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圆圆可不这么想。她认为吴三桂是爱她的,他们的爱情是段千古佳话。吴三桂怎么能变心呢?变了心的爱情那还能永恒吗?她却不知,对于爱情的永恒,那是女人的梦男人的游戏而矣!
圆圆一天比一天伤心!因为吴三桂身边年轻貌美的姑娘一天天多了起来!最后她帮吴三桂计算人数的时候,居然没有一次算准过。原因是吴三桂日日在更新也日日在淘汰!
圆圆一天比一天绝望!因为吴三桂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排队的姑娘从年初排到年尾。轮到她时已是第二年的除夕夜了!除夕夜能干啥?全家人一起守夜放鞭炮,其它事儿啥也干不了。卿卿我我?谁大年三十干那事儿啊?
圆圆受不了这样的虐心!她请吴三桂在平西王府内为她修建了一座专门的阉堂,从此后过起了孤灯伴佛的生活。终于不用排队了,因为阉堂里的佛祖只属于她一个人!
圆圆还是很善良的!她日日念虔心念经礼佛,保佑的仍是那个让她爱了一生的男人:吴三桂。她每日里祈求着佛祖保佑吴三桂身边的妖女们全都死光!保佑吴三桂多子多福!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一日吴三桂吃罢了午饭,迎着午日的阳光与亲随副将在三塔下散步闲游。忽然传令兵飞跑至面前,将一封书信递与吴三桂。
吴三桂拆开信一看,掩须哈哈大笑道“耿精忠与尚可喜邀我去广州相聚数日。看来我这两位老哥儿们没有忘记当年的交情。”
副将凑过来道“王爷,去广州山高路远,还是因信拒绝为好。”
吴三桂捋须思索片刻道“我身为云贵两省的最高统帅,却未曾到过贵州视察体恤民情,于情于理都对不住我这平西王的封号。不如趁此次机会,我先去视察贵州。然后取道广西入广东。”
吴三桂此次出行,其实还有另一层目的。他早就得到消息,锦天已就任两广总督。这么多年的政治锺练,他早就隐隐觉得锦天来广东是冲着三藩而来。
吴三桂想趁此次出行,面见锦天,探探朝庭的底。如果朝庭卸磨杀驴,自己也好提前有个准备。
一路上浩浩荡荡,这一日吴三桂一行人来到广州平南王府。到了广州的第二天吴三桂便病倒了。主要是因为广州这里的天气实在是与云南相差甚远,简直是两重天。由于受不了当地湿热的气候,吴三桂头晕脑胀,终日里迷迷糊糊。
更为气恼的是身体下边那个最隐秘的部位得上了相当严重的湿疹。下体溃烂流血,痛得他走路都得让人扶着。
尚之信的心中,简直把吴三桂当神一般地崇拜。他觉得吴三桂才是一代枭雄,是个能成大业之人。比起自己那个爹,人家吴三桂是人参,自己的爹充其量就是狗尾巴草。
本来吴三桂来广东的路上,尚之信便在广东精挑细选了几十名岭南美女,打算这次好好拍拍吴三桂的马屁。
当尚之信带着美女们来晋见平西王的时候,吴三桂的嘴角儿流下了口水。太美了、太绝了!美女们个头一般高、皮肤顶顶好!
正啮牙笑望美人儿之时,下体一阵抽搐地剧痛。他啮牙咧嘴地问尚之信“本王能否将她们带回云南?广东我看是不行了!”
尚之信马上献媚地说道“行行行,王爷如觉得不够的话,那我再帮你挑选一些,到时候带回云南您慢慢品味也好。”在尚之信的眼里,这些本土的美人不是人,那是广东的土特产!
正说间锦天大踏步闯了进来,一进门便捂住鼻子猛嗑不止。他捂着鼻子环顾四周,见堂前站着几十名美人儿,个个涂脂抹粉儿。同一种香粉闻着香,几十种不同的香气弥漫在大厅中,那味道简直比闻屎的滋味儿还难受!
锦天看看尚之信与吴三桂,气儿不打一处来,心道“两个畜牲,玩女人用得着这么大的排场?”
他不顾二人,冲着那些垂手侍立的美人儿们喝道“都给我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
“咳,咳,咳,我的表弟呀,你何故一进门儿就这么大的肝火?你我兄弟多年未见,你也不知道去云南看看哥哥我。”吴三桂强忍下体疼痛,哼哼叽叽地埋怨道。
“表哥这几年颓废了许多,看这阵势你的时间都被脂粉们占用了,我看不看望你又有何用?”锦天讥讽道。
“唉,天下太平,正是享乐之时。人生苦短,能乐一日算一日。不似表弟你仍年轻志高,正是干一番事业的好时候。唉,我听说你正忙着修路呢?这次表哥来粤,资助你五十万两雪花银。”
镇南王耿精忠这次没有如约前来。据说福建正闹严重倭患,就是早期的日本侵略者。耿精忠被那些倭寇闹腾得焦头烂额,无暇来广州聚会。
吴三桂有一位叫做鸯儿的小妾,美色不输陈圆圆年轻之时,百媚千娇、燕语莺声的优点她一样儿也不少。鸯儿本是大理白族一位部落族长之女,吴三桂坐阵大理之时,族长为了讨好吴三桂,将女儿献给了他。
吴三桂很是喜欢鸯儿,此次广州之行将其带在身边服侍。也许是因吴三桂得了湿疹之故,鸯儿耐不住寂莫,与吴三桂的一名亲兵发生了苟且之事。
鸯儿与那亲兵偷情数次,皆未被发现。二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今日见吴三桂出去会晤锦天与尚之信,二人又开始偷偷摸摸起来。
可是吴三桂与锦天三言两语便话不投机,众人草草地散场。吴三桂气呼呼地回到行营,边走边骂“妈的锦天变化太大,老子千里迢迢给他送来白银助他修路,他却将老子的岭南美人儿撵走,他以为他真是代表皇上吗?老子偏要在广东选秀不可!”
“王爷,区区几名美女,何必发那么大的脾气。待您离开广州之时,再让尚之信选几名带回云南便是。”副将劝道。
吴三桂冷哼几声道“我就是受不了锦天那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儿,他以为自己不好色?不好色干嘛一娶就娶人家双胞胎姐妹?”
快行至寝宫前,吴三桂忽感下体又开始作痛,马上对副将吩咐道“你先回去,我得到鸯儿房中擦点药,广东这鬼地方,妈拉个巴子的害死人!”说罢直向鸯儿的房中闯来。
也许是痛得难以忍受,吴三桂一脚踹开房门直往里闯。眼前的二团明晃晃的白光让他目瞪口呆!只见鸯儿与那个亲兵正紧紧缠在一起大汗淋漓地‘激战’着。
吴三桂只愣了半晌,抽出宝剑对准那团白光一剑便刺下去。怒气冲天!力道过猛。两团白肉被串成了糖葫芦!甚至连进屋的人都没有看清楚,两团白肉惨叫数声双双咽了气!
吴三桂广东杀人戴绿帽儿的消息不胫而走,成了广州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最大新闻!吴三桂广东之行丢了极大的脸面。
郁闷之时,他仰天长叹“圆圆出身烟花巷,却将贞洁看得比命重。鸯儿出身富贵之家,却将贞洁视如儿戏。这是为何呢?”
锦天不知何时立于他的身后“表哥,你老了。在人家年轻女子的眼中,她们看重的不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权势!你要善待钟爱你一生的圆圆,别再把心思放在那些年轻女人的身上了。”
吴三桂扭转身来望着锦天那张年轻的脸道“男人一辈子事事不能单纯用‘理’字来约束,男人应该雷厉风行,想啥就去做啥。我爱美人儿,就得享受美人儿的温柔。”
“事事皆有个度,像你这般是无度。表哥,别再折腾了,安安稳稳享受人生。家人和谐融洽比什么都珍贵。”锦天劝道。
“表哥这几年还不够安稳么?我已不再有什么争雄之心,为大清效忠到老而矣。”吴三桂道。
“呵呵,表面上你这几年是安稳了许多。你的安稳不是你的争雄之心熄灭,而是天下安定,你这枭雄之心再无用武之地。”锦天闪着明亮的眸子盯着吴三桂的脸说道。
吴三桂也瞪起了圆眼直视锦天“这话是皇上让你来问的吗?我就知道,朝庭那边儿从来就没对我放过心。我如今手中仍掌四十万铁骑,北京城那位小皇帝怎么可能放得下心来!”
“表哥既知皇上心结,为何不主动献出你手中的兵权?没了兵权,皇上放心,你自己也可安心度完下半生,何乐而不为?”锦天劝道。
“哈……你太天真了我的表弟。我若将兵权献出,那我就真成了案板上的肉,皇上想怎么割就怎么割了!”吴三桂反对道。
“能怎么割你,你为大清开国第一功臣。没有你,大清也不可能这么快统一华夏。你就是将兵权让出,皇上依然会让终生荣华富贵,吃穿不愁。”锦天继续劝道。
“男人手中无权,那活着还有什么味道?老子一生戎马倥偬,让我放下兵权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呢!”吴三桂对于锦天的建议很是反感。
“表哥,乱世惩英雄!建功立业!你已经做到了。如今全国一统,天下归心。你再惩英雄无异是在玩火自焚。”
吴三桂坚决地摇着头道“我没有惩英雄。但我也绝不放下手中的权力。放下了,我就从老虎变成了羔羊,那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表哥,我知道今日无法再劝你了。也许你的这权力欲终有一天会害了你!”锦天也无耐地摇了摇头,不想再劝下去。
吴三桂却要继续谈下去。他见锦天不再言语,多疑地问道“今日这番话是不是皇上让你向我说的?我知道,我一日不放下兵权,皇上在紫禁城就一日睡不踏实。”
锦天呵呵一笑道“表哥,如今你、我、玉蝉三兄妹皆效力于大清。玉蝉已经找到了美满的姻缘,与蓝将军生活得很是甜美。你想没想过,将来皇上一旦下决心强罢你手中兵权时,那我和玉蝉不会被牵累吗?我是想守住我三兄妹的安稳日子才苦劝你主动让出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