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还管什么脏不脏的,绿影,桑翠,你们去跟母妃说,让她去请父皇过来。”华夏见一条帕子很快就染红了,心中越发着急,“守月,琥珀,你们去找太医过来。”
“不许去,谁都不许离开这院子!”华阳跟平日里早就不太看得惯华夏受宠的公主们,携着自家宫女太监,团团围着华夏的人,还有欢颜。
华夏气得掉眼泪,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一时间自己的人确实又冲不出去,只望华朔能早点赶来。欢颜捂着受伤的额头,她也就待了一夜,大新年的,见血,总不是个好兆头。
“你!!”华夏又惊又怕,向来又是个不太会说话的,这一下,就更说不出话来了。
“你两去,把那丫头的脸给本公主毁了!”华阳指着旁边的两个宫女,有些得意起来。
欢颜头疼得很,却不得不振作起来:“大公主你确定要对臣女动手吗?”
“谁叫你年纪轻轻,就学那些下作的,去**本公主的容生?”大公主轻蔑地说了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对啊,不过就是一个庶出的,也想跟咱大姐姐相比,还不是妄想?”几个一直看热闹的公主,此时忍不住附和起来。
欢颜叹气,从怀中掏出一面金牌:“既然大公主想要臣女莫名含冤,臣女也认了,只是,年前中秋,圣上曾给臣女这一面金牌,华夏,你先拿着,以免被臣女身上的血给污了,日后见到你父皇,记得替臣女还了这个东西。”
“她怎么会有这个!”众人一愣,这金牌虽只是一道可出入宫门的令牌,却是皇帝身边最信任的人才有的令牌。
眼前这个孩子,不过八岁,皇帝又怎么会轻易将金牌给她?!莫非是华夏找人借来,吓她们的?
“我记得了,当时父皇是让你随时入宫方便来着,给了你这个令牌!”华夏喜,这么一来,这些平日就不太喜欢自己,千方百计要找自己麻烦的姐妹,这下是不敢对欢颜做什么了。
“你这个令牌是偷来的!”华阳咬牙,既然她打定了注意要来找这小丫头的茬,又岂能半途而废?况且眼下,她就算放了欢颜,有人告到父皇那去,也必定是吃不完兜着走的。
欢颜翻了个白眼,真不晓得这**的公主们,怎么会这样愚昧的?
“大姐姐,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要是华夏这丫头在父皇面前告我们一状...”其中一个公主有些退缩,走到华阳的面前,不安地说。
“就算这会儿放了她们,她们也不会放过本公主!”华阳想了想,眼中闪出一丝阴险,“你们也别想好过!我们把事情干得干净点,没人会知道。”
“我说啊,你们还真觉得在宫里头杀一个公主,一个郡主,是捏死蚂蚁的事?何况这眼下,这公主郡主,还是挺受宠的。”之前被几个公主掩了的大门,此时被推开了,从门口走入两个青年。其中一个是华朔,说话的,却是一个长得清清秀秀,眉目弯弯,笑起来有些狡猾的青年。
“那个,朔哥哥啊,我们在聊女儿家的心事呢,你们,不太好参与吧。”华阳一惊,心中暗叫不好,她来时已问过宫里头的人,知道华朔跟华镶在慈安宫陪太后,一时半会来不了的。
可这会儿,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聊天,还能把人家小女孩的脸聊成那样?”那青年看见欢颜的脸,脸皱了皱,十分不悦。
“还愣着干嘛,还不去找太医过来?”华朔也是一惊,太后想见欢颜,他才过来接她,却不料,会碰到这样的事。
“朔哥哥,你再不来,以后怕是都看不到我们了!”华夏鼻子一算,扑了过去。
华朔抱着华夏,眼睛扫了一圈在场的公主和宫女太监,脸色肃冷:“来人,把这些宫女太监全都拉下去,各打四十大板,然后发配出去。”
跟发配出去,这打四十大板显然是轻的。这宫里头的发配出去,并非单单放出宫外这么简单,太监多数是送去矿上当奴,女的多数是送去充当军妓了。欢颜看着刚刚还借着主子威风,对自己和华夏没一丝同情的宫女太监,此时亦是有些惋惜。
“朔哥哥,你凭什么发配我的人!”华阳不依,气势涨了三分,冲上前头问道。
“怎么,你还要皇兄指明么?还是,让皇兄告到父皇那处,你跟众公主前来挽夏殿,要将华夏跟安乐郡主虐待致死?”华朔看着华阳的眼神,就如同刀子割过一般,让华阳有些心虚了。
那些本着看热闹的公主们,也有些心虚,此时追究起来,她们还真不好脱清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