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色一沉,刚要说什么,突然停下来,深思了一记,意味深长的笑了:“也罢,我这老婆子便给你们成亲前送件礼吧,满月满园伺候紫公主上妆,这种大事也不是哀家这种后宫女人可以干涉的,你还是去见见皇上,看他怎么定夺吧。”丁紫冲着太后感激一笑,丁紫这次进宫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见皇上,但总要考虑到太后的立场,二也是进了太后宫里能安然的见皇上,也说明太后要保其的意思,让皇上也忌惮下,将所有可能遇到危险的事都挡下,丁紫才能去见皇上。
满月与满园拿了胭脂给丁紫上妆,不一会丁紫的脸色扑了厚厚一层****,那脸色已不单能用苍白来形容了,丁紫向太后磕头谢恩后,便去往御书房求见皇上,此时皇上下了朝正在批改文章,听到丁紫前来求见,想到之前的事本不想招见,但听身边的太监公公说丁紫脸色不好,也是从太后那里过来见他,便不得不见上一见。
谁知道丁紫一进屋中,便是低低哭起来,好半天也不说话,吵的皇上都有些心烦意乱,低喝道:“紫公主来见朕,难道就是哭吗!”
丁紫抬起头泪眼婆娑,好不柔弱可怜,她脸上渗白,唇却十分艳红,样子颇有几分诡异,却又出奇的美艳,皇上心中一动,随即镇定的敛下心神道:“好了别哭了,紫公主见朕有什么事,有什么委屈朕自会给你作主,不要怕。”
“皇上,微臣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微臣有罪,今个是来请罪的。”
“噢,你何罪之有!”皇上有些诧异,也想不到丁紫能犯什么错处,他很清楚丁紫是个聪明的,今天来见他或许便不是罪而来要赏的。面上却是未变半分。
丁紫有些犹豫,面上有着对皇上的恐惧与敬偎,那以皇上为天子的崇拜眼神,让皇上很有满足感,自尊心出奇膨胀起来。丁紫咬牙,眼中闪过丝光亮,却是低头说:“微臣可不可以先跟皇上求个恩德,饶微臣一死,不然微臣不敢说。”
“什么大事,弄的紫公主这么紧张。”
“这……求皇上免微臣一死,微臣才敢说!”
“大胆,你难道想威胁朕!”皇上心里好奇的很,面上却是怒喝起来,丁紫被吓的身子一哆嗦,肩膀有些耸拉着,低声又哭了一记,“微臣……微臣说……微臣要举报府中一个姨娘倒卖私盐。”
“噢……”皇上本来没在意,突然眼睛一瞪,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微臣发现府中一位姨娘,应该参与了倒卖私盐的不法行为,那可是牵连全族的大事,所以微臣很害怕,也找不到什么办法,便去求了太后,可是这大齐都是皇上您作主。这件事若不找上皇上,谁也不敢定夺。微臣本想让太后给个恩典饶微臣一死,不过太后不碰前朝之事,微臣只好跟皇上一五一十的说了,是杀是罚,微臣也没有办法。谁让我侍郎府中竟然有这样的败类,竟然敢倒卖私盐,简直是罪大恶极,连微臣听到都恨不得直接杀了她泄恨。”随着丁紫的话,皇神神色越来越沉。
丁紫只说白姨娘的行为违法乱纪有害于府中人命,但是皇上想到的却不仅仅是这些。兵,铁,盐这都是涉及到一个国家的命脉,试问若是商人得到铁与盐,进行高价贩卖,垄断国家盐业,百姓吃不起盐,岂不会造反。再者说这些东西若是落到有反心之人手里,根本不亚与皇上对于朝中手握重兵的大臣,甚至更为忌讳,自己的命脉被人抓到手中,他恐怕根本夜夜无眠了。
从古至今国家垄断盐业,为的就是所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与一定的税收,贩卖私盐一但被抓到,直接按重罪处理,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便是如此严厉的刑罚还是不能让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害怕。皇上看着丁紫,见后面一直小心翼翼望着他,就怕他一气之下将全府人都杀掉。她该是不知道原由的,而且敢冒着生命危险前来举报,显然也是想到隐瞒最后可能面对的结果。
但皇上可不认为侍郎府里一个小小的姨娘,有这样的本事,竟然可以贩卖起官盐了,这背后之人绝对不普通:“这件事朕清楚了,定会好好查一查,若是属实,必会重罚,不过紫公主敢冒着生命之危前来报信,朕也可以承诺你,若事实如你所说,并且你府中没有参与之人,朕都可以保存你们平安。你先跪安吧!”
丁紫连连磕头道谢退出身去,丁紫刚一退出,皇上立即“啪啪”拍了两记手,不一会一个面色冷森,一身杀气的黑衣男子出现:“去查查紫公主说的可是事实,若是事实给我派人盯紧了,朕绝不会能放过这些胆大妄为的恶徒。”
“是!”黑衣人闪身出了御书房,皇上拿起笔却是根本无法继续批奏折。
“啪”皇上手背在身后,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到底谁是这人背后的势力呢,有这样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行事的,在朝中没有必位列重职,而且家族势力绝对不小。皇上顿时将目标缩减到十人内。
哼!日子过的太安稳了,竟然想反他了!该死的东西!
丁紫从御书房离开又去了趟长乐宫,向太后表达了充分的感谢后,离开皇宫,悄然回到侍郎府。
随云院中,白姨娘不得不给花管家传了消息,两人再次秘密见面:“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东西运出去了吗!”
花总管皱眉摇头:“本来我们是半年内三次运出,现在将下半年的东西全部一起运出去,目标太大了,雄狮那边不敢行动。”
白姨娘立即冷言道:“胆小鬼,蠢货,还不敢行动,难道要等的被抓吗!”
花总管摇头道:“大小姐那边并没有动作,应该不会发现我们的事,就算是发现我们有关系,也查不到店铺的事。”
“你怎么变的这么笨,这丁紫,我早已经不得不将她当成我今生最大的敌人,你当她只是绣花枕头吗,从这几次交锋中,你见她哪一次吃亏了。我看她早就怀疑我了,只不过当年云齐柔的事我们已经将人除干净了,我根本不怕她。可若是她不放手,接着查到店铺与雄狮的事,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全都要没命!”白姨娘面色紧张,想到那种可能她就坐不下来,而且最近她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丁紫啊丁紫,你怎么这么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