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樵夫接过售货员小姐递过来的衣服问:“里面有多少?”他看见那个小姐一脸的惊讶,仿佛要喊陈少青老公一样。
陈少青一边向前走去一边说:“也不多,就他妈十几万而已。”
花樵夫听了后差一点没有摔倒在地,他心中狂跳,想:“那么多还说是一个闲钱的干活,那他那几个真的账号里的钱会多到什么地步了呢?看他这一付无所谓的样子似乎他可以随时再赚回来一样,师傅大人真是不可思议啊。”
他又问道:“师傅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刚要进洞里面遇见你的那一刻,我怎么好像听见洞里传出来了一阵很动听但是又很真实的声音呢?是不是我义父怕你被关在洞里太寂寞了,所以在什么地方藏了个收音机来给你解闷的吗?”
陈少青笑了下,随手从旁边的货架上面拿了一只金笔下来一边看一边说:“你忘了我会催眠术了吗?那个被我杀掉的催眠大师萨切利迪,他在临死前为了活命就想用一本书来和我换他的命。”
花樵夫看他站在一堆金碧辉煌的商品面前显得是那么自然,知道这一种场合他经常来,而他处处都觉得很拘谨,不过他知道只要跟着师傅大人混,他的贫困生活就算是到头了。
花樵夫问:“那一本书就是他的催眠术是吗?既然他身为一个催眠术大师,那么他的催眠术应该可以达到一个很夸张的地步了,于是你在我进洞里的时候,就是利用他教你的催眠术来对我催眠的吗?是为了吸引我进去救你的么?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我当时要是不答应救你,你就会用你的催眠术来控制我让你脱离苦海是吗?”
陈少青说:“你说得没有错,难道我因为你长得可爱就会放过你了吗?小姐,这金笔我要了。”陈少青买下了金笔后,回头对花樵夫说:“其实这催眠术并不是那个催眠师教我的。”
花樵夫突然看到头顶上的灯光闪了几闪,他抬头,“那么是谁教你的呢?”
他发现陈少青的脸色严肃了起来,“不是谁教我的,是我出手太快了,一下子就打死了他。”
花樵夫问:“虽然师傅大人是一个粗鲁的人,但是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应该不会这么失控而管不住自己呀?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使你愤恨的事情呢?”
陈少青的脸色越发地难看,他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做人的原则,就比如有些妓女,她在接客的时候就不和任何的客人接吻,她的理论就是她只出卖身体而不出卖嘴唇,而一个做杀手的人也有自己的个性和规矩,我的规矩就是遇到欺负妇女和小孩的色狼就杀,不管是不是我要刺杀的对象,由于老子杀的色狼多了,于是凶名就出来了,还有的人叫老子打狼队长呢!他妈的,老子有一半的凶名就是这个支撑起来的。那个催眠大师表面上很正派,但是背地里却和他的朋友还有徒弟们利用自己所会的催眠术而去奸污妇女。”
说到这里他向四周看了看,似乎这里到处都是色狼一样。
花樵夫追问:“你那一次要杀那批人就是那个催眠大师和他的一帮坏蛋朋友以及他的坏学徒了?是谁叫你去杀他们的?”
陈少青说:“还能有谁?是一个被他们害过的贵妇人,她知道自己是被他们这一帮人凌辱之后,就找到了我,我当时的价钱很贵,杀一个要10万,不管是谁,但是这种事就是给我10块钱我都会去帮她做的,她在给了我钱之后就自杀了,于是我一气之下,就马上连夜冲去外国把那帮畜生统统都给杀了,只是我无意得到了那一本催眠术的书。那催眠大师死了后,我就自己照书学,我没有人教就拿一些活人来做实验,在玩死了几个之后终于把催眠术给他妈地掌握了。”
他刚说完,整个商场的所有灯光突然就熄灭了。
在黑暗中的花樵夫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感觉从旁边有人向他的身体一掌推了过来,他急忙用手往那手掌切下,但是那个人似乎知道他的变化一样,手一转就一掌拍在他的肋部上,把他的整个身子给打飞了出去。
花樵夫被那个人一掌打飞出去的时候,他听到在黑暗中他的师傅的那个方向一声不响。
在黑暗中他只听见一阵呼呼的风声,是他飞得疾了空气刮过他耳朵旁边引起的,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去倾听这个世界。
他在空中突然觉得这风声十分好听,他由此而判断那个用掌打飞他的人就是陈少青,因为他感觉不到身体有任何的疼痛。
花樵夫落了下来,刚好是落到了一个有弹性的物体之上,他感觉那应该是购物车,然后他的身体随着落下来的冲力向后飞滑了出去。
当他停下来的时候他发现他已经来到了窗口处,他从购物车上一跃而下,站到了地上,他靠着窗口,看到外面的世界是华灯初上,只有这里整栋楼是没有电的,很显然,这并不是停电,是这栋楼的电闸被人给关掉了。
在商场里面关掉了电闸,在一个人员如此混杂的地方,自然是为了方便杀人。
有人要在这里大开杀戒,花樵夫觉得自己应该帮上点忙,但是他不知道敌人的目标是不是他们,也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个敌人,和他们都在哪里,他只能看见这里的所有黑暗,他突然有一种想去杀人的冲动。
他知道陈少青推开他是为了他的安全,而整栋楼只有窗口旁是最明亮的,无论敌人从哪里过来他都可以看得清楚,所以这里是比较安全的。
花樵夫看到在黑暗的深处有无数的手机发出了蓝幽幽的光芒来,随着时间的移动,他的心跳开始加快。
他看见有一阵蓝色的光芒向他围拢了过来,他在那蓝色将他围拢之前就毅然融入了黑暗里。
在黑暗里他的步伐很轻盈,他的呼吸调整的很好,他渐渐明白到了陈少青教给他的刺探秘诀,那就是用每一寸皮肤去感觉。
在黑暗中看东西最亮也最敏感的人是杀手,他不知道这里还有多少个人在虎视眈眈,但是他只能保证不发出任何的声音,他向刚才他和陈少青站立过的地方走去,他摸到了一根衣服架。
他拿在了手里,他现在身处3楼,他凭直觉慢慢走到了门口,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的东西,他不知道他所练习的气功已经开始慢慢起了反应了。
他感受身旁的空气的流动,他走到了4楼,在刚走到了楼梯口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带着一阵令人恶心的香气向他扑来,他根据平常的判断那个香气的主人一定是一个粗俗的人,比如暴发户妓女等。
他还没有反应那个人就已经扑到他的身上来了,他触手处都是肥肉,他因此判断这是一个肥婆,紧接着他看到了一阵炫目的光芒。
这光芒正是一片刀光,花樵夫立刻说:“是谁?”
那几道刀光对于一个很敏感的人来说,在黑暗中就好像是灯光一般炫。
那几道刀光不理会花樵夫的质问一下子就没入了那个肥婆的后背,也许是因为肉比较多的缘故,那个肥婆还仰起头来叫了一声,不过在这里许许多多的正在埋怨停电的人们的说话声中显得那么小。
接着一个黑色的东西就套住了那个肥婆的身体,然后尸体就被人给抬走了。
那几道刀光从花樵夫的身旁慢慢移动而过,不过始终没有向他刺来,然后消失不见了。
这个时候,花樵夫又听到了很多声特殊的声音,在黑暗中这声音就像噩梦一样向他传来。
这声音就是刚才那几道刀光没入那个女人的身体发出的一模一样。
这几个声音从不同的地方传来,花樵夫陷入了沉思。
刚才那几个人在走过他身旁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很强烈的血腥味。
在那几个人走远后,花樵夫听到了其中一个人说:“你不杀人灭口吗?”
旁边的那个人说:“他也是杀手,别节外生枝。”
那个人继续说:“你怕什么?我们有刀。”
旁边那人说:“我是感觉到他手里的那根东西有危险,也许他已经掌握了武功的秘诀,而且我们并没有暴露身份。”
然后那个人就不说话了。
花樵夫听出了一身地冷汗来,一听到了“秘诀”这两个字,他突然想起以前的图画教师曾经向他说过的一个故事来,这个故事就叫做:秘诀。
开学第一天,古希腊大哲学家苏格拉底对学生们说:“今天咱们只学一件最简单也是最容易做的事儿。每人把胳膊尽量往前甩,然后再尽量往后甩。”说着,苏格拉底示范做了一遍。“从今天开始,每天做300下。大家能做到吗?”
学生们都笑了。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做不到的?过了一个月,苏格拉底问学生们:“每天甩手300下,哪些同学坚持了?”有90%的同学骄傲地举起了手。
又过了一个月,苏格拉底又问,这回,坚持下来的学生只剩下八成。
一年过后,苏格拉底再一次问大家:“请告诉我,最简单的甩手运动,还有哪几位同学坚持了?”这时,整个教室里,只有一人举起了手。这个学生就是后来成为古希腊另一位大哲学家的柏拉图。
世间最容易的事是坚持,最难的事也是坚持。
说它容易,是因为只要愿意做,人人都能做到;说它难,是因为真正能做到的,终究只是少数人。
成功在于坚持。这是一个并不神秘的秘诀。
他想如果不是他练过几十万次那一招“透心凉”的话,可能那个人已经向他动手了。看来坚持不懈是存身立命的最基本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