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都是你!”阎母怒红了眼,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向着简宁的手臂狠狠的扎了下来,如果不是她,不是白雪,自己怎么会变成一个残废!
顾不得手臂上被玻璃扎的鲜血和痛意,简宁立刻将阎母从满是玻璃碎片的洗手间不给拉了出来,看着她额头上那被划破的伤口,快速的走到床边按响了警铃,办公室里的护士立刻咚咚的跑了过来。
“简小姐,这是怎么了?”错愕的看着地板上的阎母,护士长看着简宁手臂上的鲜血,愣了一下,随即和简宁一起将阎母给抬到了床上,“我去拿药过来。”
“简宁,我的腿怎么了?你是不是故意在手术里动了手脚,让我残废,是不是?”尖锐的喊叫着,阎母愤怒的拍打着床,再次的拿起柜子上的东西疯狂的向着简宁打砸着,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定是她想要害死自己,所以才会害得自己双腿残废了。
“手术中出了一点意外。”简宁平静的开口,清瘦的身影一个闪过,避开了阎母的砸过来的东西,无奈的一耸肩膀,纸包不住火,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阎母知道她已经残废的事情。
护士长快速的端着托盘过来了,看了一眼一地的狼籍,对上简宁的柔和的目光,不由的点了点头,先给阎母处理额头上砸到玻璃门造成的伤口。
“大哥,这么说你和简宁终于要修成正果了。”阎成浩俊逸的脸上有着舒心的笑,这么多年了,大哥终于回来了,而且也会简宁修成正果,再加上小墨那孩子,阎成浩再次的露出喜悦的笑。
“嗯,你也该找个女孩结婚了。”依旧是冷沉的嗓音,席夜侧目看着身边的阎成浩,记忆里还是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看起来可爱乖巧的弟弟,如今却已经几乎和自己差不多高了,这些年,自己真的亏欠了小浩,让他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的痛苦。
“我倒是比较喜欢简宁这样的性格,而且也是学医的,沟通起来……大哥,我只是说说,说说而已。”赫然对上席夜那明显警告的冰冷眼神,阎成浩不由的加快着脚步,大哥这冰山般的脸总会在牵扯到简宁时才会有变化。
推开病房的门,笑容僵硬在了阎成浩的脸上,明明离开时还是好好的,此刻病房里又是一片的狼籍,而简宁正站在窗户边,手臂上还流淌着鲜血。
“简宁!”就在阎成浩呆滞的瞬间,席夜冷傲的黑色身影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大手握着简宁的手腕,看着被玻璃划破的伤痕,划得有些深,地上已经有着不少的血迹,伤口里还能清晰的看见玻璃碎片。
倏地一下,眼神冷厉的有些骇人,席夜转过头,紧绷的峻脸看着床上的母亲,自己一直说要保护简宁,却总是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受伤!
“阿溟,你这么看着妈做什么?”震慑与席夜那过于阴霾的目光,阎母震惊的开口,眼中满是痛苦和失望,“你只关心简宁,却用这样的眼神看你妈,阿溟,在你眼里只有简宁一个人吗?妈受伤了你没有看见吗?”
随着情绪的激动,阎母一手推开处理伤口的护士长,歇斯底里的对着席夜尖叫的喊着,更加恶毒而愤怒的目光盯着一旁的简宁,都是因为她,因为她,阿溟才不在乎自己这个当妈的!
“是,任何人伤了简宁,我都不会放过她,从今天起,我和简宁都不会再来医院了。”冷着嗓音,席夜握紧了简宁的手,冷酷的俊脸上如同覆盖着寒霜一般,直接的拉着简宁向着病房外走了去。
“阿溟!”阎母错愕的愣住,不敢相信的看着冷酷离开的席夜,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回头看向一旁的阎成浩,“小浩,你大哥选择简宁,不要我这个当妈的了。”
“妈,你别动,先处理伤口再说。”阎成浩叹息着开口,将手里的餐盒放到了桌子上,大哥根本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到简宁,妈一而再的这样做,也难怪大哥会生气离开。
直接的拉着简宁去了一旁的医护室,席夜脸色阴沉的骇人,眉宇深皱着,小心翼翼的拿过镊子夹出简宁手臂上的碎玻璃。
“席夜,只是一点小伤。”简宁抬手抚上席夜紧绷的峻脸,笑着扬起嘴角,“笑一个席夜,说实话你绷着脸还真是有点恐怖。”
“是我不好。”席夜低沉冰冷的声音里是浓浓的歉意,深邃的黑眸定定的锁住简宁染笑的面容,坚定的开口,“以后不要来医院了。”
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席夜也不能容忍她总是伤害简宁,而简宁也没有必要因为自己来承受这些。
“嗯,我知道了。”自己来医院,只不过让阎母更加的怨恨而已,简宁明白的点了点头,看来阎母对自己的怨恨是无法化解了。
自己答应过小墨不再让简宁受伤的!席夜眉头再次紧锁着,看着简宁手臂上包扎好的纱布,没有忘记小墨之前的话,可是自己却一而再的食言让简宁受伤。
“不用担心,我回去换一件长袖衣服就好了,小墨不会知道的。”简宁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拉着席夜向着医护室外走了去。
下午,放学。
公寓。
小墨放下书包,看着走进厨房的简宁,隐隐的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再看着坐在一旁专注审阅着文件的席夜,看起来和平日里一样。
伤到的是左手的手臂,所以并不耽误简宁准备晚餐,六点半,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三个菜一个汤,客厅灯光之下,坐在沙发上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简宁会心的笑了起来,“洗手准备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