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有点后悔了,因为她明显的感觉洛酒身体的某处正抵着她,饶是她脸皮再厚也免不得红了一张老脸。
洛酒你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你有点节操好不好?
与展颜相比,洛酒快活的就要飞起来了,心心念念的女孩在自己怀里,嗅着她特有的香气,名正言顺抚摸她的身体……这么想着身下某处又硬了几分。
展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集中意念疏导寒冷的真气,伸手握住作怪的某处,洛酒一哆嗦,不可思议地看向展颜,展颜狡黠一笑,随即洛酒觉得他软下去了,这个女人居然将寒气引向他的、他的那里!
这个女人!
石英终于醒了,看到父亲坐在她身边,她禁不住放声大哭。设计了这么久,还陪上了名节,结果却遭到羞辱,真真让人绝望。
石大洲此时闹心的紧,没怎么安慰她,只是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说说怎么回事,一切不都很顺利吗?”
石英隐约觉得父亲的态度不对,便止住了哭声,道:“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可她接近我的时候突然醒过来似地,还把我打晕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石英忽然抓紧他的袖子,激动道:“爹,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我要告诉所有人我跟他我肌肤之亲,他必须娶我!”
石大洲真的怀疑这孩子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净想些不靠谱的东西。一把甩开石英,道:“御风门岂是你随便诬赖的角色?当初我同意这个主意,是因为你信誓旦旦保证一定能成功,看看你如今办的这叫什么事,以后你还能嫁给什么好人家!”
石英听了这话大受打击,捂着耳朵尖叫不已,石大洲彻底不耐了,吩咐仆人好生看管,便走了。
屋内又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尖叫声。
天蒙蒙刚亮,一对绝色的男女仍然保持着互相拥抱的状态。
洛酒躺在地上抱着展颜,眼眸含情地看着在他怀里熟睡的女孩儿,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大好。
忽的瞧见女孩的睫毛颤动两下,赶忙闭上眼睛假寐。
展颜闷哼一声,低声道:“抓的这么紧干嘛,老子的腰啊。”
挣扎两下无果后,展颜拍拍洛酒的脸颊,道:“醒醒你,醒醒你!”
洛酒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怎么了?”
展颜老脸一红,“你松手。”
“不松!”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吗?”
“不松!”
“你这是要起义啊!”
洛酒伸手将展颜不老实的小脑袋按在胸口,“我还难受着呢,再让我多抱你一会儿。”
听着男子胸腔有力的心跳声,展颜的心跳不由得漏了几拍,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底滋生。
展颜觉得自己的心好似不是自己的了,这样不好,很不好。
“洛酒你快松开吧,虽然我给师父发了安全信号,可早晨不出现的话他会担心的。”
洛酒以为展颜会像以前一样开个玩笑搪塞过去,没想到她会是这种郑重的表现,这是不是说明了展颜在慢慢接受自己呢?
洛酒松开了手,展颜逃也是的跳起来,稳稳心神,“洛酒,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你以后可要知恩图报哦。”
“嗯,知道了,我会用一辈子报答你。”
展颜心尖一跳,抬眸看到洛酒正在整理衣服,好似那话只是随口一说,没在心上留下任何痕迹。想到这里,心里微微有点不痛快,最近我真是越来越反常,都怪这个妖孽!哼!
压下心底的烦躁,展颜冷冷道:“别说废话了,赶紧回吧。”
“好,走吧。”洛酒像寻常一般上前拉展颜的手,展颜却避过了,“别闹了,走吧。”越来越不习惯他的亲昵,难道这一夜真的改变了这么多东西吗?
洛酒略微尴尬地摸摸鼻子,说了声“矫情”,走在前面。
你才矫情呢,你们全家都矫情!死洛酒抱了我一晚上,占尽了便宜,现在居然跟我摆脸色!什么人啊这是,早知道就让他经脉断裂而亡算了!
这么想着大步走过去,用肩膀狠狠撞了洛酒一下,看也不看黑着脸向前走去。
她没看见后面的洛酒露出坏坏的笑容。
回去后,项佐行并未多问,两个徒弟的品行他信得过,只吩咐赶紧打点自己的行装,马上就要出发了。
这一路上展颜沉闷了许多,动不动就魂游天外,一副天然呆的傻模样。
乔可欣受不了了,问道:“你怎么了,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展颜木木地摆摆手,“别打扰我,我正在进行深刻的自我剖析,好让人生得到升华!”
“哈,你就整事儿吧,一天天的看把你闲的!”
晨曦的阳光透着缕缕凉意,御风门的车马队已驶出两翼山。
阿达策马行至项佐行的马车外,隔着帷帘道:“项爷,有一队人马追了过来,该当如何?”
项佐行淡淡说道:“停下。”
车马队停下了,展颜撩开窗帘遥见石大洲骑着快马,后跟这二十几人向此处靠近。“这个家伙又要干什么?”
“真是磨叽,走都不肃静。”乔可欣满脸不耐。
展颜笑道:“师父说了,静心驱燥,可以大成。”
乔可欣嗤笑一声:“哟,你又复活了?不装深沉了?”
展颜扬起一张笑脸,“不装了,没意思。我这么明朗可爱,装深沉不适合我style。”事实上感觉来的太快了,让她措手不及,一种恐慌从心底升起。慢慢地缓过来了,心慌之感慢慢褪去,有些想法渐渐清晰。
“下车了,明朗少女!”乔可欣知道她想明白了,也放心了。在她心里展颜是个极为聪慧且很有决断的女子,所以并不担心。
石大洲带着人已经到了,翻身下马后向这边走来,石大洲抿着双唇,皱着眉头,眉间的怒气带煞。
项佐行闲步迎上,轻笑道:“石盟主不必相送,以后还会有相见的机会。”展颜和洛酒早将事情简略说了一遍,自然隐去两人相拥一夜的事情,只是说展颜将内力中的寒气疏导给洛酒才解了其毒。
这句话气的石大洲重重一哼,“项爷不必客气,御风门多大的门派,受得起!”
项佐行仿佛没看到其怒气似的,不咸不淡说了句:“石盟主说的是。”
石大洲只觉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对他毫不谄媚,毫不畏惧,他的怒火好像在对方看来是一场闹剧似的,御风门到底凭什么这样!凭什么!他现在可是武林盟主。
不管他凭什么这么嚣张。现在都不能动它,等到时机成熟我定叫你们这些宛如嫡仙的人趴在地上求我。
石大洲瞥了眼站在项佐行身后的洛酒,眼睛微眯,“请借一步说话。”
项佐行点点头,随他去了边上的草坪。
石大洲道:“愚兄方才失礼了,让贤弟见笑了。”
变脸变的好快,果真是个伪君子。“哪里。”
石大洲面露愁容,“只不过爱女受人侮辱,愚兄实在难受之极,这才失态了。”
“石盟主话不能这么说,谁敢侮辱石大小姐,谁又能侮辱石大小姐,我倒不知道。”话中的意思很明了了:你是谁啊,卑鄙无耻的石大洲啊,现在又是武林盟主,石英曾受不受侮辱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都说项佐行性子醇厚,为人和善,几个回合下来竟没让他占到一点便宜。
“是,贤弟说的有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走了,也不打声招呼,想是不把我当兄弟?”
项佐行悠然说道:“御风门行事如此,石盟主习惯习惯就见怪不怪了。”
这是说他少见多怪没有见识了,石大洲压下心中的怒气,道:“是愚兄无知了。”
项佐行微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有缘再见了。”说罢就真的施施然走了。
石大洲狠狠望着绝尘而去的车队,双拳紧握,御风门,我石大洲从此与你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洛酒转头对上石大洲的眼神,心中一凛,而石大洲却瞬间收敛了戾气,向着洛酒招招手。
洛酒上了项佐行的马车,无不忧虑道:“师叔,咱们这次是把石大洲得罪狠了,他必然会处心积虑报复回来,弟子、弟子……”洛酒此时十分惭愧,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
项佐行轻叹一声,“你这傻孩子,不是你的话他石大洲就能放任御风们做大吗?我告诉你绝无可能。只要他当上武林盟主,以他的性子要做的是一步步肃清对他有威胁的门派,我们御风们这次排名榜上进了四个人,大大折了他的面子,足以证明了我们御风们的实力不容小觑,但同时也说明咱们对他是有威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