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浮奚看向东边:“那就走吧,路程还挺远的,那可是在这层山的最深处,背靠棘花崖。”
“哥,你和这的主人认识?”
“这是百里家的四方市,商人在这里卖东西都要经过百里家审核收税,第三层是爹爹负责,而爹爹交给我来打理。”
百里依依瞥到地上的白球,正蹑手蹑脚的朝一颗草药结的果实走去,脸色黑了下来,周身的气息令鼠不寒而栗:“你在,干什么!”
白球寒毛乍起,被发现了,呜……
这时候就得立如钟,站如松,眼神十分炯炯有神地喊道“报告主人,我是在帮你检验灵草的真假。”可是嘴巴不断流出的口水出卖了它。
管理员了然笑说:“放心,绝对正品。”
“呵呵呵,我当然知道是正品,家鼠管教不严!”百里依依秀美轻佻,嘴角微微上扬出美丽的弧度,一缕调皮的头发滑落,夕阳滑过的刹那间散发出五彩光芒,好似造物的恩赐,美得令人炫目惊心。这样美的女子在说:“你赠我以草药,我报之以灵鼠好了!”
白球正想着跟着大婶也不错,还有数不尽的草药可以吃,就馋得口水如瀑布般涌流。
中年大婶也不客气的笑着接受了:“好啊,我家老头生病了身体虚得很,正好用来炖汤,想必吃了就可以恢复的快些了。”
白球死冲过去死死抱住百里依依的腿:“主人,不要抛弃我啊,我会乖乖的,真的,我再也不偷吃了!”
百里依依给大婶一个感谢的微笑,“你先跟大娘呆一会,我们回来后在来接你。”
大婶会意也笑了笑,“你们放心去吧,有我看着没事。”
百里依依把白球从腿上拉下来扔给大婶:“谢谢大娘啦!”
话落,一阵疾风刮过,两人早已不见人影。大婶和蔼的看着怀中的白球,
白球却戒备的看着大婶,瑟瑟发抖。
来到竹林院已是日已落去,天空微明,这里大道两边是一片竹林,前边不远处建着一座宅子,寒风吹过,竹林如急浪阵阵起伏,发出瑟瑟响声,空气中弥漫起竹叶的味道,清新极了。
走进院子,院子由矮篱笆简单的围成一圈而成,院落中石桌上摆放着一壶热茶,壶口还散发着热气。宅子有三层,外表古朴而奢华。
主人闻脚步声而来,出现在宅子门口处:“哈哈哈,百里兄,咱们可好久不见了,你终于舍得来我这寒舍了。”
男子一身简单蓝布衣,腰间系着充满灵气的红色彼岸花玉佩,长发用精致的银冠高高的竖起,随着身形摇晃而轻摆,剑眉轻挑,俊朗而不失凌厉。简直和某人一模一样!!
百里依依第一眼看到他就震惊了,恍若万里晴空劈下一道惊雷,又恰好劈在她的脚边,那张脸如此熟悉,他,不就是白南飞吗?
就是那个为了五千万就杀了她的白南飞,天意真是弄人,她来这里容貌和当初一样,姓氏都没变,所以连这宿世仇人也给她送来了是吗?那就,受死吧!她目光森冷而灼热,映出火焰般燃烧的曼殊沙花,红得似火,似河流,散发出骨子里的杀气和死气。
百里依依变换着诡异的身形,下一刻就出现在男子的面前,眼睛红光闪耀,掌间艳红嗜血的妖力涌动,直击男子心房。男子心惊躲闪开百里依依一招又一招凌厉的攻势,嚷道:“姑娘,在下可没有得罪过你,为何苦苦相逼呢?”
百里依依却根本不理会,继续划出一道道弯刀似的光波,杀红了的眼更加妖艳,周身气息冷厉而邪气。
百里浮奚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十分疑惑,“依依,快停下来,有话好好说。”
周围的石桌石椅四分五裂,尘土翻飞。
百里依依根本听不进百里浮奚说的话,甩出一掌迅急的红光点住百里浮奚的睡穴,百里浮奚昏倒后,百里依依攻势不减反增。男子却因知道百里依依的身份,不能对她下重手,不停的躲避着。他朝竹林深处跑去,百里依依穷追不舍,男子躲过一道道光刀,光刀却割倒了成片成片的竹子,竹子横倒在面前,百里依依跃起,又继续穷追,只一小段的时间,男子已来到棘花崖边!他纵身一跳,躲到云端之下时,立即抓住崖壁上绳子,悬在壁上。“呼!还好有这绳子。”
这绳子是他平日里来崖底采药用的。世人都知贺岐山域棘花崖危险重重,却忘了危险与宝贝是并存的。崖高万丈,落者必死。那女子不至于为了追杀他而跳涯吧。
可是……正在穷追的百里依依眼见男子跳了下去她也就跟着跳了下去,杀红了眼的百里依依不血溅白南飞誓不罢休。
百里依依穿云端看见崖壁上的白南飞,不禁笑得嗜血邪魅,手中扬起一道光刀,身体迅急下落。
男子看到穿过云层跳下来的女子眼中妖艳的光芒仍未褪去,不由心惊,这个疯女人,为了追杀他至于这么拼命吗?要不要救她?不救,她落下去必死,百里兄那儿要怎么交代;救了自己可能会死。算了,就当还了百里兄一个人情吧,但一定不能死。
就在百里依依手执光刀嗜血的笑着落到男子跟前的同时,男一手拉住绳,一手拉住百里依依未执光刀的左手,将她拉入怀中,拦腰抱住。
“噗呲……”百里依依的光刀和手在男子的手拉住她的同时插入男子的肩膀,抽出手,血溅几滴在她的脸上,眼神红光褪去,恢复清明,只一秒脑子突然一麻,随即全身的血液突然流缓停滞不动,眼前的景象一分一分的模糊,而那漫天的云层,都旋转着,扭曲着,如磐石般沉沉的压下来,令人窒息。禁不住靠着男子的胸膛晕了过去。
男子气血上涌吐出一口血来,洒在百里依依的背上,一颗豆大的汗珠落浓密的睫毛,又滑落。苍白的脸上精美的唇被染得血红,微微扬起,如释重负般的笑了,“还好,还活着!”
看着情形是上不去了,只有往下走两人才有活的机会。
男子手松开一点点又下滑一点点,一直重复这个动作,手掌不一会儿就磨出一道可怖的伤口,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