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时间让你们谈情!动作快点。”黑衣人一手由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楚天昊扔过去。“要么我杀了她,你用那把匕首刺死我。要么你用那把匕首自杀。”
楚天昊捡起地上的匕首,拿在手里把玩着。“我选择自杀你就放了傻女人?”
“楚天昊?你疯了?”盼希怎么都没想到楚天昊会在这时候救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啰嗦!”邪魅一笑,然后举起匕首朝自己刺了过去。正中胸口!看着立马浸红的衣衫,瞬间就呆滞了。楚天昊真的为了救她?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身体,脸上却是邪魅的笑意。眼泪滚落的瞬间,看到一只箭朝着自己飞来。闭上眼睛,死有何可怕?有他伴随就够了!
楚天昊,等着我!
等来的不是箭刺穿身体的痛,而是禁锢自己的怀抱突然抽离。诧异的睁开眼睛,黑衣人就躺在自己的脚下。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只有单膝跪地忍着胸口疼痛的楚天昊。顾不得多想冲过去。
“楚天昊….”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滚落,滴在地上晕开一朵好看的花。盼希第一次觉得那么的无助,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就那么挂着眼泪看着楚天昊。
“我…还没死….”楚天昊忍着疼痛,刚才那一下确实是用了力道,就怕黑衣人不会相信。他是早看到了房顶上的弓箭手,所以才刺了自己让黑衣人分心。
“你傻啊?”盼希嗓音有些沙哑,“你不是主子吗?干嘛为了我把自己弄伤?”
“我是主子,我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汉。更何况他们是冲着本王来的,怎么能让你顶着?”即使这时候楚天昊也不会告诉傻女人,他是因为害怕她有个闪失。若能选择,楚天昊真的想自己只是一介平民,只要拥有傻女人就好。只是,他若真的只是平民,又怎么能配得上她?
侍卫在这时候跑了过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楚天昊胸前的匕首真的让他们吓破了胆。
没有立即回宫,楚天昊现在的情况更适合先找了郎中医治。找了客栈安顿好,寻了郎中替他处理好伤口。
“怎么样了?”盼希一直在外面等着,不敢进去看他。
“还好有碧玉耳饰替他挡了些匕首插入的力道,否者性命堪忧。”郎中忧心忡忡。
匕首锋利,直插胸口。若不是挡去了些力道,就直接插入了心脏。虽然现在是没有刺到心脏,可如果楚天昊的力道稍微偏那么一点点就很可能刺到筋络,后果不堪设想。
告别了郎中,盼希进了里间。楚天昊顶着巴扎的白纱布坐于榻沿上艰难的穿着衣服。什么都顾不上跑过去帮他穿好。
“这回,得好好谢谢你的侯小姐,不是给她买了碧玉耳饰恐怕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我怎么觉得你在吃醋?”楚天昊皱着眉头享受这盼希的服侍,她能替他穿衣服的时间不多。所以他享受!也只能在宫外才敢跟她如此亲近。若是在宫中,还不知道侯佩佩会怎么对她。
“你想多了!”盼希面无表情,完全不像是多待救命恩人的样子。
“最好是!”扁了扁嘴,不再说话。感受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楚天昊不会去笑话盼希看到他胸口插着匕首时着急的叫着他的名字,他想,若不是那般,他永远都不会听到她那般着急的叫着他。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
“差不多了我们就回宫吧!天快黑了。“整理好楚天昊的衣衫,盼希说着。
“本王不想回宫!”既然出来了就想多跟她呆一会儿,回宫以后他们又会是两个极端的身份,所以他一点都不想回宫。
“都听殿下的。”盼希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端了盆出去倒水,里面还都是猩红的一片。是适才替楚天昊包扎时清洗用的。
“过来。”刚走到门栏边,便听见楚天昊冷冷的话语。
身子一顿,放下盆走回去。“殿下还有吩咐?”盼希又回到那个唯命是从的小绣女的样子。
楚天昊也懒得理她,她总是这样。仿佛对什么都有极强的防备心理。把她安置在绣凳上坐着,让人重新打了水放在桌案上。撩起长袖想要替她清洗脖颈上的伤痕。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有些黑紫。显然这傻女人只顾着担心他了,都忘了清洗包扎。
“殿下,奴婢自己来就好。”微微的缩着脖子,看怪物似得看着楚天昊。手也附上脖颈上挡着。
“放手!“冷冷的吩咐着。
碍于楚天昊的森冷的目光,盼希只能颤颤的挪下自己的小手。白玉的大手拧了毛巾,轻柔的在盼希的脖子上擦拭着。看着盼希倔强的咬着下唇,还有有些发白的小脸。
“扶着我的腰,疼就叫出来,要不然就掐我。”让她扶着腰是怕她一味的躲着有些烫的毛巾不小心给掉到地上去了。楚天昊也知道有些烫了,可也不敢用凉一点水,怕伤口沾上生水溃烂。
“不….”后面的话都没说出来,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因为楚天昊的眼神明显告诉她她要是敢拒绝,他定不饶她。无奈,又不敢真的扶着他的腰身。只好一个手指伸进他的腰带勾着固定自己的姿势。
楚天昊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她怎么都是个小女人,让她主动揽上他的腰得要多大的勇气?没有在意,只是小心的清理,上药,包扎。
这次横在脖子上的剑伤,触及到了本就结痂的伤口,新伤加上旧伤,看上去有些瘆人。让楚天昊这个对自己所有的伤口都不在意的大男子有些心疼。也是这时候,他才清楚的看到了那个结痂的伤口有多深。她当时真的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到底还是贞洁烈女。对她的心意又加重了几分。
还好她自己看不到,不然的多吓人!不由得想她是有多强大的内心,这么深的伤肯定会疼。可她却半声都没吭过,换做别的女人早就不知道哼唧成什么样子了。
其实盼希不是不疼,只是不喊。脸上早已不满了一层汗水。之前划上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疼。却也一直咬牙坚持。
“好了,看看我的手艺如何!”楚天昊笑着打趣儿。拿了锦帕擦拭掉盼希脸上的汗水,又多了份心疼。
盼希恨不能骂他,搞得好像什么工艺品似得。还看看手艺如何!还是结果了侍卫递上来的铜镜,只看到脖子上缠绕着的纱布都快一个指头那么厚了,难怪他刚才缠了那么久。
“殿下,你知不知道太厚了反而不好?”
“厚不过就是怕捂着了,可是春天的夜那么冷,就没事了!”楚天昊绝对不会说刚才是恍惚了才给缠了那么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