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漂亮的绒毛在鲜血的浇灌之下显得是那么地触目惊心。
花樵夫知道如果是自己面对刚屠杀了500人的一百多只老虎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立刻崩溃而杀了自己呢。
他不敢再往下想,地下室里观看的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
因为老虎现在就要开始解决今晚敌人的主力了,如果这一群人都处理了的话,那么他们今晚就可以说是全胜了。
有几个杀手开始动了,但是却是把手中的武器给贯入了自己的体内,然后像破口袋一样,像一切失去了一切生存的希望的人一样,像失恋到尽头欠债到了绝顶的人一样又像我们在大街小巷那里随处可见地垃圾堆里的垃圾一样掉在了地上,瞬间死去。
陈少青嘶哑着说:“他娘的,开始自杀了!”
众人想如果自己是在这样一个场景里,除了自杀也的确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了。
其他的人在边哭边喊着向前冲入了虎群。
众人在此时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英雄,他们合力和老虎战斗到了最后,那惊心动魄的程度比刚才还要激烈十倍,最后一个杀手在死之前向天大喊: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为什么这么惨?!!
花樵夫反复地想着他的话,我们为什么会这样?人生为什么这么惨?
他想起了自己那最敬爱的被人杀害的老师。
他觉得自己的痛苦似乎已经没有以前所想的那么深刻了,当一个人见过最惨地事情之后,他是应该有所领悟的。
陈少青用手拍他的肩头,花樵夫回过了头,看到众人的脸似乎十分疲倦,仿似刚才受到攻击的人是他们一样。
他能够理解众人的心情,当一个人太过于悲惨,周围的人是一定会受到其影响的。
他正想和多日不见的师傅说几句话,突然他看到了刚才那个说自己听不懂那个手拿雨伞的杀手的语言的学者杀手,在一旁浑身激动得在颤抖。
花樵夫想:“难道他比较胆小吗?可能受不了刚才那场景的刺激?”他于是决定过去安慰他一下。
可是那个学者型杀手说出了让众人比刚才看到老虎杀人更加震惊的话来。
他说:“那个醉倒的杀手他……他杀不死……他是个杀不死的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跳了起来。
连追魂钩手里的铁钩都跌落在地。
本来众人已经达到了本次行动的目的了,由于那一百多只老虎的出彩表现,用它们最原始的武器,最残忍的杀戮,来对抗自己肚子里那邪恶的饥饿感的同时,更向一直欺凌它们的人类展示了它们内心里的最深层的愤怒。
是这帮狗屁人类抢走了我们的资源,是这伙自以为是的匪徒掠夺了我们生存的空间,是这一群所谓的高级生物几乎杀光了我们虎族的兄弟姐妹叔叔婶婶姥姥奶奶爷爷父母一家老小,是这一伙斯文又十分荒淫的强盗用极其弱智的千篇一律的所谓的文学语言比如那本万恶的水浒传其中的意淫描写来诋毁我们老虎的搏击能力。
人类都杀得我们老虎几乎绝迹了我们杀你们几个哭个什么鸡毛啊?
如果老虎看到利用它们来杀敌的躲在地下室里的杀手们竟然看到它们的晚餐前的小插曲之后会哭泣的话,一定会笑掉虎牙的。
在地下室里的杀手们在观看了老虎的表演之后,正在一身的冷汗还没有消退去的时候,那个语言学家杀手的话语无疑像似扔了一枚重磅炸弹。
连追魂钩的铁钩都跌落在地。
花樵夫马上问:“你说什么?那个拿伞的杀手杀不死?什么叫做杀不死?又有什么人是杀不死的?”
追魂钩也跟着说:“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受到了老虎的攻击,而他由于喝醉了,老虎没有发现他,所以才让他还活着吧?那也不是杀不死啊?”
那个语言学家杀手摇了摇头,他用眼睛盯着屏幕说:“你们也许刚才都没有一个人曾经注意到那个手拿雨伞的杀手那边的情况,我是从一开始就看到了,我看到了从一开始就有一只老虎来修理他……但是……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恐怖,好像无法说出口一样。
陈少青沉吟,“刚才的四个屏幕有没有都保存下来?如果有的话那就回放一下就可以了,大家不必胡乱猜测。”
由于这一个语言学家杀手是研究学术出身的,在平常他经常自豪地对众人说过,我所引用的每一个例子,宣布的每一件事都是经过严谨考证而来的,我从不说谎,如果你们有谁可以在哪一天发现我说错了,我愿意把头给你们切下来。
当他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其他的杀手们就对他的头在切下来之后能够有什么用途进行了一番讨论。
这一件事给廖干和追魂钩的印象很深刻,就是说语言学家杀手这个人是不会轻易撒谎的。
当下廖干就用眼神看了一下那个负责此次操作投射屏幕的杀手一眼,那杀手说:“这一次行动长老都说了,是十分重大的行动,成败与否都对以后的江湖有莫大的影响,所以我已经保存了刚才的所有镜头了,我现在就回放给大家看。”
大家又一次摒住了呼吸,当刚才的镜头回放的时候,那个语言学家杀手用手指着右下角的那个图像说:“是这个。”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右下角的图像上。
只见刚才那血腥的一幕又一次上演,众人在头皮发麻的同时,看到了一只巨大的老虎一开始就一口咬住了那个拿伞的杀手的大腿,开始疯狂地撕咬起来。
众人的心开始悬了起来,均想,在地球之上,有谁可以抵挡得住老虎的利牙的摧残呢,不一会儿那个杀手就应该四分五裂了吧。
众人心头的疑云就要得到解答了。
只见时间不停地向后推移,而那只老虎还是在撕咬着那个人的大腿,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四分钟,十分钟……
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了,那只老虎还在咬着那个杀手的大腿,除了裤子被撕烂得触目惊心之外,他的大腿并没有流出一滴血来。
花樵夫说:“那家伙的脚是不是用铁做的呀?”
这个时候旁边的人都死绝了,但是那只老虎还是没有咬开那个杀手的大腿。
老虎在吼叫了一声之后,竟然放开了他,改而扑到其他的尸体上撕咬起来了。
众人看到那个杀手还躺在地面之上,正在呼呼大睡呢。
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
廖干铁青着脸问:“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陈少青说:“我们现在所有的敌人都已经死光了,只剩下了一个杀不死的人,我想他再怎么厉害,都应该无法影响到大局了。”
那个语言学家杀手说:“我倪文亚研究学术这么多年,和其他的科学家接触得也不算少了,什么干尸僵尸木乃伊的我也见过,这几年加入了前途无量的杀手组织之后,和廖爷干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是都比不上今天晚上的这么惊心动魄,但是我见过那么多种武功,就是没有见过可以让老虎狂咬十几分钟而不伤不痛不痒不流血又无副作用的神奇武功来,我想问的是,如果他醒来后与我们这些人对打,我们能够杀得了他吗?”
刚才那个扔尸体的高大杀手盯着屏幕说:“我看他一喝酒就醉,他的内功就远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精深,而他身上强大的生命力和威胁性相信我们都已经看到了,如果他不是因为内功强大的话,那就是练了什么金钟罩之类的硬功而使得老虎咬不烂了,但是我们都知道任何一种武功都是不可能有这样一个效果的。”
有人不耐烦地问了,“那么那家伙到底有什么法宝使得老虎吃不了他呢?”
花樵夫说:“那他现在呢?”
他这么一提,众人都看向了那个操作屏幕的杀手,那个杀手耸了下肩膀,用手指敲击了一下键盘,就切换到了现时的屏幕了。
只见那里的人已经给老虎吃了有一小半了,那血腥的场面使得几个人又吐了。
可是众人都齐齐看向了那个老虎咬不死的杀手,整个大厅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是完好无损的。
有人感慨,“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只见那个杀手还没有醒来,还在睡着,而在他旁边有几只老虎走来走去,相信它们也看到了有同类试吃了十几分钟了,都咬不动他,于是其它老虎也没有再向他下嘴。
在大厅里的所有高手都死了,就只剩下了一个被老虎围着的人,这个场面使人看起来感觉十分诡异。
倪文亚想了下说:“我分析他的大腿上的皮肤应该有着一层不同于常人的特殊物质。”
有一个杀手说:“也许他是事先穿在身上的一件护身宝衣也说不定呀。”
倪文亚说:“不对,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今晚要来造反,他怎么事先就弄了一件宝衣来保护自己呢?何况这一种材料要到哪里去找呢?我估计……我估计……”他像似要说出什么重大的推测结论,但是想了想旁边的人的普遍文化程度和接受新事物的习惯,在叹了口气之后,并没有往下说了。
陈少青看着屏幕对廖干说:“死老头,你说我们能够干什么?”
廖干说:“我们的计划就是现在叫我们收买的驯兽师们赶来把所有的老虎都弄回笼子里面去。”
陈少青拍拍他的肩膀说:“但是你又忌惮那个该死的杀不死的怪物是吗?这容易,我们这一次的事情也不算得是十分光彩,最好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原委的好。”
廖干说:“陈兄的意思是说,我们事后要把知道这件事的驯兽师都偷偷解决掉?”
花樵夫摇摇头说:“我师傅的意思是说,让我们放一把火烧了这里,就一切什么妖魔鬼怪都死光光了,我们既掩饰了本次的行动,以后可以推到某个组织或者哪几个倒霉蛋身上就成了,而那个怪物杀手也可以借大火来毁灭掉了,至于这些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