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葱头感觉现在的气氛过于郁闷,还略有些悲伤,是因为花樵夫以前经历过了很多的大风大浪,也经历了很多的生离死别,连小葱头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也受到了点影响。
他见到那张床上的图案似乎很喜庆,就把花樵夫搬过去,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嘴里轻轻说着,“小葱头已经长大了,小葱头要承担起以前不敢想的责任了,我是一个小孩,是听不懂你们大人谈恋爱的事情的,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很喜欢很喜欢她,喜欢那个像公主一样的姐姐,如果她现在还没有死的话,等你一觉睡醒之后,我们就去找她,好吗?”
花樵夫已经睡着了,他没有听到小葱头在唠叨些什么,但是在旁边运功的肖云丰却听见了,他在心里想着,“这两个家伙都是笨蛋。”
这个时候的花樵夫在梦里又回到了以前的种种往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他慢慢地醒了过来,他看到小葱头还在睡觉,口水流了一床,他慢慢坐起了身,小葱头在他一醒的时候,就也跟着醒了。
小葱头在平时都是极其懒惰之人,只不过现在他的好朋友就快要去西天了,他怎么也是睡不踏实的,所以花樵夫一有动静,他也跟着醒了过来,他揉揉眼睛说:“你对我这么一个小孩说那么多,是因为你很寂寞吗?”
花樵夫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一样,手一搂就搂住了他,然后继续说起了他的那天长地久的爱情故事来。
人总是要长大的,但是通常人生最美好的时刻,往往在还没有成熟的时候才会有,等自己什么都懂得了之后,随之而来的也只有无尽的无奈和痛苦了。
当时的花樵夫听了兰兰的话之后,觉得她太可爱了,怎么就相信了一个僧人的胡说呢?
不过他自己却也相信了这命运。
他当时是真的相信了。
他坐在了兰兰的旁边,看着广场中的情人们渐渐稀少了起来,他仿佛在酝酿什么。
而兰兰也在他的怀里躺着,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话语。
花樵夫想到了自己的未来,可能要死在半路上,也可能要死在某一个杀手的手里,他因此更懂得了珍惜这眼前的时刻,他的手搂紧了兰兰的身体。
他低下了头,“你知道吗?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走进了童话的世界里一样,美丽的小公主怎么会来到了我的面前?又或者是传说中的灰姑娘,在给恶魔打工呢。”
兰兰笑了,“灰姑娘是给她的后妈打工的,不是在恶魔手下的,你敢说我姑丈他们是恶魔,我告诉他们去。”
花樵夫也笑了,“我很少看童话的,只知道那都是骗人的东西,却不知道,原来童话中的人物真会跑出来。”
兰兰说:“我们这是不是可以叫做一见钟情呢?”
花樵夫说:“我是不敢喜欢你的,你知道吗?”
兰兰说:“我知道,你是怕你在报仇的时候就死去了,不想让我守寡是吗?”
花樵夫想起他的老师,他的眼泪流了下来了,他看着兰兰那洁白的脸,说:“自从我看到我最敬爱的老师死了后,我感觉自己已经死了,我想在那个时候就与那些可恶的仇人们同归于尽,然后追随我的老师而去,可是我却被人给救了。”
兰兰说:“你和你义父还有你师傅的事情我也听过一些,你在看到你老师遇害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
花樵夫说:“我在想,老天爷啊,连这么好的人你都要他死去,你这简直是要我的命啊,老天你叫我以后怎么继续活呀,连这么好的人你都要收去,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兰兰听了后眼泪都出来了,“樵夫,你真可怜,以后我要是死了,你也会这么为我伤心失落痛苦吗?”
花樵夫说:“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
他们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花樵夫突然听到了有一阵沙沙的声音响起,他抬头一看,看见江面上四处起了涟漪,原来已经下起雨来了,他立刻拉了兰兰就往邕江桥那边跑去。
在这么慌乱地奔跑中,他们觉得很幸福,雨越下越大,他们跑到了大桥旁边的那一座立交桥之下躲雨。
在桥的下面,还有着一些晚归或者出来疯玩而忘记了时间的人们也在躲雨。
兰兰看着雨越下越猛了,她知道南宁这里的夏季是绝对的雨季,一下就是暴雨,通常可以连下数天的。当下雨水从高处向桥下流了过来,她拉起自己的裙子,不让水湿到,花樵夫看她的样子很可爱,就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他看着兰兰那双穿着凉鞋的脚在半尺深的流水里踢着水,说:“不知道你表哥有没有出来找我们呢?”
兰兰说:“他现在一定不会想出来打扰我们的,他一向这样。”
花樵夫转头看见他们身后有一家酒店,装修得很好,就对兰兰说:“我们冲过去在那家酒店里入住吧,我想我们是回不去了。”
这个时候暴雨正疯狂地落了下来,四周只听到了雨水的声音,兰兰在雨水四溅之中回过头来说:“什么?你要和我去那边开房?”
由于雨声太大了,在立交桥之下躲雨的花樵夫没有听清兰兰在说什么?兰兰就把自己的嘴巴凑近他的耳旁大声地说:“老公!我们去开房啊?”
她的这一声音在她那兴奋的时刻中喊来,十分的巨大,使得在旁边的一起在躲雨的人群都听得很清楚。
众人都齐齐一愣,一起向他们这一边看了过来,花樵夫冷冷地看了回去,众人都吓得缩回了目光,一般来说南宁那边的人都很斯文,问个路可以唠叨个十几分钟,一般不会出现当街骂街这一种事情的,人性也偏向于软弱,不像北方的人那么野蛮。
每一个地区的人都有一个他们的性格,就像美国人就很开朗开放一样,这个是慢慢形成的问题,想逃避也无法改变。
当下众人都笑着装作不介意的样子,有一个老头立刻对旁边的朋友说开房有什么奇怪的,我以前天天都要杀几个人还和几个外国妞开房呢,他的老友立马回应是啊,我还跟过几个非洲的呢。
兰兰听了笑着说:“我们中国人的意识历来都很超前的哟。”花樵夫看看再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如果继续在这里让兰兰吹冷风的话,说不定就会感冒的,于是就拉着她的纤手向雨幕里跑去。
一路上兰兰幸福地看着他的背影,他们穿过了一条马路就来到了那家装修得很好的宾馆。
兰兰对花樵夫说:“这里还可以哦。”其实她以前每一次住的酒店都比这里高档几十倍,只不过现在陪着她的是让她心动的男人。
花樵夫突然以一种奇怪的神色对她说:“我的钱好像不够耶。”
兰兰不知道他其实是没有带钱出来,在刚才要走的时候摸摸口袋才发现没有带出来一分钱,才想到要回来的,而且花樵夫回来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兰兰笑着拿出了她的金卡,递给了客服柜台的小姐,那个小姐很礼貌地办理手续,然后领着他们去看房子。
他们来到了5楼的一间最豪华的套房里入住了。
花樵夫看着湿漉漉的兰兰说:“你先去洗澡吧,我身体好可以等等。”
兰兰拉着他说:“不,你要是着凉了,我可过意不去的,反正你都答应做我的老公了,那就和我一起洗吧,来,一起洗。”
花樵夫也想不出推脱的理由,也就跟着她进了盥洗室里了。
这个卫生间的称呼可是有学问的,一般在乡下叫做茅坑,在城里叫做厕所,好一点的叫做卫生间,如果是高级的房子里就叫做盥洗室。
社会在发展,称呼在篡改。
在盥洗室里的花樵夫一脱完各自的衣服赤身的兰兰就扑了上来,用嘴唇吻住了他。
在暴风雨过后,剩下来的就是淅淅沥沥的雨滴了,外面如此,而在高级的套房里的花樵夫和兰兰也是如此。
现在的他们就一起交叠着躺在了床上,互相说着话。
花樵夫说:“你有过多少任的男朋友啊?而我是第几任呢?”
兰兰说:“我有过一个男朋友,因为他们都认为我非常难追,所以就不怎么敢来追求我,你是我的第二任男朋友。”
花樵夫说:“你好像是在外国那里读书的是吗?那里的人不都是很开放的吗?怎么你却只有过一个男朋友呢?”
兰兰说:“我读的是贵族学校,那里的人修养都很好,一般都不是很想和外国的人结婚恋爱的,那里的人很多都是有着很强的血统宗族观念的人,还分成了很多的类似于派别的团体呢,而且我是只有在初中和高中在那边读而已,还不是大学呢,就算外国的人都很无赖也没有到人人都有情人的地步啊。”
花樵夫没有出过国,对于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当下就问了很多关于外国的风土人情,兰兰耐心地为他讲解着。
花樵夫最后问她:“你为什么喜欢上我的呢?我感觉你虽然很温柔,但是却深藏不露,是个很理智的人呢,不会为了那个活佛的话而真的喜欢我的吧。”
兰兰说:“我们女人都是很向往爱情的,不管是谁,我在外国所见到的很多都是赤裸裸的男女关系,我一直想象自己的以后的男朋友是一个很纯洁的人,在我遇到你之前,就为你的故事而深深地打动了,我喜欢你的纯洁,他们都说现在的好男人都绝种了,可是却被我找到了一个,现在就被我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