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莹,你没事吧?”剑魁问。
听到剑魁的声音,怡莹才如梦方醒,缓缓把目光移到剑魁脸上。就在二人目光交集的一瞬,怡莹扑向了剑魁怀里,紧紧挽着剑魁的脖子。
那些面具人见主人死了,纷纷风声鹤唳,都抢着向门外逃跑。
剑魁放眼望去,只见门外是一条狭隘的走廊。慢慢收回目光,他看见迟鹰还躺在地上,心想还有出去的希望,毕竟迟鹰待在这里也有些年头了。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怡莹柔顺的头发上,他举着双手,犹豫着要不要回以拥抱。
就在他的手臂要搂住怡莹时,怡莹却一把将他推开了,啜泣着说:“刚刚那家伙那样诬陷我的清白,你干嘛无动于衷?”
“我……”
文勒看出其中端倪,赶忙过来帮忙解围:“魁,那天对不起。”
剑魁听到文勒的声音便回头望去,“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不应该怀疑你!”
“其实说起来都怪我,那天没和你们一起走。”
“对了,你怎么也被抓了?”
“是因为那天想了又想觉得不妥,就想下来找你们。”
……
二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边说边走,越走越远。棍龙和刀虎见怡莹好像要发飙的模样,也赶紧和对方使了个眼色,跟上了剑魁。
“魁,你的风衣呢?”刀虎接机问,这样才不显得这招“金蝉脱壳”太过突兀。
棍龙会意,忙说:“对啊!魁你的风衣怎么不见了?”
剑魁想了一下,是落在凉兮家里忘记拿了,因而说:“可能是丢了吧!”
说话间,剑魁来到迟鹰面前屈膝蹲下。他伸出食指往迟鹰鼻孔前一探,原来迟鹰还没断气。就在他想把迟鹰背起来的时候,棍龙忙抢过来背起了迟鹰。
“魁,让我来吧!”
剑魁点头应允了,又望着迟鹰问:“迟鹰,你伤得这么重,这附近有没有能够医治你的地方?”
迟鹰乏力地摇着头,声音很是低微地说:“没有,不过,过了剑字坟,就有。”
“那剑字坟在哪儿?”刀虎抢着问。
迟鹰举起了右手,用食指指着走廊的方向。
剑魁立即夺门而出,来到了走廊上。
原来这竟然是由四幢大楼围成的一个小区,往天井里望去,可以看见一个小小的煤山。煤山上竖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三个字:“剑字坟”。
就在剑魁凝望之际,文勒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诧异:“这怎么可能是剑字坟?和我上次看到的根本不一样,我上次看到的是一座宫殿。”
又在这时,怡莹他们也出来了。
六个人六双目光都瞩目着那个小煤山,六人都在心中纠结着要不要跳下去。随后,剑魁等五人纷纷把目光移到迟鹰脸上,各自带着疑虑的神色。
只见迟鹰嘴唇张合着说:“我说真的,没有骗你们!”
“好!我信你!”剑魁说完单手撑着围栏,翻身便跳了下去。“噗通”一声,他从七层高的楼上跌进了软软的煤山里,安然无恙。而当他站起来后,转头想要望向那木牌时,却看见那木牌变成了一个黑色光圈。
“剑魁,你还好吗?”怡莹高声喊着。
剑魁冷冷回应说:“很好!你们可以下来了!”他的声音虽不响亮,但传到怡莹他们耳朵里却是那样清晰。
“你还撑得住吗?”棍龙扭过头问迟鹰。
迟鹰用力地点了点头,还没开口,只听文勒忽然冒出一句“我来!”随后棍龙和刀虎只见一股狂风呼啸,就不见了迟鹰、文勒和怡莹三人的踪影。棍龙先反应过来,低头往天井下那小煤山望去,只见文勒那三人已经站在剑魁身后,迟鹰一手绕过文勒的脖子搭在文勒的肩膀上,依附着文勒。而他们四人的目光,都好像被那木牌给吸引住了似的。
棍龙和刀虎互望一眼,随后便纷纷撑着围栏翻身跳了下去。
六人站在这木牌前,都被那炫丽的黑色光圈给吸引住了。
“就是这了。”迟鹰开口说道,“里面就是剑字坟,进到里面之后,你们会发觉那是另外的一个世界,和我们这里有着天壤之别。”
文勒接着说:“可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一座宫殿吗?”
听文勒这么说,迟鹰立即回头望向他,说:“那也许是幻兽魔君和你开的玩笑,也许你连真正的无字坟都没走出去。也可能是梦寐神君和你开的玩笑,你被困在了圆字坟。”
“那刚刚那个戴着面具的是什么君?”剑魁回过头问。
迟鹰不假思索便回答说:“那是伪阳天君,其实他们三个都是女人。”
“什么?”这句话令得在场众人,除了迟鹰自己外的五个人都震惊了。
迟鹰重重舒了一口气,声音颤巍着说:“我们走吧!”
“好!”剑魁说着带头踏进了那光圈里。
六人踏过一幕幕黑暗,迎来的便是一片灯火阑珊。
此处车水马龙,好像一座繁华的城市。
六人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剑魁和怡莹面面相觑着。因为这里给他们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是他们两个人在三年前初次相识、那辆公交车所停下的地方。
一切都好像没有丝毫变化,唯独少了的,是当年的懵懂与青涩。
就在这时,一颗皮球滚呀滚,竟然滚到了剑魁的脚边。剑魁低下头捡起了那颗球,这时一个年约七八岁大的小男孩跑了过来,睁着纯净的眼睛问:“大哥哥,你能把我的皮球还给我吗?”剑魁缓缓将皮球递给了这小男孩,目光紧紧锁定在小男孩稚嫩的面孔上。
看着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剑魁忽然觉得一阵心酸。许多画面在他脑海中一股脑地涌现出来,因为这正是他七岁时发生的事。在从前读书时,他偶尔走神都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个画面,因为这六个人给他小小的心灵埋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结。更重要的是:这个捡起他皮球的大哥哥,竟然抱着他的爷爷痛哭。这让他一直都很迷惑:那个男人是不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直到今天,剑魁才明白,原来那个让他多年迷惑的男人,就是十四年后的自己。
就在剑魁想得入神的时候,一个头发有些苍白,脸上带着豁达笑容的中老年人走了过来。
“原俊,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到街边玩球,你就是不听!”
看见站在路灯下面泛微笑的爷爷李汉景,剑魁再忍不住。他只觉得鼻子觉得一阵酸楚,热热的泪水逐渐蔓延上了瞳仁,浸湿了他的眼眶。
李汉景走过来抱起了年幼的李原俊,看着如今的剑魁,问:“先生,你还好吧?”
“爷爷!”剑魁再也忍不住了,他扑过去双膝跪在李汉景身前,紧紧搂住了李汉景,任由眼泪如洪水泛滥、如猛兽奔腾,“爷爷,我对不起你!我好想你!爷爷!原俊好想你……”
剑魁哭得泣不成声,用粗犷的双臂紧紧搂着李汉景那一双脚。
在他心里,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够永远都停留在这一秒。
{感慨:又到了我这个闲人说闲话的时候了。活在这个世界上,人人都会觉得压力大,于是就会形成了两个极端:一种是过度的疲劳;一种是过度的闲逸。然而正如孔圣人说的:“过犹不及”。所以,今天在这里教大家一个不错的办法来排解那些压力。当你感到无聊或者心烦的时候,就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大笑十秒钟,重度患者可适量将时间延长。(切记,如果出现面部抽筋等症状,应及时到医院里就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