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此时,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手机铃声深情地响起。
这是沈梅清的手机歌声,也是他的最爱。
“大哥——”当沈梅清声音从手机那边响起时,冷云飞声音急促地道:“清儿,我现在就开车回去。你要等我。”
“好的,大哥,你路上要小心呵。”沈梅清的语气充满着关心。
大哥曾打个电话说他要加班,今晚不回家,结果还是回了,大哥又要和她……
沈梅清脸色飞红,不好意思再想下去了。
自从两人有了夫妻之实,除非困得先趴在床上睡着,冷云飞几乎每夜都会开车回家,与沈梅清在床上尽情地欢好。
他们正处爱情蜜月期,若不是为了演戏,冷云飞只怕会天天呆在沈梅清身边,与她须臾不可分离。而在床上,他们夜夜燕好,如胶似漆,冷云飞爆发在沈梅清身上的激情委实惊人,好在沈梅清渐渐习惯了他的这种疯狂爱恋,渐渐地享受其中,虽说有时她会担心他过度纵欲会伤了身体,但她还是无法抵挡他汹涌而至的激情狂潮,她唯有一次次地与他在爱海中尽情遨游,最终达到高潮。
沈梅清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也最性福的女人。
当听到手机那边温柔的声音时,冷云飞原本布满冷汗的脸上露出微笑。
不管恶梦将缠绕他到几时,不管他的生命最终将走向何方,今生能拥有清儿,他都无悔无撼。
刚挂手机,冷云飞便开车出门,没有半刻停留。
一回到家,冷云飞没等沈梅开口说话,就迫不及待地吻向她的红唇,之后马上把她抱上床,真是迫不及待。
这是一个美丽的激情月夜。
皎亮的月光在房中撒泻,将房内纠缠的影子照成了缠绵……
良久,终于停下来,两人依然深情地拥抱在一起。
“清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再是原来的我时,你会不会怕我呢?”漆黑的夜中,冷云飞忽然冒出这句话。
“清儿怎么会怕你呢?无论你变成什么样的人,你都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大哥。”沈梅清温柔地说:“大哥,你怎么突然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冷云飞沉默了,他不知道怎么说他的梦,也不知道怎么说起发生在他生命中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更不敢说出他的真实心理状态,也许说了会吓着清儿,就算没吓着她,也会破坏今夜的美好的气氛。这种事情,等以后在心平气和之时,再慢慢说给她听吧,于是他故作轻描淡写道:“清儿,我也奇怪,我怎么会突然想这个问题?”
虽然他轻描淡写,她还是感觉到他内心的沉重,温柔地轻抚着他的短发,道:“大哥,你有心事就说给清儿听,让清儿分担一下,好吗?”
“好吧!”冷云飞沉默了一会,方才缓缓道:“清儿,我以前告诉你我失忆了,其实,我不单失忆,有好几次还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对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曾经找过医生,医生检查我的身体,说我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不是很奇怪吗?”
沈梅清沉吟着说:“大哥,你……你可能在梦游?”
“如果仅仅是梦游,就好了。”冷云飞苦笑,忽然低沉着声音道:“你知道我上个月为何会离开你一个多月吗?连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晚我明明在家睡觉,可一醒来,便是一个多月了。我……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
“大哥,你说什么?”沈梅清失声惊呼:“你不是告诉我说,你那个月在日本吗?”
冷云飞也惊呆了,旋即明白:那个雾岛龙一告诉清儿,说他在日本。
“我去酒吧喝酒的那个晚上,你没有回来?”沈梅清声音颤抖得厉害。
“我……”他也在发抖,没有说话。
“啊——”她明白了,终于明白了,怪不得冷云飞那晚原本好端端地与她亲吻,见她失去守宫砂后会情绪失控,愤怒得几乎发狂。
没想到她的清白之躯,竟给一个陌生人夺走。
沈梅清的心好像被撕裂,喉咙迸发出一种可怕的哭声。她捂住脸,大颗大颗的泪水从指缝中流下来,冷云飞抱住她,激动地吻着她脸上的泪珠,痛苦地道:“清儿,别哭,别哭,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我一直都那么爱你,就算你……我还是爱你,我就是怕你难过,才……才不敢告诉你真相的。”
“大哥……”沈梅清还是哽咽不成声。
冷云飞确实是爱她的,明明知道她已失贞,还对她那么好。
不,这怎么可能,她的初夜明明是献给冷云飞,那个男人不单长得和冷云飞一模一样,而且他们独特味道也是一模一样。
就算是双胞胎,也不可能相似到这种程度。
忽然,沈梅清双手紧紧抓住冷云飞颈上的白玉观音,全身更加抖得厉害,声音沙哑:“那个男人什么都像你,真的很像你,连味道都是一模一样。他身上也有白玉观音。”
“你说什么?他的颈上也有白玉观音?”冷云飞震撼得无以形容,突然紧攫着她的手:“清儿,在夜中,你能将我和他区分出来吗?”
“我不能。”沈梅清嘶哑道:“大哥,不知道他不是你,真的不知道!”
冷云飞好像被人重重地击了一下,忽然“啊”地叫起来,松开她的手,身子却剧烈地颤抖着。
“大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见冷云飞抖得这么厉害,沈梅清痛苦到了极点:大哥不能接受失贞她吗?
“不,清儿,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怎么会讨厌你呢,如果我讨厌你,早就离开你了。”冷云飞又一次紧紧的拥抱着她颤抖不已的身子,声音沙哑:“清儿,通行证后天就能办好,你到香港后我们马上结婚。”
“大哥……”依偎在他结实的胸膛中,沈梅清眼睛湿润了。
“清儿,现在很晚了,我们睡吧。”他打了一个哈欠。
“好的。”她温柔地道。
本想和他谈他的病,但他这么累,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冷云飞到洗手间冲洗之后,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有这么重的心事,他以为他会睡不着,谁知上床没多久,他便睡着了。
冷云飞太累了,白天要演戏,演的都是打斗激烈的戏,出剧组后多没久便开一个多小时的车来见他的清儿,还与她进行男女之间的“搏斗”,确实容易累。
沈梅清依偎在他的臂弯之下,乌亮的双眸痴痴地看着他在黑夜中朦胧而俊美的脸庞,静静地呼吸着他特有的熟悉的男性味道,倾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流下幸福的泪水。
如果在她的“家乡”,男方知道女子失贞,不要说娶她入门,不把她沉塘就是好事,冷云飞非但不会如此,因怕她难过,他还有意隐瞒她失贞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