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对人影再说什么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刺目的蓝光闪过,脚就忽然贴在了坚实的地上。
四周静悄悄的。我刚站直身体,却忽然感到脑子一阵头晕不适,手下意识地扶住了墙壁。
又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醒转过来。
那颗珠子不见了,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之前明明一直被我握在手里。
我拿起手电向四周照去,这里应该是那间石室,外面的门还是一人宽地敞开着,我去看那面金属,上面被我按下去的二十七个格子仍然缩在里面,但是整面金属却没有了一丝光亮。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被我弄坏了。
我朝门外走去,出来的时候顺手把门关上了,出乎我的意料,这门当时推开的时候其重无比,但现在关上的时候却毫不费力。
外面还是漆黑一片,不知那些下来的人去哪了。
我向走着,尽量往记忆中来时的路线回去。我在那面石室墙壁后面神秘世界里应该待了至少半天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些人会不会都已经走了呢?
我正想着,左面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我回头看去,只见几道手电往我这里照了过来。随后我听到了一声惊呼:“是他们的人,快抓住他!”
我意识到不太对劲,转身想跑,那几个人明显受过训练,手脚利索得很,不会儿就追了上来,把我按在了地上,然后掏出绳索把我捆上,又用黑布把我眼睛遮了起来。
我挣扎了几下,就无奈地放弃了,我现在实在是累得使不出力气了。但我脑中此时却多出了几个疑问,听刚才那人说的话,似乎和我那队伍不是一起的。而且他们仅仅是把我捆起来,并没有马上拿刀子捅我,说不定是想从我这里套点什么。
我被几个人扛着往一个方向跑去。跑了大概十分钟,忽然觉得身子一倾,人好像上了斜坡,接着顶着寒风又走了一大段平地,最后像是来到了什么房间里,把我往地上一扔。我眼前的黑布被扯开了,我立刻四下一扫,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很大的奇怪房间里,周围共有六个人,有两个人穿着统一制式的灰色衣服,其余四个人则穿着和我不同样式的黑色防护服。
“这人是从哪抓到的。”其中一个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的灰衣男子说道。
“就在下面抓来的,我们之前搜查过,本以为已经没人了。”一个人回答道。
“从下面?”
五十岁男子原本不耐烦的神情在听完后看向我的目光忽然火热了起来,就像猎人盯上了一个猎物一般。他旁边的灰衣人听完后也转过头仔细看我,忽然神色一动。我这时也认出来了,这人不是那个和我一起从船上来的高个青年吗。
“你们去外面守着。”五十岁男子说道。
那四个人点点头,立刻向门外走去。
“王华,把他抬过来。”五十岁男子冲高个青年说道。
这名叫王华的高个青年面无表情地向我走了过来,把我抬起,跟着五十岁男子走到了另一个房间里。
我被放在了一个像手术台一样的地方。王华把我放下后又强行脱了我的防护服,再重新绑好固定在床上,然后就一动不动地在一旁束手而立。五十岁则转身戴起了白色手套。
我看着这一切心真是提到了嗓子眼,这人不会要把我活生生解剖了吧,奈何绳子困得实在结实,我实在动不了。
“你要干什么?”我心里害怕极了。
五十岁头也不回我,继续摆弄着手里的东西。
好一会儿他才转过身,冲我毛骨悚然地笑了笑。
我被吓得更慌了,看向王华,他却一脸心不在焉地朝窗外看去。
五十岁朝我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细长的针管,针管后端连着一条白色的粗线管。我以为他是要来先给我扎一针,但他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用另一只手从我头顶转过了一个仪器,正好停在我额头上方,然后把针管插进了仪器里。接着又把我好好固定在了手术台上。
“你暂时还不会有性命危险的。”五十岁看我冷汗直冒的样子对我安慰道。
暂时..我心里不由得感觉更加煎熬,还不如马上来个让我痛快的。
五十岁见我还是这副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正要动手,忽然觉得整个房间一阵剧烈地摇晃。
“怎么回事?”王华冲出门外喊道。
“他们回来了,现在在攻击我们。”一名黑色防护人员急匆匆跑过来说道。
“叫他们先守着。”五十岁大声吩咐道。
那人听了立刻往回跑去。
我听到有人进攻时就是心里一喜,说不定能趁乱逃走。但五十岁的头一转回来,和我目光一对视,就仿佛把我心里的所想都看穿了一般。
五十岁看着我,一声冷笑,毫无征兆地立刻把仪器按在了我额头上。
我立刻感受到了自己的脑子一阵剧烈而极其痛苦的震荡,也不知是自己的脑子在震,还是房子在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自己意识都快要崩溃的时候,额头忽然一麻,仪器离开了我的头顶。
我感觉自己像跑了一天的超级马拉松一样,浑身虚脱。想看看周围,却觉得眼睛花了一样什么也看不清,脑子空荡荡的,手脚也毫无知觉像没长在身上一样。
好一会儿,我才好像听到五十岁非常兴奋地说了一句立刻起身收拾快走之类的话。
我闭上了双眼,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动身跑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感觉额头一阵酸痛,痛得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这时好像有人用毛巾在我脸上擦了擦。是“蓝”吗?我好想她啊。想着想着,我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睁开眼时,已经不是那间手术室了。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这里是另一个不知哪里的房间。五十岁和王华都不在,这里也没有其他人。
房间里很简洁,除了床铺桌椅,别的什么也没有,就像临时给人住的地方一样。
我摸着额头,仍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这时,我听到门开了。
“先生,你醒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我门口看去,一个秀气的红衣女人站在那里。
我不说话,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心里不由得戒备。
那女人见我装作没听到,也没说话,只是走进房间里,就在我旁边站着。
我觉得她应该是在观察我,就继续装着脑子不清醒,捂着额头,低头不语。脑子里却想着这女人有什么目的,这里又是哪里。
那五十岁那么残暴,按他的性格应该想让我一直躺在手术台上,而不会让我住这么安稳的地方,还让这么漂亮的小妞问候我。
如果不是在五十岁的手里,那我会不会落到进攻五十岁的那伙人手里了呢?
至于目的,应该是想从我这里达成某种目的。不过,这里的人应该比五十岁态度要好些。但也说不定他们想从我这里达到比五十岁多得多的目的。
“你是谁?这里是哪?我又为什么在这?”我想了一下直接问道。
“我是柳云,是上面吩咐过来特意照顾你的,这里是哪里我也不方便透露,但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至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是我们把你救出来的。”
我点点头,装出一副戒心去了大半的样子。
随后我又说道:“我想离开这里了。”
柳云却毫不迟疑地说道:“你现在还不能走。”
果然..
我不由得往最坏的方向考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