袁野把伊锦托他带给秦川的一大包东西交给秦川时，秦川便迫不及待地追问起家里的情况，问母亲的身体看起来好不好？还有兄弟和妹妹们都好吗？袁野却不回答，只说一两句话讲不清楚，让秦川先陪他一起去南京路买点东西，晚上腾出空来再慢慢细说。听了袁野这话，秦川不禁越发心急如焚，于是便更加急切地追问起家里的情况。然而不论秦川怎样追问，袁野就是不露半点口风，还说要是自己现在就讲了，秦川是断不肯陪着自己去南京路的。万般无奈之下，秦川只好陪着袁野一起去南京路买东西了。
两个人在南京路逛了半个下午，买完了东西，肚子也饿了。随便找了家小吃店，一人吃了碗馄饨，一屉小笼包。吃饱了肚子以后两个人一边聊着一边闲逛到外滩去了。由于天气还有寒意，到江边散步的人不多。此时正是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一边是奔流不息的江水，昏暗的江面上不时传来轮船的汽笛声，悠远而激昂。另一边是川流不息的车流，五彩斑斓的街道反射着夜上海如梦似幻的繁华。
“我开始慢慢地喜欢上海了！”秦川一边说望着满街璀璨的灯火出神。
“初三我去你家吃饭了，你相信吗？这是我第一次过这么热闹的年！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每年过年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不像你们家，人多，热闹！还有，你家人真好，以后我每次放假都去，我和他们都熟了！”袁野终于开了金口谈起秦川的家人了。“我没想到，你们家的人个个都那么好，尤其是你的两个妹妹，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想不到这世上竟有这样的女孩儿，说真的，那模样儿我以前也只在画儿里见过。”
“我警告你，别打我妹妹的主意，她们还小呢？”听了袁野这话秦川不禁指着袁野的鼻子警告道。
“她们就不长大了？我有耐心，可以慢慢等。”袁野却完全不把秦川的警告当回事。
“长大了也不行！”
“哎，这可是你不讲理啦，将来行不行，那也是你妹妹说了算，和你有什么相干？”
“从小到大，凡是欺负她们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不信你就放马过来试试。”秦川正色道。
“放不放马的，那都是以后的事，咱俩都别急。秦川，我跟你玩笑了，说正经的，你的身世我都知道了。”袁野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
“是吗？”秦川对此的反应倒是很平静。
“是秦山大哥告诉我的。秦川，我得问你个问题。我不和你兜圈子，是哥们儿呢，你也别跟我装糊涂，要是你肯和我说实话，我决不会告诉第二个人去，要是你不愿意说呢，就当今天我从来没问过你，以后也决不再提。”
“说吧，什么事？”
“你发誓，要是我问过头了，你别恼！”袁野显然有所顾虑。
“你什么时候变的婆婆妈妈的，不说算了。”
“你是不是爱上云曦了？”袁野说完这话，眼珠儿一错也不错地盯着秦川看他的反应，只见秦川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哪，哪有的事。”秦川结结巴巴地否认，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
“你因为这个才不敢回家的？”袁野接着问道。
“……”秦川却涨红着脸不说话。
“看来是这样了，我猜得没错！我说你不是一直挺勇敢的吗，平时做事也挺有魄力的，在这件事情上你是怎么了？云曦又不是你的亲妹妹，从小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虽说她年纪还小，不过是等个三年五载的，你不也在读书吗？怎么就至于家都不能回了？现在她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要是将来长大了，你得吓成啥样儿？”袁野望着秦川说。
“云曦年纪还小，性情又天真无邪，根本就不懂男女之事。现在她心里有我，只是把我当哥哥，将来长大了，心里未必还有我，就算有，恐怕也还是把我当哥哥，如果我把自己陷得太深，到时候岂不是自讨没趣？”秦川用一种很无奈的语气答道。
“她不懂男女之事，你就想办法让她懂嘛！你不想办法让她懂，她怎么知道有你这么好的一个去处？说不定自己乱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万一要是碰到一个西门庆那样的大色鬼怎么办？那样你心里就舒坦了？说句不好听的话，自家水岂能肥了外人田？本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事儿，你倒好，自己先逃之夭夭了。要是因为胆怯错过了好姻缘，后悔药可是没地儿买去。”
“袁野，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我的这点儿心事也就不瞒你了，我承认，我是爱上云曦了。只不过我和她是从小一块儿长大，她的脾气禀性我是最了解的。她不喜欢的，凭你是天皇老子也别想勉强她。她个性很强，自尊心那更是碰也碰不得的，精美脆弱的像个水晶瓶子，要是你一个不小心碰坏了打碎了，她可真是会不惜一切代价要让你好看。她心地善良，可行事却古怪刁钻，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她的那些手段你是没领教过，你永远都猜不到她可能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你说说，在她面前我哪里敢轻举妄动？你问我怎么就至于家都不能回了？说实话，我的心恨不能一天飞回去一百回，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能看见她才好，可是她现在也已经上高一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是豆蔻年华，青春乍泄，就想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一样。我那妹妹你也见过了，才见一次都说她好看，可怜我这些年和她朝夕相处耳鬓厮磨，每次她拉着我和我亲亲热热的，我都会情不自禁。我真怕管不住我自己，万一一时糊涂做了一星半点儿出格的事，到时候恐怕连兄妹也做不成了，我不躲着她点还能怎么办？另外还有一层原因，我妈妈爸爸辛辛苦苦地把我们养大了，对我们几个那是视为几出实心实意的好，如今养育之恩还没报答，我就惦记着要拐走他们的亲生女儿，我爸爸妈妈知道了会怎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