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的确想要证明很多事情,刚睡醒的时候,脑子里完全就是一团浆糊,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前因与后果,他完全就对不上来,如果不问问清楚,他会钻在牛角尖里出不出来的。
“雯愉,你听我说……”
“你不用说了,我看得懂你的意思……”白衣女郎略显悲壮地说道。
“噗……我没有那个意思……”
“有,你就是有!”
白衣女郎完全就是要把事情搞大的节奏,秦风又是头痛又是无奈,只好先打马虎眼说道:“好吧,就算我有,你也先下来,好吗?”
“你……终于承认了吗?”白衣女郎的眼眶一红,眼看泪水就要滴滴答答落下来了。
“我……承认什么了,我?”
“你还说……你没有看不起我……”白衣女郎赖以支撑的精神支柱轰然崩塌,一头扑倒在秦风huai里嘤嘤缀泣。
“我有说吗?”秦风下意识地拍着白衣女郎一耸一耸的肩膀,苦笑着安慰道:“我没说啊……”
“你就是没说……”白衣女郎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秦风的胳膊,还有身上一些无关痛痒的部位,一边哽咽着说道:“你哄哄人家都不会啊,人家都已经要用身子来证明我的清白……可你就像根木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说出来……”
秦风很自觉地闭上自己的嘴,这种时候,说什么话都会让白衣女郎产生各种各样的联想,这也是钻牛角尖的体现,所谓说多错多,就是这么个意思,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让她完完全全发泄出来,就好像白衣女郎抱怨秦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实际上,她自己倒是有一肚子话,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她一五一十全部吐露出来。
“你说吧,我听着呢……”秦风把毛毯拉过来盖在白衣女郎身上,而他却想顺势打个滚,把他和白衣女郎隔离开来。白衣女郎又岂会如他所愿,手臂缠绕他紧紧的,除非强行把她拉到一边去,否则休想摆脱她。
“雯愉,你松开手臂好不好,我快要喘不过气了……”秦风装出憋息的嗓音说道。
白衣女郎倒是很疼惜秦风,一听他这么说,很快就松开对秦风的缠绕,只不过,房间里的灯光太亮了,她似乎有些羞于面对秦风,所以,她把毛毯稍稍往上拉了拉,把她的脸整个都躲了进去。
秦风这才得以空出手,先把房间里的灯给关了,没有了亮光,双方说话或许会少了那一层尴尬。
果然,当漆黑笼罩四壁之后,白衣女郎也主动把毛毯往下拉了拉,然后静静伏在秦风身上,螓首紧贴着他的胸膛,而她的手,也找到他的手,两双手十指相扣在一起。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我,到底睡了多久了?”
“两个小时多一点吧……”白衣女郎的气息喷在秦风赤luo的胸膛,麻麻的,痒痒的,而她的白衬衫也显然没有扣上扣子,或者说,扣子已经被秦风解开,还没来得及扣上去。
秦风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其他的,他说:“我睡着之前,好像有听见你在敲击小键盘的数字区……”
“嗯,你的电子表格,我已经帮你都填满了……”白衣女郎没有邀功的意思,说完这一段之后,她还顺便解释说:“我之前把菜单上的数字都复核一遍之后,本来想叫你的,不过,那时候你好像已经睡着了,所以,我就看了看你打开的电子表格,然后发现这些表格都不难,就自作主张开始输入数据了……”
秦风暗地里苦笑不已,他哪是睡着了,分明是心虚在装睡。他连忙把这个话题错开,问道:“那……你就一口气忙了两个多小时?”
“嗯,大概一个多小时吧,做完电子表格之后,我也累坏了,所以……”白衣女郎说到这里的时候变得有些羞羞答答,她表示,因为太累了,她懒得再多跑几步路,干脆就躺在了秦风睡觉的那张床上……
好吧,这是白衣女郎再次在暗示,她对他没有防备之心,甚至于,更进一步说,他就是她心仪之人,即使shi身于他,她也是愿意的。
秦风当然听出来她的意思,联想到醒来之时双方保持着的那种少儿不宜动作,以及梦境中发生的一切,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苦笑着说道:“我的睡相一向都不太好……后来,是不是我对你做了些什么?”
白衣女郎并没有说话,她的指尖轻轻触碰在秦风的胸肌,然后绕着中心的那颗圆点不停地划着圈子,划了一圈又一圈,偶尔,她还会突然之间在那颗小黑点上点一下,然后飞快把手拿掉,重复着在他的xiong肌画圈子的动作。
秦风实在受不了她这种挠痒痒的动作,抓住她的手,问道:“我……你的衬衫扣子,是我解开的吗?”
“嗯,是的……”白衣女郎并没有否认秦风的所为,她顺便还说,秦风不但解开了她的扣子,而且还用刚才白衣女郎逗弄他的动作,对她实施挑逗……
“噗……”
秦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闹了半天,白衣女郎在他胸肌上画圈子这些动作,合着都是从他这儿学到的啊。
“对不起……我,我做了个梦……”
“不用说对不起……”白衣女郎很温柔地说道:“要说对不起,也是我说才对……”
白衣女郎并没有隐瞒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因为秦风的挑逗,白衣女郎生平头一次对男女qing事产生了意愿,她甚至还把手伸到秦风的贴身nei裤之中,当时,她对里边有别于她的“玩具”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度还握在手里各种ba玩……
“然后,就悲剧了?”秦风隐隐有些不妙之感,可能是在梦中遗失过一次,双方贴合地如此紧密,他也不曾有过些许绮念,只不过,当白衣女郎叙说发生过的一切,那种有如qing.se小说般的情节,听在耳朵里,再度让他蠢蠢yu动起来。
白衣女郎也感受到了秦风身体的变化,她的动作僵硬了一下,然后,却做了一个极为大胆的动作,她的嘴找到了秦风的脸上,忘情而疯狂地亲wen了起来。
秦风脑子里嗡嗡作响,一时之间不知该做如何反应,但是,他很快就依据身体的本能做出了回应,干净利落地把白衣女郎从身上拉了下来。
“你……”白衣女郎只说出了一个字,香唇却被秦风牢牢封锁起来,她的鼻腔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反手牢牢勾住秦风的后脖子,这一刻,她甘之如饴,所有承受过的痛楚与误解全部都有了回报。
纠缠中的一对男女,一个是久旷之身,辛辛苦苦憋了近一个月,一个是初承恩泽,生命中从未有过的体验,借着黑夜与摩擦激发出来的yu望,自然而然完成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第一次。
秦风当晚的睡眠质量说不上有多好,甚至可以用糟糕来形容,白衣女郎声声唤疼言犹在耳,似乎她是在以这样子的方式表达她在这一刻之前仍是chu子之身这一事实,这就让秦风在事后有了莫名的负罪感,他认为,他给不了她什么,他害怕白天,天亮之后,双方面对面,他和她说些什么?早安?你好?或者,对不起?
天欲破晓之时,秦风在朦朦胧胧中感觉到身边的人儿有所动作,秦风一下子惊醒,却又马上紧闭起双眼,他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她,唯一的办法,也只有继续装睡了。
白衣女郎轻手轻脚走到洗手间,打开洗衣机,完整穿上她的衣服。秦风失神望着天花板,忽地发现白衣女郎又回到房间,他连忙闭上眼睛,发出沉沉的鼻息,然后,感觉到白衣女郎来到床头,似乎一直在注视着他。
时间久了,秦风觉得一直保持单一姿势恐遭人疑心,于是就翻了个身,背对着白衣女郎,为了增加装睡的真实性,他还顺便用手抓了抓头皮,又咂巴了几下嘴皮子。
背后的白衣女郎却行动了,她俯身到秦风翻滚之后空出来的地方,“擦擦擦”地在拿手里的东西在弄着什么。听到这个声音,秦风蓦地寒毛倒竖,这分明就是在用剪刀剪床单啊,她想要干什么?不会是有梦游症吧?
剪床单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不见,秦风虽然装睡,却也全神戒备着,以免发生不测。好在,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白衣女郎剪完床单,慢慢朝着门口走去,只不过,她走的速度不是很快,短短的一段路途,好几分钟才走到尽头,即使说是一步三回头也不为过。
“啪嗒!”
这是外间的门锁发出的声音,支撑了这么久,秦风也终于不用再忍受腿脚的麻木,他打开屋里的灯,首先检查床单的缺损。
床单被剪去了一个大约二十乘以二十厘米的小方块,在这个小方块的四周,还有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红色血渍,这却让秦风想起了来中会的前一夜,那晚上,他在天海宿舍里的床单也曾沾染上相似的血液,当时他还打算把床单消灭来着,可惜最后没有成功,这一次倒是成功了,只不过,血渍的原主人剪走了这一片小小的布片,这是要忘记他呢,还是要把他深深刻入脑海……
手机铃声非常突兀地响了起来,把秦风吓了一大跳,他也没来得及去看是谁打来的电话,马上就接通了手机。
“喂,哪位?”秦风沉声问道。
电话里久久没有回音,秦风好奇地看了眼是谁打来的,却发现来电显示上面的昵称是“小黑”,这是黑衣女郎的小名,当然,秦风已经好久没有用这个名字称呼她了。
秦风心说要糟,果然,黑衣女郎很快就在电话里怒吼道:“我全都知道了,你们这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