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默默无语到了我的寓所。
秀音似乎一下子变的神秘了,我隐约的感觉到她的秘密可能又将打乱我的生活,又将掀起一片波澜。
“你喝水吗?”我关上门后问她。
“最好来瓶白酒。”
“没事喝什么酒啊。”
我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已经坐在沙发上的秀音。
“你从来都没有重视过我这个朋友对吗?”她接过水,没有喝,立刻就进入了话题。她的表情充满了复杂和恐慌。
“我不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我回道。
“四个女孩当中你关心最少的是我。”她说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你有什么需要我关心的,你现在不是我们所有人当中最有成就的吗?你从小就特独立,智商高于我们,没有弱点,无懈可击。我有理由关心你吗?总不能没事献殷勤吧。”我说。
“那你怎么看的出来,于霁那里需要你关怀倍切。”秀音说。
“那能扯到一起吗?我是喜欢她,所以??????”我支支吾吾的说。
“我是第一个喜欢你的人,远远在她前面。”她看着我随口打断了我的言语。
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也不敢相信站在我面前就是秀音。
“真逗?没劲啊!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还嫌不够啊!这一点都不可笑,丝毫改变不了冬天的寒冷。”我想了老半天才想出这话语妄想打破僵局,然而心里却肯定了这是事实。
“不相信我现在的表情。”她说。她此时变得非一般的认真和深沉。
“你突然变的狡猾起来。”我躲避着她的目光,脸色难堪极了。
“我有权力向我爱的人或者说是曾经爱过的人诉说衷肠,就像你有权利追逐你所谓的狗屁真爱。”她说。
“这是真的?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他们知道后会吃惊到什么程度,都将会是一张张表情相当滑稽的面孔。”我强行将笑容挂在了脸上。
“也许他们不会吃惊,也许他们当中有些人知道,旁观者的眼睛都很雪亮。”她说。
“我开始讨厌我过估的智商了,竟没有觉察出来。要不就不会再有于霁的存在了,咱俩啥关系啊,你能长这么高有我一半功劳。”我妄想用吊儿郎当的姿态将这个突如其来的爱情打发掉。
“你可以将这定为过去式。”秀音认真的说。
“这样最好,我可没有诱惑过你。”我说。
“你将所有的本领都花在诱惑于霁和水莲的身上去了,根本就没有在意过我,我的初恋给了你,你说你夺过几个人的初恋了,我们四个你一个都没有放过。”秀音说。
“错,还有一个,小湘就没有。”我说。
“是吗?仔细感觉一下吧,小湘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秀音说。
“看样子我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开始作孽了。”我强制小湘对我的感觉也过去了。
“我的处境没有你想象的那样乐观和简单,这些远远不止。”她的脸变的苍白起来。
“你还喜欢化军或者罗豫?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呢?”我实话实说,但不想收掉开玩笑的心思,我认为这样有利于我们的结束。
“我爱你的深度,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在你没有走的时候那种激情还不慎强烈,后来就日渐烦恼起来,苦不堪言。就想找个别的男人代替你,结果都失败了。以后就讨厌起别的男人了,一次又一次的想你,相片看了一遍又一遍,水莲回来了,我的感情才发生了变化!”秀音痛苦的说。
“你也想趁火打劫。”我笑道。
“有过这种想法,但我发现我做不到了。”秀音眼神中冒出了针对回忆中的痛苦。
“发现水莲太爱我了,不忍心对不起自己的好友了。”我说。
“我现在不想告诉你,我现在还可以控制住自己,我只是想告诉你,别在爱于霁了,于霁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于霁了,你也不是以前的那个高鄢了,你已经拥有了水莲,就别在错下去了,回到水莲身边吧。”她祈求道。
“你说过不和我谈水莲的事,可你现在反悔了。”我不由的恼火了,原由就是于霁得到了共同作为朋友而不公平待遇。
“我是反悔了,就算是给你施加压力吧!不然就没有告诉你的必要了,至少现在不是时候,本以为自己可以永远承受下去,那样又多好,凭友谊还可以那么频繁的接触。”秀音坚定的说。
“可我现在听到你的言语就感觉到无穷的压力向我压了过来。”我说。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秀音说。
“如果我不做我心里想做的事我才会后悔呢?”我说。
我们的谈话僵持住了,最后秀音选择结束,我们回到了水莲的寓所。
当水莲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一种惊愕的痛苦使我的灵魂瞬间的脱离了躯体。
谁可以相信短时间内竟将一个面色盎然机智灵敏的人摧残的面如死灰消瘦蜡黄。她像瘦了好几圈的样子,本来就宽松的睡衣现在罩在她的身上,就如同一条口袋罩在了一颗幼小的树苗上。她平日里最引她注重的头发现在也像一缕枯草无精打采凌乱的挂在她的头上。她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呈现出来,眼睛也深陷下去,黯淡失色了。
看到我,她哭了,无声的哭泣。
“高鄢!你没有死吗?我以为你已经滚出这个世界了呢?为什么还要出现,离我远远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可我还是偏偏想着你。”她使出所有的力气朝我大吼完便甩开房门向后退着。
我跟着小步的走了进去。
“我不能没有你。”她抱住了我全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咯响对我倾诉。
这种一会儿的两次性情的变换我可以理解,谁都可以理解。
不是我太容易左右摇摆,立场不坚定,而是我的人性受到了无法阻挡的住的冲击。
秀音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走上了顶楼的阳台,坐在了护墙上,让寒风吹着她的激动她的颤抖她的痛苦她的无奈。
我在水莲身边呆了两天后,她的状况始终没有恢复过来。经常睡觉中全身淌着汗水大声的喊叫着醒来。她死活都不去医院,她说这没有什么,只是习惯了。
这是多么可怕的习惯啊!
只要我在她身边她就会好起来的,这又是多么容易的药丸啊!
我还是瞒着她将医生请回了家。医生的诊断不出我所料,是精神过度紧张所至。但这只是初步诊断,最终的结果还要过几天在出来。
结果第二天医生就给我回了电话,水莲的这种现象很严重,如果在得不到全面的治疗可能有导致精神病的可能。如此水莲不得不住进了医院。
他们知道后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有的开玩笑说这是水莲用的苦肉计,但当他们看到水莲的样子后就变得深沉起来。毕竟水莲不是梁朝伟,没有那么厉害的演技。
一个星期后于霁回来了。她知道这件事后表现的相当吃惊和自我责备。我安抚了她好久,她才逐渐好转。
以后我每天花在陪水莲的时间都会超过三个小时。也许真如水莲自己说的那样只要我在她身边她就会很快的好起来,或者是医生夸大了病状的程度。水莲很快的好起来了。渐渐的又恢复了以前的那种样子。
水莲好了起来,结果却搭就去一个展祥。
展祥完蛋了,他在医院里第一次看到多年不见的何沙沙后彻底被这个女人给征服了。以后他每次到医院里来,立刻就丢下兄弟,丢下哥们,直接奔向那白衣天使了。
展祥这一点让这个时候表现的特重情意的哥们看在眼里很不舒服,他们扬言要将何沙沙给迫害了,结果看到她的出现竟连一个屁都放不出来,放出来的都是一些拍马的香屁,甚至又像苍蝇似的粘了过去。
渐渐的我缩短了陪水莲的时间,我忙碌起来。我要到书店上班,那里只靠小湘他们还是不行。
至于约会于霁,我暂时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