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翻身起来,可是简宁的手却已经按压在了阎母的后背上,力度比起护士长要大了很多,正好可以纾解阎母常年卧床僵硬的肌肉,可是这样也造成了不少的痛苦,惹的阎母狠毒了眼睛,大声的叫骂起来。
脸朝下,背部朝上,不管阎母怎么摆动双手,却根本抓不到身后的简宁,只能生生的将这口恶气吞下,忍受着手背简宁按揉带来的痛苦。
一个小时之后。
“给我倒杯水过来。”终于被翻转了回来,可是声音已经喊哑了,阎母怒着一双眼看着站离了床边的简宁,腰部以下已经瘫痪,所以简宁只要不在床边,阎母根本就拿简宁没有办法。
转过身向着一旁走了过去,倒过一杯温水向着阎母走了过去,将水杯放到了床边的柜子上,动了一下有些酸软的手腕,又退到了一旁。
抓起手里的水杯,阎母眼神恶毒至极的看着站在一旁的简宁,一想到阎家的惨剧都是因为白雪而起,刹那,目光冰冷的阴寒着,手里水杯向着简宁砸了过去。
看着砸过来的水杯,简宁手腕一动,水虽然泼了出来,可是玻璃杯却精准的被简宁接在了手里,看似只是轻轻的一个扬手动手,可是却带着行云流水般的潇洒利落。
“还要水吗?”简宁接住了杯子笑着问着床上的阎母,倒也不在乎阎母这些小动作的刁难,重新的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喉咙干哑的冒火了,阎母看着柜子上的茶杯,想要再扔,可是一想到简宁那凌厉的动作,终于忍下来,端起杯子咕噜咕噜的喝了下来,只能气愤不甘的盯着一旁的简宁。
阎成浩完成手术立刻匆匆的赶了过来,看着并没有成为一地狼籍的病房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妈,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简宁趁我不能动,说什么按摩,却将我身上掐的青紫!到现在还痛呢。”阎母拉着阎成浩的手,诉苦着,抱怨着简宁按摩时虐待自己。
“妈,按摩力度够大,才能有效果。”阎成浩无奈的笑着,安抚着忿忿不平的母亲,希望简宁的付出能让妈可以消除芥蒂,这样大哥就不用这么左右为难了。
“你们一个个都向着简宁是不是?”阎母气恼着,可是简宁已经离开了,对阎成浩发火也没有用,只能将怒气瘪进了心里,还是祝红好!
接到阎母的电话,祝红立刻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向着医院赶了过来,如果说自己和席夜在一起的唯一希望,那就只有阎母了。
“简宁,我告诉你阿溟只会娶祝红,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想要阿溟娶你,那除非是我死了!”阎母冷冷的对着简宁开口,听着走廊外的高跟鞋的声音,随即露出了慈爱的笑容,一扫刚刚恶毒的表情,“祝红,你来了。”
“伯母,我过来了。”祝红骄傲的看了一眼简宁,笑着走到了床边握住阎母的手,宛如就是阎家的媳妇一般,“伯母,身体好一点了没有,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否则总裁知道会担心的。”
“简宁,外面的男人多了去了,可不止阿溟一个,你不要厚着脸皮缠着阿溟!”阎母冷冷的对着简宁开口,“怎么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没事就缠着男人,没有阿溟你会死吗?”
“是啊,简宁,你会真是脸皮厚,我们女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非要让总裁夹在中间为难,还是说你故意这样做,明明知道伯母身体不好,还故意挑拨离间,好显示你的本事!”祝红讥讽的笑着,美丽的脸上带着盛气凌人的得意,有阎伯母在,简宁就不要只能能跨进阎家的大门。
沉静着一张柔和的脸,简宁看着走过来的祝红,那压抑在灵魂深处的痛苦此刻却倏地一下涌了出来,对于任何人,简宁都可以淡然对待,可是如果不是祝红,那么自己和席夜的孩子或许就不会离开人世。
一瞬间,眼神冰冷的骇人,简宁忽然笑了起来,眼中却是冷意聚集,“可惜不管如何,席夜是不会放开我的,不要忘记了当初在婚礼现场,席夜选择的人是我。”
“简宁!”一想到当初明明以为可以和席夜结婚,却瞬间又跌入到了地狱中,那种痛苦和羞辱的感觉,让祝红立刻暴怒起来,一扫刚刚得意的表情,睚眦具裂的扭曲着脸,“简宁,不要以为你是胜利者!你想和总裁结婚,没有那么容易!”
“是吗?那我就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当然,我同样希望你可以当我的伴娘,祝小姐,不要客气哦,说不定在婚礼上你也能遇到不少的好男人。”平日的宁静和淡泊,却不代表她不会骂人,简宁清雅一笑,毫不客气的将当初的痛悉数的还给了祝红,“我想席夜一定很高兴我给他这个求婚的机会!”
“你,你……”气的已经无法言语,虽然说手里有阎母这张王牌,可是祝红更明白席夜的性格,除了简宁能让他退让之外,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改变席夜,即使是阎母!
怒极攻心,祝红再也顾不得什么,直接的向着简宁出手,杀了简宁,这样也好,席夜就不会再爱着她了,或许有了阎母在,最后和席夜在一起的人会是自己。
“我记得当初在婚礼现场你的手腕受伤了。”简宁雪上加霜的开口,右手背到了身后,只凭着一只左手,可是却已经精准而锐利的封住了祝红所有的攻击。
越打越气愤,也因此失去了准头,祝红疯狂的发起着攻击,可是随着简宁一个漂亮的右旋踢,祝红只感觉肚子剧烈一痛,高挑身材的自己如同皮球一般竟然被简宁给狠狠的踹了出去,撞击到了硬实的墙壁上,痛的祝红脸色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