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花樵夫就跟着他走出了这一间古朴的练功房向廖潮儿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廖潮儿和花樵夫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廖潮儿一向不喜欢做什么杀手,面对他的其他叔伯的蛊惑他从来都是无动于衷,只不过是有时候有什么重大的火拼或者刺杀活动他就在旁边偷偷跟着去看看而已,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
廖干身为十大组织里的十大长老之一,在杀手中的威望十分高,除了陈少青所在的那个组织之外,其他的组织都会给他个薄面,而他也是慢慢老去了,也觉得安定的生活才是真理,他也想快点来安享晚年,而见自己唯一的儿子武功虽然还可以,但是却没有要继承他的事业的心思,他见自己积累下来的财产也够他们花几辈子的了,就也不去强求于他。
只是像廖潮儿这样子的人生来就十分斯文,这一点跟喜欢绘画的花樵夫倒是同一路,他们当下都觉是相见恨晚。
他们两人的斯文在凶猛的杀手中间显得是那么地另类。
当花樵夫走进廖潮儿的房间的时候,他有些发愣,本来他刚才在外头看了他父亲的巨大排场后还以为他儿子的排场也是十分巨大呢,谁知却是像走进了一个中等收入的家庭一般,所有的家具都是十分便宜的,都在一两万左右,有很多还是十分陈旧了。
花樵夫坐在一张陈旧的沙发上,看着在茶几对面的廖潮儿,说:“我可喝不了什么酒,最好给我些葡萄酒就可以了。”
廖潮儿叫那个小姐拿出了一瓶超大的葡萄酒来倒给花樵夫饮用,花樵夫喝了几口说:“味道好深啊,好像是深藏了许多年的名酒了哦,虽然我还没有喝过多少酒。”
廖潮儿听了向那个从刚才的练功房一直跟过来的小姐看去,他们都同时一笑,廖潮儿说:“来坐我这里。”
那个小姐就坐到他的腿上去了,花樵夫假装没有看见,廖潮儿说:“我还没有介绍呢,这位是我们的大美女,服务员小姐。”
花樵夫就是傻瓜都知道不是他的情人就是他的女朋友,于是说:“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那个服务员小姐和廖潮儿正在用可以装得下一只烧鸡的酒杯来喝葡萄酒,听了他这话,立刻一齐都喷了出来。
那个小姐仰天哈哈大笑,廖潮儿忙解释说:“他是我表妹,你误会了。”
花樵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花师兄,你能说说我们喝的是哪里产的葡萄酒吗?”
花樵夫摇摇头,廖潮儿说:“这个是法国波尔多地区穆东·罗特希尔德城堡生产的1945年份穆东?罗特希尔德葡萄酒,9月底在美国洛杉矶组织的一次拍卖会上拍出了每瓶2.265万欧元(合2.875万美元)的价格,创下了葡萄酒拍卖价格的世界之最。一般的人是卖不到的,好酒都是要抢的!”
花樵夫说:“那你是用什么方法抢来的呢?杀了几个人?”
廖潮儿说:“我从来都没有杀过人,以前不会,以后也自然不会,我当时还没有认识我的表妹,就和一个女子拼命地抢拍这一瓶酒,本来只要2.5万美元就可以买到了,就是她……”他指了指那个小姐,那个小姐向花樵夫做了一个鬼脸,“使得我浪费了不少人民币。”
花樵夫说:“你父亲不是很有名吗?你能够进入那个内行的拍卖会场不是拜你父亲所赐吗?”
廖潮儿说:“一般的人是不能随便见到这一种酒的,也的确是我父亲通过关系让我进去买酒的,他说他想喝一下法国佬酿制的葡萄酒,可是买酒的钱却是我当时打工赚来的哟,而且我花钱不像他这样大手大脚的。”
花樵夫看了看那个巨杯里的葡萄酒,说:“那我刚才那一口不是喝了你几千块钱去了?”
廖潮儿和那小姐同时向他点点头,然后又大笑起来。
花樵夫说:“我又不是说相声的,有这么好笑吗?”
那个小姐说:“我和我表哥觉得你很有意思,今晚可能要和你睡觉了。”
花樵夫下意识地捂了自己的屁股一下,这个动作使得对面的廖潮儿兄妹一阵狂笑。
他们今晚喝了半瓶葡萄酒,觉得心情十分畅快,到夜深了,才慢慢回房间去。
当花樵夫要关门的时候他问:“那我师傅呢?他不来找我的吗?”
廖潮儿说:“你就别担心你师傅了,他每一次见我父亲都要聊到第二天天亮的,你先去睡吧。晚上小心有鬼哦。”
花樵夫警觉地问:“什么鬼?是女鬼还是恶鬼?”
廖潮儿一晃手里的玉笛转身走去,“自然是女鬼了。”
花樵夫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十分宽大,在他还愣愣地想事情时就听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他打开门,看见廖潮儿的表妹正用大眼睛看着他,“你快点让开让我进去,我要和你说说话。”然后对着他甜甜地一笑。
花樵夫还没有反应过来廖潮儿的表妹就已经“噔噔噔”地跑进了他的房间里来,看看床铺的方位就一下子扑到上面去趟着了。
花樵夫觉得廖潮儿和他的表妹虽然是顽皮了点,但是也不至于在私人生活上如此随便的,于是他推断她只是出于戏耍的心思来逗他的,他便也收起了这是一场艳遇的想法,静静地看着廖潮儿的表妹。
那少女看见花樵夫没有走到床前来,脸上先前露出的奸笑一下子就不见了,她奇怪地问:“你们男人不都是喜欢美女夜访的么?你是不是男人啊?”
花樵夫笑了,慢慢走到床铺前的一张椅子坐下,说:“我可能也是很喜欢美女的吧?”他说到了这里,突然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他的师傅陈少青的时候,在那个山洞里被陈少青用催眠术来引入了洞中的情形来,他突然想到催眠术是可以让人在半梦半醒之间让人的潜意识里的记忆全部都唤醒出来,而他当时听到的那一首歌,他所见到的那个让他心动的女子,难道是在他的生命里曾经出现过的吗?
他随后又想到,这不可能,因为他以前可没有遇到这么样子的女子过,难道,是他前生的记忆吗?他相信到时候他会找到答案的。
那个女子在床上等着花樵夫的下文,却见他不说话了,呆呆地看着前方,想道:“这个呆子,难道他要改变主意了?真的会出现死表哥说的强奸这种事情么?”
花樵夫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那个女子原来是为了一些奇怪的想法才来找他的。
他继续说:“你深夜来访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我的魅力真的那么惊人吗?”
他想这一种女子一定是喜欢搞怪的,他以前在学校里也听说过很多的有钱人的生活很糜烂,思想都很极端,又非常夸张地变态的,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
他又想起了柳州那里的民风,他在班上有几个柳州的女同学,有一个很迷恋他,有一天晚自修的时候,全班都玩得很开心,老师又刚好不在,那个从柳州来的女同学突然对他说,要是现在停电的话,我就马上把裤子脱下来。
花樵夫当时惊讶地忘记了呼吸,差一点窒息而死。
于是他对那个女子说:“你是柳州人吗?”
那个女子说:“不是,你干嘛那么问呢?我表哥说只要我一进来就会被你强奸,哼!他撒谎!”
这个时候门打开了,只见那个手拿玉笛的少年廖潮儿走了进来,他神色慌张,对他们两人说:“表妹你真的在这里呀?我都跟你说了花兄不是一般的色狼,你又不信!你真的拿他来做实验呀?”
花樵夫听了汗流浃背,问:“做实验?做什么实验?”
廖潮儿说:“我表妹一见家里来了什么男客人就喜欢到晚上的时候去勾引人家,然后等人家上当的时候就用麻药弄翻了,然后脱衣服扔到街上去。”
花樵夫还没有说话,那个女子就已经哈哈大笑了,“有一次我跟踪查看一个男人他一醒来看到自己正光着身子,就立刻抢了一个乞丐的衣服然后在街上飞奔,笑死我了。”
可是她一笑完却发现花樵夫已经不见了,她惊慌地看向了他表哥,廖潮儿对她说:“你这怪脾气也该改一改了,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是你还没有学会珍惜。”
这个时候的花樵夫已经利用他的轻功来到了走廊上了,他心情有点不好,在听了那个女子的话语后,他觉得有钱人都是看不起他们的,他决定要出去了,不在这里住了,于是他就叫了一个佣人带路,来到了大厅前。
在大厅里他看见陈少青和那个廖干长老在茶几前,而先前他来的时候所见的那个棋王已经不在了,估计他已经去陪那个什么日本天皇下棋去了。
陈少青看到他来了,就招呼他坐在他旁边。
廖干长老一边品尝一边说:“怎么了?好侄儿,是不是被我的那个侄女给吓到了?”
花樵夫听他这么一说,反而不好意思走了,他想到那女子可能是家庭条件太好了,从无烦恼才会如此顽皮的,但是他也不想再去接触她了。
这个时候廖潮儿和他表妹也正向这里赶来,一路上廖潮儿对他表妹说:“你这么快就喜欢上他了?你如果是真的喜欢上他,又为什么要去如此骚扰他?你这是自寻死路,花兄现在要是到我父亲那里告你一状那你就惨了。”
他表妹手拉住他的衣袖,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那个傻乎乎的样子就喜欢上他了,他以后绝对是一个好老公的,但是我也不想这样子啊,我不是骚扰他而是试探他嘛,你不也是说现在好男人都绝种了吗?”
他们走到了大厅的时候,看到花樵夫正在和廖干长老讨论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