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GSB舞林大会的总决赛。而在这之前李夜笙和Nina突然宣布退赛的消息,震惊了校园,原因却不明!
而那一边韩婷婷的身体也不见好转,整日无精打采、有气无力。袁子姜严厉制止其再节食,每到饭点,总拖着她一起吃饭。自宣布退赛后,Nina失去踪迹,形单影只的李夜笙照旧跟着秦暮城混着。所以,很巧合的,她们四人总能在食堂中遇见。第一次遇见时,李夜笙扁扁嘴,对谁都爱理不理!韩婷婷见到秦暮城,十足的欢呼雀跃!因着生病,她们练习的次数相继减少。及至不练习,竟也几日不见。
秦暮城眼神利落地瞥了一眼暗自偷瞄他的袁子姜。偷窥被抓,女孩红了脸,抿着嘴气呼呼地往边上看去。秦暮城顿觉心情愉悦,这才同韩婷婷温情寒暄。
“这几天好些没?脸上还是没有血色!女孩子还是要多吃饭!”
韩婷婷笑笑,雪白的脸上渲染上粉色。“嫂嫂每天来监督!哪敢不吃饭!”
秦暮城的额头不自觉皱成“川”。他始终厌恶那一声“嫂嫂”。知情的人向他看去,袁子姜和李夜笙的目光无意间碰触,李夜笙迅速将视线挪向别处。
只听一个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是该学学袁子姜同学,长得多有福气!”
袁子姜没来得及挪开的视线定格在那张满是嘲弄之色的脸上。“李夜笙!”娇俏的女声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李夜笙整个人却在瞬间抖动了下,眼里划过一丝惊喜。
秦暮城重瞳深凝,却若无其事地将头调转一边。
韩婷婷跟着笑出声“嫂嫂,看你把Simon吓的!Simon以后一定是怕老婆的主!”
袁子姜似真的生气,也不理人,低着头瞅着自己。气氛一度尴尬。“恩,中午叫份山药排骨汤吧!”秦暮城的声音不疾不徐响起。三人都诧异地向他看来。“清凉降火,补体养血,正合时宜!”秦暮城自言自语。其他三人面面相觑。这人说话还真够委婉!
话说那个李夜笙,自醉酒事件以来,越发喜欢针对袁子姜。要么冷漠,要么抬扛,两种状态定有一种出现在他对付袁子姜的路数上。
GSB舞林大会总决赛的会场里人声鼎沸,呼喊声不断。秦暮城和韩婷婷早已在后台做着准备。而身为观众的李夜笙和袁子姜只能勉为其难地凑在一起,等待比赛的开始。
“你说她们会赢吗?”为了打破沉默,袁子姜率先开口,没话找话。
“我又不是评委!”李夜笙拽拽答道!
呃——再次静默!
“若你去,或许会!”袁子姜正发着呆,旁边有轻微的声音传来。
袁子姜偏过头,那人还是一动不动地目视前方。袁子姜眨巴了两眼,心想定是自己的幻觉。遂又变回原来的姿势继续发呆。
“那天我看到你跳舞!”
袁子姜再次转过头,好吧,她确定是他在说话。
“跳得很好!”李夜笙的姿态未曾改变。
袁子姜想起那天她陪韩婷婷去练舞。
舞蹈设计得极美,再加上她们两人的表演,她竟看得如痴如醉。趁中途去洗手间的时候,竟不自觉在洗手台的大镜子前,照着记忆中的样子,偷舞一曲。跳完后,袁子姜还有点自鸣得意,舞姿是不逊色的。只是——有点孤芳自赏罢了!韩睿哲不喜她在众人前跳舞,父母对他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从此掘了她跳舞的路!不是不恨,只是不能!韩睿哲强势地介入她的生活,此后她的全部,均以他的意愿马首是瞻。但是她也懂得受人恩惠的代价!
袁子姜想得出神,竟没发现比赛已华丽开场。直到李夜笙碰触她的手臂,她才恍然惊醒。
“有点不对劲!”李夜笙说道。
袁子姜定睛看看前方。
舞场正中,一双白衣黄发男女,正携手旋转,似蝶翩翩。原来老外也知道化蝶的故事。袁子姜笑!
一上午都端坐着的李夜笙突然转头向她看来,眼神怪异。
“怎——怎么了?”袁子姜问。
“没什么,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个小故事,跟这个有点像!算了,有点悲伤!”李夜笙低沉得说道。
“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袁子姜低吟,随后盈盈一笑“可是这个?”
李夜笙眼中闪过惊讶,又带着几丝惊喜,欲开口,却见眼眸一转,道“不对劲!”所有情绪尽数掩去。“怎么了?”
袁子姜看到新上场的男女舞者,身着一身蓝装,装扮似最近火爆的科幻电影人物一样!
“本来秦暮城他们应该第三个上场,但是你看现在已上来五组人员,她们却还没上场!”李夜笙有条有理地分析道。
袁子姜脑中“轰”一声,只怪自己一直在胡思乱想,他之前确实跟她说过他的出场顺序的。
“我们去后台看看。”说完,李夜笙抓住袁子姜的胳膊,轻巧快速地移出人群。
推开化妆间的大门,便看到韩婷婷趴靠在椅背上,一脸苍白。而秦暮城站在边上,神色凝重。
“婷婷怎么了?”袁子姜快步上前,俯身蹲在婷婷边上。
“之前晕厥了,现在刚刚缓过来,已联系了校医院,她们马上派人过来!”
“不行——我要参加比赛。”伏身的韩婷婷虚弱地说道。“这个舞蹈我练了这么久,我是这么喜欢跳舞,这个舞蹈是那么美!我一定要参加!”
“婷婷——”袁子姜轻抚她的背,脸上焦虑。“身体要紧!别任性!”
进来许久都不说话的李夜笙跺到秦暮城身边,冷眼看着。“命都快没了,还要跳舞,韩家人真都是不要命的?”
语气之尖酸,话语之刻薄,只有出自李夜笙之口。
袁子姜忍不住怒瞪他几眼。
“夜笙——”秦暮城也适时出言阻止。
李夜笙却丝毫不为之所动,脸上是一抹冷笑。
韩婷婷无力地抬起头,嘴角动了动,却再也没有说什么。
叫人难以接受的话,说得往往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