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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忘忧

第 35 章 忘忧

出了竹林,穿过石洞,又回到了木板桥上。

段朗月将酒放下,一撩袍子坐在桥上,两只脚悬在湖面上,鞋底若有似无地轻点水面,时而有鱼儿聚拢过来,又被他的脚给踩了进去。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着还站在一旁的骆小远笑道:“还站在这做什么?快坐下,这酒可是好不容易要来的,好酒需有好景,没有哪里比这更合适的了。”

骆小远从不喝酒,可这酒香实在馋人,也坐了下来,将小小的一坛酒捧在怀里,餍足地傻笑。

他笑她:“你还未喝,便醉了吗?”

“这酒有个好名字。忘忧、忘忧。”她撕开坛子上的纸封,一股浓重的香味儿顿时飘散开来,晃得她心儿都醉了。她把脸凑过去,轻轻地闻了一下,又啜了一口,只觉心底的雾气一下子便被吹散了,整个人都若置身云里,似是要飘起来。

她捧起坛子,接连饮下好几大口,直呼痛快。正要再继续喝,却被段朗月按住:“这酒虽好,却不能这么饮,明日该头疼了。”

骆小远放下酒坛子,笑着看他:“忘忧酒,忘忧酒,你带我来不就是想让我忘忧吗?既然如此,何不让我喝个痛快?”

他不说话了。

她又喝了几口,心中愈发畅快了。望向天边,一朵七彩流云正缓缓飘过来,她眨了眨眼,那流云又变回了白色。方才的畅快之意似乎也随着那七彩流云般消失无踪了。无奈地垂下脑袋,又捧起酒坛大灌几口,却不小心喝呛口了,辣得她直掉眼泪。

段朗月看着她已酡红的脸颊和朦胧的双眼,有些好笑,竟不知她的酒量浅成这般。只是虽浅,可脑子却似乎不糊涂,心里头看得十分真切。

他问:“那你是真的忘忧了吗?”

骆小远抱着酒坛,把脸颊贴在坛子上,侧着眼望他,似乎是在思考,过了许久才道:“我原本有些不开心,可现在又好像很开心,可这开心又觉着很不真实,或许我还是不开心,唉,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开不开心。”

这绕口令逗得段朗月直笑。

“不许笑!”她伸出手,捂住他笑得直咧着的嘴。她歪着头看他,只觉着整个世界都在晃,尤其是他的笑,晃得她好晕好晕,“你呢?你肯定也不开心,不然怎么会喝十坛?还一年一坛,你心里……你心里究竟装了多少不开心的事?告诉我,好不好?”

他原本笑意连连的眼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你看你看!每次说到这个你就用这副臭脸来吓人,我不要同你喝酒了!”说是这么说,她依然捧起酒坛子又灌下一口。

骆小远其实是个胆子极小的人,故而见风使舵的本事向来无师自通。她不是没有见过他本来笑着却突然冷下来的神色。那次七夕她看得十分真切,似乎只要说到家人,他便回变得极陌生极冷漠。不止是他,连师父也惯常如此。所以智慧不多的她一直有个好办法,便是忽视。只当着没有瞧见,以后再说话时便也不会尴尬了。可今日或许真是酒能壮胆,她竟直言不讳地戳穿了。

段朗月默然不语,把她还捂着自己嘴的手轻轻拿下来,也撕开另外一个酒坛子的纸封,一大口灌了下去。

酒水顺口而入,芬芳如常。只是,往年觉得甘洌醉人的酒,今年喝来却淡了不少,是酒不醇了,还是其他的什么变了?

“其实……额。”她突然打了个酒嗝。

“嗯?”他等着她说下去。

她歪着脑袋,说:“其实你是个好人,虽然你平时无赖了些,又好吃懒做,还老是用我的钱买零嘴吃,可你是个好人,我不开心,你送我酒喝。”

段朗月刚到嘴边的酒一口喷了出来。

这拿她的钱买了零嘴还不是被她吃掉了……

“还有……”她还有话要说。

段朗月沉默不语,等着她继续说些惊天动地的话来。

“你方才对那婆婆说,我是你的心上人。”她顿了顿,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真醉了,脸颊嫣红地不正常,舌头也似是绕不直了,“你……唔……你是骗人的吧?”

“咳咳……”段朗月顿了顿,无意间呛出的辣味直窜脑门。这一次酒未能喷出来,却卡在喉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他捧起酒坛子狠狠灌下一大口,才回头眯着眼笑:“你觉得呢?”

她似乎有些头疼,腾出一只捧着坛子的手去狠狠揪了揪头发,正当段朗月以为她打算把自己所有的头发都揪下来时才听她咕囔了一句:“我希望是假的。”

她的声音很轻很细,似乎不想被他听到,可他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还听得十分之清楚。

段朗月想笑,可是笑不出来。果然,她不需要他喜欢,也不需要做他的心上人,她的心里已经有一个人,深深入骨。而他之于她,只是一个不能承受的负担。所以,她说她希望是假的。

呵……他很想一巴掌拍醒这个女人,然后恶狠狠地说本少爷看不上你。可他到底说不出口,只能闷着喝酒,一口接一口地喝,却也不去理睬她。

骆小远觉得头好重,眼前的人明明刚刚还笑得很开心,现在却不笑了,还突然变成好几个,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她一急,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一头朝着没有围栏的桥下栽下去,手里竟还捧着那个酒坛子不松手。

他看在眼里,却有心不想去扶她,只恨不得她能在摔进水中清醒清醒。可临末了却还是叹了口气,挥袖一揽,又把她给招了回来,圈在怀中。等低头看去时,她已醉了过去。最好笑的是,她整个脑袋竟完全磕在酒坛子上头。他拨开坛子一瞧,本不爽的心情又好了起来。那红红的脸上印着一个又圆又大的圈,看来磕得有些重了,这印子怕是一时半会也退不去。

他复式的揉了揉她脸上的肉,却见她本合上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那眼神清明如许,一点也没有醉的迹象,倒把他给吓了一跳。她那磕着圆印子的脸一本正经,水灵的眼珠子一瞬不眨地望着他,说:“到底是不是骗人的啊?”

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究竟是醉没醉?”

她眉眼一弯,眸中的清明又迅速褪去,如一轮浅浅的月,徜徉在水色里,看不清真正的光泽。然后头一歪,真的睡了过去。

段朗月摇头一笑,只是这一笑才刚浮现在脸上便又迅速褪了下去。

他低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神色不明。

“小东西,你不懂。”你不会懂,若要成事,任何谎言都不为过,任何欺骗都不过是成功的手段。若哪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记得恨我。

他一手揽着她,一手举起酒坛,轻轻饮下,心头契阔,朗朗浩然。

等骆小远醒来的时候,早已皓月当空。

段朗月说得没错,此地的夜景比起白日来说,更为动人。

夜风徐徐,吹散了湖中的月影,白天盛开的花朵全部偃旗息鼓,唯有荷香浮动,袅袅醉人。远处的山水像是被凝在雾中,被定格成一幅上佳的水墨,偶有繁星闪烁才惊觉水墨画的真实。近处湖光粼粼,芦苇飘荡,许多萤火虫恣意地飞来飞去,毫不惧人。

天上的月亮很朦胧,骆小远的眼睛也很朦胧,总觉得整个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紫色。除了脑袋有些疼痛外,一切都完美的不真实。

“醒了就别赖在我的腿上了,很麻。”

骆小远腾地坐直身子,看了看身后的段朗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酒好是好,可惜酒劲大的很,我这么好的酒量都醉了,下次再喝。”

他瞥了眼她,低头抚平被她压皱的衣角,笑道:“哪有下次?你真当无情婆婆的酒是廉价货,随随便便就能饮到的?”

她想了想,问:“那婆婆是谁啊?怎么一个人住在这里?”

“这里不好吗?与世无争,许多人求都求不来。”

“好虽好,可是……”她皱着脸,一副想不通的样子,“一个人多孤单啊。”

他突然停下手边的动作,冷笑了一声:“孤单?若在一个地方生活了十年以上,你便就习惯了。”他似乎想到什么,坏笑着凑到她耳边,指着不算很远的山,问道,“你知道那是哪里吗?”

骆小远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还是摇了摇头。

他在她耳后根吹了口冷气:“乱葬岗。”

她吓得跳了起来,使劲搓了搓凉飕飕的耳后根,瞪眼:“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

他盯着她,却没有笑,只是淡淡道:“乱葬岗埋着的大多是无家可归之人,他们在那阴寒之地呆了十年、二十年、一百年,甚至更久,你说他们孤单吗?再孤单的日子都有尽头,习惯了便再也不会有感觉了。你觉得他们会孤单不过是你同情心泛滥,可你愿意去陪他们吗?既然不愿意,就把你的同情收起来。”他有些意兴阑珊地打了个呵欠,“晚了,回去吧。”

他拍拍衣服站起来,率先向外边走去,靴子踩在桥上头的声音在夜间听来分外寂寥。

骆小远皱了皱眉头也跟了上去,又问:“无情婆婆为什么不允许别人叫她婆婆?”

段朗月挑了挑眉,若有所思道:“也许是怕老吧。”

“……”都是怪人。

快回到衙门后院的门口时,骆小远纠结着是不是该叫他从那价格贵的吓死人的龙门客栈搬出来,可她尚未开口便听见他开口:“到了。”

她抬头一看,果真是到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打算进门去,却被他倏然拉住。

“忘忧酒虽好饮,却也是酒,你今日喝了这么多,明日醒来必定会头疼。睡前记得喝些醒酒茶,会舒服许多。”

她怔怔地点了点头,继续朝里走,又被他一把扯住。

“等等,你把这个戴上。”他变戏法般地摊开手掌,宽厚的掌心中突然出现一枚通透温润的碧玉,不过铜钱般大小,可一眼瞧去便不是凡品。

她取过那小小的玉,翻来覆去地细看。玉的中心能看见几丝脉络分明的纹理,隐约是个“月”字。骆小远还记得自己在七夕那日送给他一个玉如意,只是那枚玉如意不过八枚铜板买来的,比起手头上的这个,她送出去的简直不能见人。想来那块破东西早被他扔到哪个街边角落里去了。

“送我这个做什么?”她看着这块看起来甚是名贵的玉,再想到自己买的那破玉,心里竟开始有些不舒服起来。

巷子里昏暗无光,冷风吹过,地上的落叶还一个劲地打着转,发出扰人的摩擦声。他皱眉看了看四周,突然压低声音问道:“其实……这里不是很干净吧?”

骆小远顿时打了个寒颤。

都说衙门是聚集冤魂最多的地方之一。古往今来,这里有数不清的冤案,有太多不能为外人道明的冤情在岁月的长河里掩盖、然后腐朽。有时候骆小远匆匆走入衙门的后巷中,时常能看见有些许魂灵在附近四处飘散,隐约发出些凄厉的吼叫与哭泣。可偏生衙门口那两头大石狮和挂在门口上标着“浩然正气”四字的牌匾又让这些魂灵畏惧,不得入内,只得在巷子里徘徊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骆小远对这些并不害人冤魂有些无可奈何,但每每从他们身旁经过时,说不怕是假的。可今日一路走进去,却连一个魂影都没瞧见。

她下意识地四处望了望,只看见段朗月在一旁笑得十分得瑟。

她攥紧了手心里的玉,触手一片温润,笑得有些勉强:“你不要忘了我是捉鬼师,这辟邪玉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他摸索了了下衣领,突然从里头扯出一段红线,而红线上则系着一块很眼熟的东西。他笑道:“我有这个,就当是礼尚往来吧。”骆小远凑近一看,果真是那块廉价的玉如意。

一时间,她有些怔忡。她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不值钱的东西居然被他保存至今。这不过是她随手买来安慰他的小玩意儿,甚至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么个丑东西不配挂在他脖子上,他竟然……这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她指着那段红线笑:“真丑。”

段朗月也不介意,又把如意玉塞回衣领中,浅笑道:“我喜欢就成。”

骆小远看了看他,那忽高忽低的心情似乎又有了些莫名的变化。只是,这种变化却谈不上让她喜欢,甚而还有些让她心慌。她下意识地挥了挥手,似是想挥去在心头盘旋不去的烦扰,说道:“你走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她不等他回答便径自甩去他还拉着她的手,朝里面走去。走到一半,又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她一度以为他还会很气质翩然地站在原地,殊不知,这么一回头,他竟已不见了!她气得跺跺脚,又不甘心地追出去看,果真见他的身影早已远去,正要消失在巷子口。

她站在门口,突然出声喊道:“你站住!”

他果然听话地站住了,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她。这个笑很熟悉,熟悉到她闭上眼都能精准地估算出那唇角上扬的弧度。骆小远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快到她有些难以掌控。过了许久才有些艰难地说:“再……再见。”

段朗月笑着颔首:“再见。”

骆小远头一缩,又蹿回了门里头。

再见……那应该还会再相见吧?

段朗月看着那如今空荡荡的巷子,笑得有些暧昧,有些得意,还有些释然。

不是所有人每一次都能够站在原地等待对方回头,有时候需要搏一搏。

如此看来,他还没有输,或许,还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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