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樵夫说:“老人家你是不是很痛呀?”
那个老人想起了他的儿子在临死前对他说过的话,那些话语仿佛是在昨天,“爸,我爱你……我没有事……你不用管我……我一点事情都没有……爸……我想和你一起说说话……爸……我没有事……”
那老人仿佛老了很多,他说:“如果我的儿子他没有死的话,他应该有你这么大了,你知道吗?我每天在后山那里看到你拿着一把尖刀往树上猛刺,我的心里面好担心啊。你不要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啊。”
花樵夫心里一激动,差点就跪了下来,他想:“原来他已经早就知道了我和师傅练武的事情了,他一个这么厉害的高手,连被尖刀刺入胸口都不怕,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和师傅习武的事情呢?看来我真的是该好好感谢他了。”
那老人的年纪看上去是很老了,从年纪上推断他的儿子起码也有40多岁了,可是他说他的儿子只有花樵夫那么大,只有20岁左右,花樵夫推断他一定是看上去很老,其实年纪上只有50岁左右,可是由于伤心过度而使他看上去有80多了。
他看了看旁边的日历上的日期,是6月21日,正是一年一度的父亲节,他想起了以前他的父亲说过,“你小子有一天晚上没有回家来睡,在外面参加同学的生日聚会,我一晚上都睡不着,头发都白了很多。”他现在尽力回想当时他父亲的头发,真的是增添了许多白发。
他看到那个老人的头发全部都白了,他想:“也许是他的儿子离开他之后,使得他一夜白头也说不定呢,他一个人就住在深山中每日念佛参禅,日子好孤苦啊。”
他想到这里一把抱住了那个老人,说:“今天是父亲节,你没有儿子我就做你儿子吧,就让我来代您死去的儿子来向你说一声,祝你父亲节快乐,爸爸!爸爸爸爸!”
那个老人热泪盈眶,嘴里说着:“佛祖显灵,真的是佛祖显灵了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身旁的黑暗里传来了陈少青的声音说道:“喂,你们到底还要抱多久啊?哭什么哭?老子被困在洞里多年都还没有哭过呢?”
他们慢慢放开了对方,那个老人说:“想不到我屠人王还有今天,让我收了一个干儿子了,真他妈高兴啊。”
花樵夫说:“你们看上去都很斯文的,可是一说话可就本性暴露了啊。”
那两老都笑了,陈少青趁机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你的干爹磕头呀!还有啊,老江呀,你还不把你压箱底的绝活都教给你儿子更待何时?”
花樵夫听了后立刻向那个老人下跪磕头,老人笑着受了他8个响头,才把他扶起来,花樵夫说:“哎哟你再不扶我,我可就要头痛死了。”
他们又一阵欢笑,老人说:“孩子,我叫做江悦,江水的江,喜悦的悦,以前曾经因为杀人太多,现在在此隐居,无意间就认识了你师傅了。”
陈少青说:“这小子学我的透心凉已经差不多了,以后我就要教他点杀人的技巧了。”
老人说:“你除了杀人的武技之外就不能教点别的吗?”
陈少青看着他说:“你他妈少在我面前假装清纯,难道你就有什么不杀人的技法吗?你也还不是满脑子都是怎么杀人的技术?”
那老人大笑说:“你在洞中的那几年都在苦练铁链神功,到了现在都变成了铁链老男孩了,而我也没有闲着,我修炼了几门佛门的武功。”
说完他就施展了出来,那是一套拳法,花樵夫一看就说:“是大悲拳呀。”
那老人的大悲拳十分缓慢,但是却给人一种非常沉重的感觉,陈少青看到地面的石块也慢慢给他踩陷了下去,说:“你这老怪物,功力这么高,就是假装随便摆出个兰花指来也是可以伤人的,你就别装了,还有点什么其他的花招吗?”
那老人突然就换了一种风格的拳路,陈少青一看,是佛门失传已久的涅槃拳,涅槃拳是传自古印度,是释迦牟尼打架用的。
一般来说传播一种宗教是十分地不容易的,会遇到很多恶人的干扰,要是没有几分本事那也无法在社会上立足,于是释迦牟尼就创立了一套不伤人却能够制服人的拳法,那就是涅槃拳。
不过这套拳是吃力不讨好的拳法,而且没有高深的内功施展出来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陈少青看了歪歪嘴说:“好徒弟,你还是去练你的透心凉吧。”
花樵夫知道他师傅的武功十分厉害,应该不会输给江悦,也知道江悦人品已经极度爆发,应该是不会教他什么杀人伤人的法门了,于是也只能打消了和他学武的念头。
他突然看到陈少青向他使眼色,就跟着他走了出去。
等出去了几百米后,陈少青从他的怀里掏出一本书来,鬼鬼祟祟地对他说:“这一本涅槃真经你拿去练吧,那老头成名的秘诀都在这里了,我今晚走出山洞就是为了你来偷他的书的,你快点去吧。”
这个时候在小屋那里传来了江悦的呼喊声:“偷书贼休走!”
陈少青带着花樵夫疯跑出了这一片树林,看着山顶远处的那些云雾,花樵夫突然唱起歌来了,陈少青听了觉得很好听。
他说:“不愧为艺术家呀,老子也很久没有唱歌了,不过我估计我唱完这老天可就要打雷下来了,还是不唱的好。”
花樵夫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如今也是一个小高手了,他说:“如果作为一个普通人平淡过一辈子也是一件好事,但是像现在这样逃离升天的兴奋感觉也许一般人在一生之中也就只有几次而已了,而我们却可以时常体会得到。”
陈少青说:“你小子连心态都调整过来了,看来你做杀手也是迟早的事情了,不过你是为了自己而杀人,是为了报仇,可不要像我们一样随意为了利益杀人,最后落得像那个神经病一样整天就知道哭了,真讨厌。”
花樵夫说:“我也回不去了,也是不敢回去了,估计义父也是不会乐意的,我就等自己报了仇后再回去和他道歉吧,到时候他就是要废了我武功我也不怪他了,只要给我留点力气让我可以画画就行了。”
陈少青说:“我再教你些武功,让你遇到危险后,好保护自己,你同时要认真修炼那本什么鸟蛋涅槃真经,最好是有了点火候了后再去报仇吧。”
花樵夫说:“我现在还不能回家看我的父母,我现在已经是通缉犯了,我只有戴着你给我的假面具生活一段时间了,直到我报仇后再回家。”
陈少青说:“现在我们就去一个大点的城市先隐居起来,然后等你修炼得差不多后我们再行动。”
花樵夫不知道陈少青已经决定不离开他了,因为他已经老了,不想再到江湖上去厮杀了,他也把花樵夫当做了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了。
当一个杀手年老的时候,也是他一生最寂寞的时候,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慢慢地回忆着以前的往事。
花樵夫问陈少青说:“师傅,你说我们可以去哪里呢?照您的身份您认为要住什么样的大城市才符合你的高手身份呢?要不我们去美国怎样?不过我们都不会说英文哦。”
陈少青听了他这么说之后,用一脸最轻蔑的表情看着他,似乎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看得花樵夫心里一阵惭愧。
陈少青说:“你们这些狗屁的所谓的什么狗卵80后,天天都幻想着出国出国,你以为美国就很发达了么?你想想他们整个国家的人口才多少?才几亿!肥婆冷清!很多那所谓的大城市,什么费城什么纽约,什么旧金山等等,最多相当于我们一个大城市里面的小县城的规模,到了乡下,更加是人烟荒芜,他们为什么一见面就哈罗哈罗的,那就因为寂寞!没有人口啊!一点都不热闹!有什么好玩的!尤其是那个什么鸟纽约,那么小的一个地方,比一个小县城都不如,连恐怖分子看了都火了。很多的所谓的发达都是他妈吹出来的,要去就去南京,那里地方够大,气候也可以,就这么定了。”
花樵夫没有出过国,他所在的城市是一个南方的小型城市,也不知道美国怎么样,但是他对于这个教他武功的师傅十分信任,陈少青就是说月球上面都是大便他也相信。于是他也跟着对南京向往起来了。
于是他们就打算到南京市那里居住,他们马上就出发了。
花樵夫说:“我们没有一分钱,怎么坐车去呢?难道我们要走路去吗?”
陈少青想了下说:“本来老子有几张银行卡的,不过密码好像忘记了,不过你别怕,像我这样的老江湖,弄个几万块钱来是很容易的事情,你跟我来。”
他们现在位处南方的一个小村镇附近,他们走到了村子里,看到只有一条街道,行人都十分稀少,偶尔有几头牛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陈少青说:“乖徒弟呀,你知道老子最讨厌看到什么么?”
花樵夫摇摇头。
陈少青说:“老子最讨厌看到像你义父这样整天哭哭啼啼的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有就是最讨厌看到贫穷落后的地方,其实我们全人类都不喜欢贫穷落后,如果喜欢贫穷的话,那社会还发展个鸟蛋呀!我现在就去农村信用社那里给你弄点大洋来,你瞧好了。”
花樵夫急忙说:“师傅,你还是别惹事了,这个可是犯法的事情,你还是夺点坏人的钱吧,这样我们就是大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