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水手的晃悠了过来,我赶紧随便开了扇门进去。
房间里光线昏暗,桌椅上的东西也是胡乱摆放着的。
“谁啊?”一个男子声音响起。
我赶紧躲了起来。从里屋传来了脚步声,隐约看到是个四五十岁的男子,面容有些憔悴。
那男的看了看周围好像没人,就打算回去了。这时外面的门忽然开了,走进来一个年轻黑衣的青年。
“有什么事吗?”憔悴男子回过头说道。
黑衣青年轻轻地关上门,走到憔悴男子面前,缓缓说道:“我们已经找回来了。”
“哦..那就好了”憔悴男子脸上毫无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但那黑衣青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慢悠悠地踱着步,口中继续说道:“秦老先生参加组织都有几年了?”
“我三十岁就来了,到今天也有二十余年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哦,是嘛。那真是可惜啊,老前辈资历这么久了,却做出了出卖组织的这么不耻的事情来。”
“什么出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
话音未落,一到寒光忽然插进了憔悴男子的咽喉。憔悴男子张了张嘴,就“噗通”栽倒在了地上。
黑衣青年拍了拍手,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用布裹住尸体往外抬走了。
黑衣青年擦了擦手中的利器,打量了四周一会儿后,就慢悠悠地往外面走去,接着把门关上了。
过了十分钟,我确定确实没事后才冒了出来。刚才真是惊得我一身冷汗,没想到亲眼目睹了一场凶杀案,我真替那秦老先生感到惋惜,当时那黑衣青年若是再有心点,恐怕自己也要去陪那老头了。
我小心地走过去开门却发现门锁了,心里不由地慌张起来。这么凶险的地方不能呆下去了,必须要去告诉警察。我翻翻口袋,发现手机没带,心里顿时感到万分懊悔。
我回过身打量起这个房间来,这里说不定有开门的钥匙。
我一边注意着门外的动静,一边翻找起来。但找了半天连个半点钥匙的踪影都没看到。
现在只有里屋没去了,我看门外确实没动静后,才走了进去。
里屋里堆满了各种书籍资料,空气中还有一股怪味,可能是大学者独有的气息,虽然空间很小,但找起来却格外麻烦。
又花了好久我才从一件陈旧大衣的口袋里看到了一把像模像样的钥匙。拿钥匙的时候,从口袋里掉出了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很旧了,上面是一个三十岁男子和一名八九岁少女的合影,这男子看上去和秦老先生有些近似,可能是他年轻时候的样子。
翻过照片,上面是一张格子图,一共九行九列,其中一部分用笔涂上了黑色,看上去像是在下五子棋自娱自乐,不过棋的某些地方排列方式又不太像。
我把照片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抓着钥匙我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后,就向外走去。这钥匙果然能开门,我小心地推开门,忽然就听到了一阵巨大的轰鸣声。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飞过了我的头顶。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我才辨认出这是一架大型的运输机。
我四下张望,发现船已经离开海岸了,不知道已经前行了多少路程。我正苦恼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旁边忽然有人过来了。
“咦,你是哪个队的,马上就要走了,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快和我走。”这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高个青年,英气勃发。
我硬着头皮跟他跑了过去。
这里好像是一间储物室,高个青年从一个格子里拿出了两个小箱子,其中一个给了我。
我打开箱子一看,是一件黑色防护服。
“还不快穿,要来不及了。”高个青年边穿边催促道。
我只好也穿了起来。
戴上头盔后,自己整张脸也被盖住了。
高个青年穿完后,立刻跑了出去,我也紧随其后。一路上我东张西望,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跑掉。但那高个青年一直回头督促个我不停。
一路小跑到了楼梯口,又上了楼梯跑到楼顶,看到有几架小些的运输机停在那里,高个青年带着我跑向了最外面的一架。
运输机里面有十余个人坐在两侧,和我一样全副武装,不知道也是不是从船上来的。我和高个青年坐下后,刚好满了,最前面的一个人转过来看了一眼后,冲里面喊了一声“出发。”
舱门一关接着脚底一震,感觉运输机就飞了起来。我的心顿时七上八下了起来,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但也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只看到外面的船影飞快地离我远去。
我静静坐着,心里却非常地忐忑不安,想象着各种各样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越想心里越没底。
运输机飞着飞着也不知飞了多久,我估计起码也有三四个小时了,这究竟是要飞去哪里啊,真是让我心里备受煎熬。
正在我继续心烦意乱胡思乱想之际,运输机终于缓缓降落了,身边的人纷纷起身。舱门打开了,外面白茫茫一片。我跟着这队人走了出来,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我从没看过这么壮观的场景,看得我一阵出神。
这时,有人忽然说道:“我们目标就在这方圆一公里的范围内,其他前面的队伍已经去了那边几个方向,我们这一队就去南边的方向。”
我看向南边,呼啸的大风就是从那里吹来的。
这些人是要去找什么呢?
其中一个人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个个背包给我们背上,并清点了一下人数,一共十八人。我跟在队伍的后面部分,而那个高个青年则落在了队伍的最后。
一路上,步行相当困难,积雪非常厚,我们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四周连绵的冰川一座连着一座。如果从这里逃走的话更加不现实,早知道当时就待在秦老先生的房间里,不开门出去了。
队伍向前走了都快一公里了,就在我以为马上要折返时,带头的人忽然喊道:“找到了!”
队伍立刻向前靠拢过去,我也好奇地上前。这是一个巨大的坑洞,斜向下通往深处。
带头的队长用手电往坑洞下面照了照,对我们说:“我先下去,你们暂时在这里等着。”
我看了看周围,除了我们这队人外,就没有别人了。
那名队长脚步走得很仔细,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我心里想着过会儿是不是自己也要下去。过了许久那坑洞里传来了队长的声音。
“叫几个下来。”
最前面的那个人转过头,伸手点了几个人。
“你,你,还有那几个。”
我也在被点到的人中,那个高个青年却留在了洞外。
“其余的人都守在这里。”
说完,他就带着我们往坑洞里走去。
我心里是非常不情愿的。洞里漆黑一片,几个人手电照过去也只能隐约看得大概,这下面实在太大了。
四周有坚实的墙壁,上面覆盖了一层薄冰,我应该是身处在某个大型建筑里。
这时,我看到前面有灯光过来了。
“有发现什么吗?”我们的领队说道。
灯光一转,这人应该就是刚才下去的队长。
“这个地方太大了,我们要分开搜索。”
那名队长伸手冲我们示意,几个人便四散而开了。
我不敢走太远,也不知道他们要找什么,就只好在一个小范围里绕来绕去,手电在墙壁上瞎照。
其他人的灯光越来越远了,直至微弱得就快看不清了。
我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只觉得身心疲惫,不知如何是好。想着想着,头不由得向后一靠,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后面的墙壁有些不同,我拿起手电仔细照去。看了好大一会儿,我才勉强确认出刚才碰到我头的东西应该是个把手。
我伸手去推,只觉得这道大门沉重无比,上面的冰渣碎屑掉了一地。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堪堪推出来一个勉强一人过的缝隙。
我往身后看,那些人都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门后面是一个房间,同样的漆黑一片,手电照去倒也看了个大概。
这整个建筑应该都是由某种石材建成的,这个空间不大的房间同样也是,但这个房间应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才对。
我边用手电照,边用手摸着这面墙。
没过多久,我就发现墙壁某处地方有些许不同,这一小块巴掌大的地方看上去不太像是用石头做的,反倒是像用某种金属做的,我拿手电仔细照,用手在上面来回摸索,隐隐约约看到金属上面好像有一条条的细线,把正面金属分割成了九行九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