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登高采惊雷,夜语梦不昧
破晓光铺撒大地,晨曦泪青叶流珠。
夜莺昏昏沉沉睡,黄鹂嘻嘻笑笑起。青山暮钟响,轻风轻拂地,公鸡怒鸣天,清晨好时光,阳光更明媚,气爽精神棒,迈步向山行。
一山更比一山高,云绕木间青天盖,山头才露尖尖角,浮云深处有人家。
淡云山高耸状阔,直入云霄,屹立青云居北面,此刻正有两人从青云居被着背篓向它行来。
淡云山山麓下,少年少女正悠闲的走在上山小路间,边走边唱着悠闲的歌儿。
看到路边一朵白色花儿妖艳的开着,少女缓缓来到花旁,捻着花说“青河哥,你看这朵现在如此美丽,可最后还不是要化作尘埃,悲不悲哀?”
少年答道“即使沦为尘埃,但它至少灿烂过。”
少女“哦”了一声,低头沉思。
青河看了看说:“玉和,人生别太观,积极乐观点,我们走吧。”
玉和默念着“世间万物都逃不过,灿烂还有意义吗?”
青河牵着玉和小手,继续向前去,翻过几座小山头,到达断崖处,俩人相互张望着。
青河想着今天的任务道:“欧阳伯伯要我们去采惊雷,它生长在云山之巅,天湖之内,我只要翻过这陡崖就可以见到它了。”
玉和凤眼俯瞰大地:“欧阳伯伯真无聊,找我们做这种无聊的事,还美名其曰'采万物之灵,得天地之芳。'。”
“玉和,别这样讲欧阳伯伯,他是为了锻炼我们,是为我们好。”青河叫教训说。
玉和双手插腰,冷哼一声。
崖上几根藤条悬坠,崖壁上一颗怪柏垂倒,像淑女洗头一般,白云悠闲的飘过,鸟儿欢快的歌唱。
青河手扯藤条,脚踏崖壁,左摇右晃,努力的向上爬看到中部有一怪柏,便踩在上面休息。
青河注视下方摆藤条扔下去,道“玉和,你用藤条绑住身体,我拉你上来。”
玉和绑住周身,脚踏浮云轻如燕,风舞青丝三千丈,纤细玉鞋踩怪柏。
不久,就到达云山之巅,青云四处张望,瞧见不远处有一片湖泊。
青云水中流,池鱼天上舞。鱼鸟交相恋,镜花孤且傲。
河畔边,只听见“噗通”一声青河便在水里游翔起来,玉和裙边几点浪花,看见远方的青河心中不知不觉有几丝玩味。
湖心,青河见到一朵五瓣浅蓝色的小花,花瓣成闪电状,便身手去采,却不想此花乃是聚十五年雷电之力才开一次,结果手被电得焦黑,惨叫声响起。
玉和嬉戏叫道:“青河哥,你只要把土弄掉,它就不会咬你了。”
青河把土层扒开,看见蜿蜒的根,才把惊雷采到,却不想有鱼从天外而来,把青河砸了个狗趴墙。
玉和见状,笑的合不陇嘴,笑虐道:“青河哥,你今儿真好运,又被电,又被砸,还来个狗趴墙,不过还好,那鱼是个好宝贝,你今天可以交差了。”
青河慢慢爬起来,带着鱼和花下山,晚霞下,两道影子被拉的时长短,欢笑伴着月光远去,清风明月送君归。
山间小路坦大道,背着篓筐看星河。
昏昏树影俏佳人,云锦宫里半遮面。竹影条条鸣翠响,门前玉尺知家门。草木山石不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简衣玉带迎风飘,冠帽不动文雕龙,玉尺抬握爪似虎,古面绉眼威不漏,张口欲怒言不传“青河,玉和,你们俩去那了,怎么这么晚回来啊?”
青河低眉道:“江先生,我们去淡云山采惊雷,只不过我们流连了一下景色忘了归途,请江先生见谅。”
江子鹤看了玉和一眼道:“下次早点回来,夜不归宿成何体统,欧阳先生在大堂等你们,快点去!”
穿过中庭来到堂前,月光斜照在门上的牌匾上“气正平心”和光流动氤氲,两旁梁柱。
左联“五湖四海波不惊”
右联“千山万壑和同尘”
堂中欧阳子负手而立,风吹白发纷飞,面孔严肃,手握一卷经书。
青河打破沉默道:“欧阳伯伯,我们采到惊雷。”
欧阳子点了点头道:“青河,你把你抓来的鱼放到天井里去。”
青河到庭中天井,将鲤鱼放进去。
玉和低声问道:“欧阳伯伯,此为何鱼?”
欧阳子答道:“此鱼乃惊雷伴生灵物,与惊雷一样聚雷电之力而成长,不同的是此鱼夜晚吸月之精华,又称月光鱼,此鱼已有九转,稍加点化方可化行。”
玉和又问:“此二物有何用之?”
欧阳子笑曰:“小娃娃别着急,叫你们去采自有原因,岂会让你们白跑一趟,惊雷有开光明目之效,九转鱼化形有颗白珍珠,有化颜之效,其里面有很大的机缘呢!”
玉和似乎被触到敏感的地方,面色阴沉大怒道:“机缘,机缘,你不是神仙怎会算得到,万物各有其命,你又如何能知道,我从何处来,你从未告诉我,说是下山自知,天下皆以武治,你却只教我们行文,如今我以快要十五,十五岁的光阴,都献给着空老山灵,在着迷雾重重山间,何时是个尽头。”
月下玉和呜啼惊动山林鸟,青河见状过来安慰玉和。
欧阳子对着乌云密布的月亮道:“山下猛虎,山上宁。武学倾国,方恨晚。一叶障目不知处,归去云里看雾花。”
青河扶着玉和回到厢房,走在路上看着月亮,眼角泛起几点泪花,想着“自己的故乡在何方,父母是否安好,山下是否多姿,自己尚比玉和大岁,怎能不悲伤呢。”
夜下两道黑影,站在月下讨论着什么?
手持玉尺人叹气道:“你为他们好,他们现在哪里会知道,玉和这孩子乖巧懂事,就脾气有点大,没想到还怨气这么大。”
“这孩子,不知山下对她意味着什么,长大了,都向往着飞翔,却不知生命的羁绊随时可能将她绊倒。”白发纷飞叹气道。
山上的迷雾渐渐被拨开,天真的面孔却越来越朦胧。
青云居东西两山渐渐燥动不眠。
东面,一妖**女柔和地抚摸着眼前的冰块,近看冰里沉睡着一精致的小孩,柔声道:“儿啊,不日你可以见到春天的花花绿绿了。”细细的啼哭声如桃花飘零落地。
西面,水中烟波绕绕升起,湖中有一闭目人,渐渐打开尘封以久的眼睛,叹气道:“十五年,天空将不在灰暗,时代的开端是喜是忧,终会明了!”
月空见证的究竟是大地地荒凉还是繁华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