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庄晓青,我是她的姐姐。”沈梅清见服务员因为过度疲累而怒火冲天,急忙解释。
“你是她姐姐!”服务员没有半点怀疑,朝沈梅清牢骚不已:“不是我说你妹妹,她也太娇气了,身体这么差又不肯请病假,强撑着上班又总是偷懒。现在人都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害得我一个人忙得团团转,真烦。”
“你也不知道庄晓青在哪儿吗?”沈梅清急道。
“可能在908房,半个小时前我还看到她送酒到908房。”说到这儿,服务员忽然张大嘴巴,脸上的表情怪怪的。
“908房住着什么人?”沈梅清见服务员的脸色如此怪异,顿起疑窦之心。
“一个男人。”
沈梅清心跳猛地加剧,她一个月前曾在帝华酒店中亲自领教过谢逸风的“风流”,不久前又在雾岛龙一的小楼差点被他非礼,前几天在海边冷云飞也对她“情不自禁”,已不似以往那么单纯无知,对男女之事略有了解,如今晓青妹妹和一个男人呆在908房,长达半个小时没出来,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怎能不担忧?
“908房在哪边?”
服务员指向左边的通道,沈梅清朝通道狂奔而去。
沈梅清来到908房门外。
大门紧闭,从小窗中隐隐可看到里面明亮的灯光。
沈梅清敲门,没人回应。
怎么回事,她紧张得手心出汗。伸手去旋门。
门根本就没有锁,马上开了。
里面有一房一厅,大厅富丽堂皇,空旷无人,房间内却传来少女的哭声:“放开我,快放开我……”
沈梅清紧张得手心出汗,她迅速推开房门,饶是她有心理准备,面前的场景也让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个少女长得跟沈梅清一模一样,只是脸色苍白如纸,脸上挂满泪痕。
她果然是庄晓青。
庄晓青哭号的声音完全嘶哑,看来呼号已久,但房间隔音效果好得出奇,外面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刚才沈梅清站在908号房门外,就没听到半点声息。
男人吼道:“哭什么哭,快点从了老子,老子看上的女人,谁也逃不了……”他紧紧压着庄晓青,右手解开晓青的裤子,伸向晓青最隐敝的……
“无耻淫贼……”沈梅清气得全身发颤,她冲到床前,顺手抄起一张椅子,猛力向男人的光洁的后背砸去。
“啪”,正处于亢奋之中的男人没有半点提防,被砸中,他“啊”的惨叫一声,痛得跳起来,倏地离开床头,嘴上发出一连串沈梅清根本听不懂的怒吼,犀利冷冽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盯着面前的沈梅清。
这竟是一张极其俊美的脸,大约只有二十五六岁,一头黑发耀眼如丝,巧妙地搭配着刚硬冷峻的轮廓,暴怒的双眼充满暴戾血腥之气,令人胆战心惊。
满嘴酒气扑面而来。
这个男人喝了酒。可看他的眼神,没有半点醉意,只有狂喷而出的怒火。
男人确实愤怒若狂,就要动手打人,但当看清沈梅清的容貌时,不由面现惊愕,倏地转头朝床上的长发女子看去。
任何人初次看到这种场面,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惊愕不已:面前站着的女孩竟跟床上的女孩长得一模一样。
沈梅清趁他错愕之际,奔到床头,拉着庄晓青的手道:“晓青,快走。”
庄晓青苍白的脸和男人一样现出惊愕之色,但在那种情况下,就算她有满腹疑问,也不容她思索了,她跳下床,就想和沈梅清奔出房门。
男人张开双臂,拦住她们。
“你们两个休想离开这间屋子,尤其是你——”
男人倏地伸出右臂,抓住沈梅清的衣领,他出手的速度实在太快,沈梅清明明知道他出手,竟然不能躲开,被抓住,他捏住沈梅清的下巴,充满血丝的冷酷双眸露出可怕的兽光:“臭女人,你竟敢打我,我黑木久洹长到二十六岁,还是第一次挨打,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淫贼,你伤害我妹妹,我当然要打你。”
“她是你妹妹!哈哈哈,太妙了,今晚你们姐妹一起在床上陪我吧。”
黑木久洹哈哈大笑,眼中闪动着野兽一般的光茫。
“滚开,你这个无耻的淫贼!”沈梅清气得全身发抖。
“你敢骂我!”黑木久洹右手开始用力,沈梅清的下巴痛极,眼泪都流出来,可她还是倔强地怒视着面前这个可怕男人,眼中没有丝毫怯弱。
见沈梅清痛得花容失色,眼泪直流,庄晓青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求求你,放开姐姐,放开我们吧!”
“放开她,哈哈哈,你以为可能吗?你就看我怎么干你的姐姐吧,如果她不能满足我,连你也一起上。”黑木久洹没有看庄晓青,只是死死地盯着沈梅清,双眼闪烁着可怕的光芒,就像一头嗜人而食的兽。
“不——”沈梅情与庄晓青几乎同时喊道,沈梅清眼中喷出愤怒的火焰,庄晓青全身颤抖得如同风中的黄叶。
黑木久洹猛地把沈梅清抱起,朝床上掷去,他随即跳上床去。
沈梅清愤怒之极,在床上猛地跃起,用力扇他的脸,但她的那只手很快被抓住,她紧攫左拳,想痛击他的鼻梁,再次扑空。那男人的手力气大得离奇,她的手骨好像被紧锢咒压住,疼得眼泪又流出来。
她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疼痛,转头朝晓青喊:“晓青,快点出去叫人。快点。”
晓青本来吓得全身发抖,连意识都似乎失去了,闻言顿时惊醒,她狂奔出门。
黑木久洹冷笑一声,没有理会庄晓青。
因为他知道庄晓青根本逃不出去。
庄晓青即将奔出门时,门外出现四个黑衣男人,一字排在她的面前,一人面无表情地说:“回去。”
“救……”还没等庄晓青喊出“命”字,她便被那个男人用手封住嘴巴。
一个趔趄,她猛地被推回房中。
“砰”!门关了。
望着紧闭的大门,庄晓青的脸惨白得没有血色,嘴唇哆嗦着。
转头,面前的一男一女在床上挣扎,嘶咬……
庄晓青忽然“啊”的尖叫起来,捂住了头,脸抽搐起来,头痛欲裂,脑袋就像要爆炸一样。
多年前那个无赖影子与面前的男子重合在了一起。
她木然地站着,眼睛睁得大大的。
其实庄晓青什么都没看到,她的神情涣散,她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此时沈梅清的情况已经危险万分。
“不要……你这个禽兽……放开我……”面对男人的可怕侵略,她声嘶力竭地吼着,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她猛然抬脚将他踢开,挣扎着跳下床,而他动作却更快,伸手拽住了她的小腿,她一踉跄却是又重新跌回了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