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若是朝庭发了赈灾的粮食,我们怎么还敢做这样犯法的事呢。”
丁智眉头一皱:“本官是奉皇上出行的,你们若是敢打劫我的车队,不但你们要死,便是你们九族之内也要受到处斩之刑,你们如此之做,可是大逆不道之事。”
那些百姓一听不禁吓的瑟瑟发抖不敢抬头,他们只是一时饿肚子快受不了,这才想抢些东西,怎么会想到丁智竟然这么大来头,那皇上想杀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顿时都没有了争抢的心思,就是那老头也吓的脸上表情更难看了。
丁智又道:“你们是居住在哪里,属于哪个城的管辖范围的。”
那老头小心回道:“回大人,小人便是住在几里外的山谷之中,正好属于前面城镇的隶属地。”
“如此你们先跟着我上路,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便在那里,那座城官府有权发放粮食解你们之困。”随后丁智又冲着和易道,“再找些药给受伤的简单包扎下,进了城再仔细查看伤势吧。”
却没看那老头,也正是山谷村村长脸上有些怪异,可是看到村民脸上松一口气又带着期望的眼神,不禁叹一口气。
每年受灾,官府就很少发放银两之事,要不然他也不会同意村民们抢劫过路行人的想法,只不过这村长又想,这位大人既然是代天子出行的,那城里的大人想必也是听他的,说不定真有办法呢,反正都到这份上了,而且抢了这车队他们也犯下大错,若真能不问罪还能有些过冬的粮食,那是再好不过的,现在他们还有什么不博一回的理由吗!
丁智的车队再一次上路,只不这一回车队后面有着一群身着破烂的百姓跟着。
其实在这里丁智足可杀了这些犯乱的百姓,但一他是代天子出行,这样杀伤这些百姓的事,让有心人知道会说丁智借皇上的名声胡做非为,他可就大麻烦了。而且这些人到底也是情势所逼,丁智奉皇命出行,也是有巡查的职权的,若是能帮助解决这件事,百姓不但记着皇上的好,更要记着丁智的好。
在朝为官的人哪一个能说他没有野心,是那些朝庭重臣,还是那些微小随从没有?便是那些中立的,想要手握重权又想过的安安稳稳的,这不一样是野心吗?丁智此去边关凶险,可是能办成这件事,在百姓之间有了威望,这不但是大功德,同样也能震慑下边关那些大将,因为这些常年守城的兵将们更懂得,在百姓心中树立威望的重要性。
和易骑着马,和驾着马车的骆儿对看一眼,眼中带着一抹笑意。
主子的弟弟岂会是平庸之辈呢,或许是他们多虑了啊!
京城护国候府,一早上殿中监山大人正妻苏氏登门,为的自然是山诚与云希雨的婚事了,苏氏一身深蓝色流苏外衫,头戴八宝钗,眉目柔和,只是那双眼睛却时不时有精光闪过。
经过丁紫提前打招呼,蓝老太君与刘氏却不怎么喜欢再见这个苏氏,不过人家登门,你总不能不招待。
“没想到今天苏夫人登门,真是怠慢了,苏夫人快请坐。”刘氏笑着迎了上去,那苏夫人随手握着刘氏的手笑道,“刘夫人这是哪的话啊,咱们都是马上成亲家的人,哪里还这么些个客套啊,你我都不是外人了。”说着苏夫人还眨眨眼睛,刘氏嘴角一抽,笑的有些尴尬,她们护国候府已经不想与山府结亲了啊!
丁紫来警告过,当天护国候云洪宇回来后刘氏便将这些事,丁紫的担忧说了一遍,本来这云洪宇也是颇看好那山诚的,但是若是他们山府与别的大臣勾结,不知道为哪个派系办事的话,这事云洪宇便万万不能答应。
因为既然这两人没有暴露,那就说明现在还不想说,而且他们有意拉拢朝庭重臣,这事成了以后,便是护国候府多无辜,当这派系暴露的时候,别人也一定会当护国候府入了这派系,没有任何给你解释的理由与机会,到那时护国候府便是不想入也不能不入,就真成被迫给人卖命的角色了!便是这只是个猜测,云洪宇也不敢冒这样的险,可想而知,云希雨的婚事,只能由刘氏拒绝了。
这事才刚落下,这苏夫人就上门,顿时让刘氏心里直犯突突,这是巧合是,山大人一家着急呢,还是有人已经发现问题了,前面两个还好说,要是第三个,就不得不更令她们在意了。
“苏夫这是哪的话,什么亲家不亲的,呵呵呵。”刘氏打了个哈哈,那苏氏一愣,扭头看着刘氏,眼中闪过丝冷光,随即又笑道,“候夫人又说笑了,咱们这儿女亲事不是谈的差不多了吗,可不就是亲家吗。”
坐在上位本来没有言语的蓝老太君若有所思望着苏氏,刘氏心里叹息一声,看样子今天不将话说明白,怕是躲不过去的,想了想才道:“不瞒苏夫人,小女近日身子不适,这婚事我看着,只好做罢了。”
苏夫人笑道:“这有什么关系,谁身子还没个不适的,再者说咱们也是先订婚,这婚事等云小姐好些再成亲倒也不急,云小姐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一年半年的我们山家还等的起。要是有什么疑难杂症的,我也认识一个妙手的大夫,到了他手中必是药到病除的。”
刘氏脸上笑意不减,眼睛闪着狐疑,正常情况下,若是女方在论亲的时候染了病症,大多会让人心里有些忌讳,难保这婚事成了,再过了病气给男方。
他们都是内宅的女人,对这些事很是在意的,这苏夫人怎么好像不怎么在乎的样子,刘氏心里微沉,只笑道:“大夫给小女看过,说就是一般的病症,不过小女一直吵着头痛,身子不舒服的。说起来也怪的很,这事好像是从我给她议婚开始的。”说到这,刘氏摇头叹息,“也不怕苏夫人笑话,我这孩子从小就是个淘气的,又是生了个女孩家,从小就娇气的很,被我们宠着长大,倒是任性了些。我当初还觉得这丫头是不是任性不想嫁所以故意装病,换了好几个大夫给她瞧,倒还真不是装的,近几天我也瞧着呢,那孩子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