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说的这句话,老者和男人都消失了,他们离开了这房间,出现在了高空的雷霆对面,相隔很远,他们还能感受到那不可抗拒的威压,饶是自己已经踏入了太阿境巅峰。
孩子还在自己对抗那种威压,它想要变强,随着威压的变强,他能够感受到,只见渗透而出的凉意越来越明显,精神之海的梵音越来越生涩,越来越玄奥,像是最古老的咒令。
那是比之这威压更加威严的命令!
渐渐地,威压开始减弱,雷霆开始缓缓地消散,融入了那黑云,逐渐地收缩,带着无尽的不甘,愤怒。
这一切都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他没有看到的是,木桶里,他的手指上,一枚圆环,闪烁着光,血红色的光。
那威压里,他感受到了愤怒与不安,像是人的情绪。
乳白色越来越多,渐渐地融入他的身体,一边在增加,一边在消融,他没有看到的是,那指尖的圆环,散发着欣喜的气息,贪婪地吸收着乳白色的光芒。
渐渐地,所有的光芒消融,融合成乳白色,那种说不出质地的白色,像是奶一样的丝滑,柔嫩,却拥有着说不出的清香。
那光芒,像是一个大茧,轻柔地律动着。
木桶不知何时已经化作了齑粉,那白色的茧,凌空而漂浮,茧里面的那个孩子,他睡得安详。
……
七色圣殿。
紫衣的男人背对着七色袍子的老者。
“看到了么,九色的雷,又一个神通境诞生了!”
男人的声音很冷,听不出情绪。
“殿主是在害怕么!”
老者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喉咙之中有一口浓痰,听上去有些恶心。
“呵呵……我兴奋还来不及,估计其他几大圣地也知道了,查清楚了么,是哪里!”
“东阳,沧州境内!”
“哦?那里么,那真是个充满了故事的地方啊!”
“殿主莫非是怀念不成!”
“长老,你又敢说你是真正的了解我么!”
“呵呵……”
泥黎宫。
血色长袍下的人看不清面容,他站在楼阁的顶端,抬头望着天边那处九色的雷霆。
“查清楚了?东阳沧州?”
“嗯!”
“桀桀桀桀……神秘的男人啊,是你归来么!大陆啊,这个风雨飘摇的世界,就要迎来战争了,多么美妙的鲜血啊!让人垂涎呢!”
天机楼。
手持羽扇的男人,纶巾随风而动,一举一动,仿佛洞察天机,一双星辰密布的眼眸,流转着岁月,流淌着命运一般难以捉摸的神采。
“东阳之下,木秀苍穹!终于,命运指引的人降临,他要打破大陆的传统!这个世界,即将被颠覆,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啊!”
“师傅,何为风雨,不过是神通境突破的征兆!”
“呵呵……神的使者已经降临,罪恶的根源他在震怒!”
元泱界。
头上顶着皇冠的男人,铁塔一般伫立在原地。
望着风雨飘摇的远方,那里刚才有九色的雷霆闪过。
“风雨欲来啊!是我兽族的机会,还是我兽族的危机!”
神墓。
黑袍下的人,虔诚地跪在地上,他的声音低沉,面前焚香缭绕。
“神啊,是您的旨意么,如此强大的法则,是您的孩子降临么!”
“我将虔诚地迎接神子的到来!”
上元古国。
道袍下的老人很消瘦,那一双睿智的眼眸深深凝视着远方,那个雷霆闪现的地方。
“东阳,沧州!那个遥远的地方!还有那个神秘的男人!多少年的往事啊!”
天葬高原。
女人穿着华丽的长裙,尽显她的雍容。
一颦一笑,尽展妖艳的风姿。
“东阳那个地方呢!过去了那么多年,哎……真是个令人伤心的地方啊!”
天机楼的那个男人,望着那片雷霆肆虐的苍穹。
“其余的六大圣地已经蠢蠢欲动了,天葬高原,这次……你选择站在哪边呢!”
……
青衣少年手持长剑,从空中落下,剑光从身前一闪而过,“噔噔噔”后腿几步,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个看起来八九岁的孩子。
“师兄,我可是逼你解开了三层封印哦!而且你现在都用剑了!”
那个孩子坏坏地一笑,手里拿杆宅乌黑色的长枪嗡鸣不已,枪尖撩过一轮满月,凌厉的枪芒直刺少年面门而去。
少年冷笑一声:“你还嫩了!”
剑锋横倒,身形不退反进,迎上迎面而来的枪芒而去。
“铿铿铿铿!”
火光四射,烈火一触即发,各自“噔噔”后退数步,皆是抬起头来望向对方,眼里战意汹涌。
相视一笑再次碰撞,只能看见二人模糊的虚影,那孩子身上猩红色的灵力阵阵飞扬,枪尖上宛如洒上的鲜血一般妖艳。
而那少年竟然使用身体硬抗,而且与他不分上下。
接连数招,少年攻势霸道而快速,那落雪一般的剑花被他挥舞得淋漓尽致。
那孩子的防守也可谓是密不透风,一时间二人僵持不分上下。
猩红色灵力组合而成的灵力护盾防护在身前,不过在少年的攻势下却显得岌岌可危。
“小子,玩儿够了,师兄可要动真格的了!”,突然少年嘴角一笑,攻势突然快了起来,而且招式更加凌厉,更加锋锐。
孩子局促,顿时手忙脚乱,少年目光一凛,眼见一破绽,长剑直刺,剑花悄然绽放爱剑锋偏转,扣住枪尖,只听见“铿锵”一声,火花绽放,那孩子长枪脱手而去,霎时间,剑锋迎面而来,冰冷的剑刃架在孩子脖子上。
“不玩儿了,不玩而了,真是的,每次都是这样!”,孩子赌气一般的转过头,捡起自己的枪。
“好了好了,真是的,一年之内生生让我解开了三层的封印,我都还没郁闷呢,你就先开始抱怨起来了!”,那少年呵呵一笑。
不过他的笑倒是有些别扭,那种似笑非笑的笑容令孩子有些瘆的慌。
“额……师兄,唐师傅还叫我练枪呢!我先走了啊!”
声音落下,早就消失不见,留下一个逃一般的背影。
少年不自然的摸着脸,自言自语:“我的笑有这么可怕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