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dream ,只因有你,奔腾。”月朗轻轻的念了一下,一只手托住下巴,转动着椅子沉默了片刻。
“恩,这搞文秘的就是比我们搞广告策划喝的墨水多,难怪徐总点了名要你们秘书二组呢,呵呵,不错,待用。”月朗得意的把写有广告词的那张纸给杜秦生:“给,你看看,不错。”杜秦生结果那张纸,仔细的看完想了一会说:“恩,我觉得也不错,你们辛苦了。”
“呵呵,没事,能用上我们已经很开心了。没事,那我走了。”
“哎,小沫…”杜秦生赶紧叫住刘小沫,月朗一看这架势,扭身出了门
杜秦生从椅子上做起来,走进刘小沫说:“自从三亚回来之后,你似乎一直在躲我。”
“我,没啊,同事之间没必要。”刘小沫故作轻松的说
“哦,是吗?呵呵,那就是我多虑了,呵呵,那下午看电影?”杜秦生将计就计
“不行,我约了马明,不好意思哈,您跟别人看吧,好了,拜,我要回去工作了。”说完,刘小沫笑着走出了策划组。杜秦生尴尬的立在歪着头,失落的笑了笑,心想:明明是有意躲避,却要拿礼貌的微笑掩藏,这个刘小沫呀。
“嗨,怎么样,吃别人家栏里的草不好吃吧,我看算了,花花草草的满街都是,何必呢,回头哥们给你介绍一模特。”月朗看到刘小沫出来了,赶紧走进办公室,对杜秦生一顿的说服教育加引诱。
“去!好东西是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的,等待,是起码的战斗素质。”杜秦生回了一句月朗的话,两人一笑,趴在桌上又开始工作了。
下午的时候,马明和刘小沫高兴的打的第一时间便赶到了售房部。温暖的阳光宽厚的斜射进来,屋外的一切尽收眼底。
曾经多少次的梦里相见却又多少次的扼腕叹息,如今就真真切切的摆在了小沫和马明的面前,多么让人莫名的不敢相信。
像是灰姑娘进入到了辉煌的宫殿,一切的一切从踏进第一步起就充满了玄幻。
电梯像是一架装满幸福的箱子,晃悠悠的,抖动着里面小小大大的幸福,一不小心,幸福的种子破裂,溅得满心房里全是,色彩斑斓的。
电梯“嘀咚”的一声在14楼戛然而止,小沫和马明轻手轻脚的迈出步子,把伸腿和踩踏分了节拍,像是一脚踩下去会把脚下满满的幸福踩破,吸气提神小心试探的径直走向那扇属于自己的门,依旧发着奇特光芒的地方。
落地的大飘窗让人不惊的向外张望,窗外是逼人的奢华气息,楼缝间造出的钢筋水泥的世界把过多的阳光掩盖,偶尔有几只鸟在露缝里飞扬。每家每户窗明几净,随着光的变换,演绎着自家的故事。向下看,无数高级轿车从面前开过去。街角那些从橱窗里发射出来的物质光芒,几乎要刺瞎人的眼睛。这些浓烈而扎实的景物,像一枚枚快要到燃点的炸药,看着就让人莫名的魂飞魄散。
窗前的小沫胸腔冲创着难以言表。五味杂陈翻涌着,感觉还有点若有所失,掐掐自己,迫切的需要承认这现实的一切。
那些 曾经走在路上都要仰头眯眼感叹的高楼如今都缩小的蜷成一团,不敢张扬跋扈。不论西区,东区,还有那飘着淡淡白雾的远方的一切一切,都感觉掌控在了自己的手里, 强大的从未有过的自我认可感此时像一尊神像慢慢由模糊到清晰到最后的傲然屹立于小沫的心里,刘小沫此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和占有欲。
白鸽在天空翱翔,激荡着心里的乐曲带着欢快的步调抑扬抑顿挫。白云被捏成无数张笑脸挂在天边一并的和蓝天印在窗户玻璃上,小沫的心房莫名悠悠的清澈起来。
一哒哒?二哒哒?三哒哒?俩人双臂互搭着,以最美的姿态和喜悦共舞。
“哈哈哈哈~~~”
“这放电视。”
“这放沙发。婴儿房我会按个秋千在里面,呵呵,以后,咱们有孩子,你就坐在上面给他讲故事。”
窗外的一架划过的飞机引起了两人的注意,‘轰’的一声把两人的瞳孔吸引,机尾的白雾把梦想勾勒的更为绚丽。
马明紧紧地侧拥着小沫在其耳边轻语道:”就我们俩,一起去最美的地方,看日出日落潮涨潮汐。我要把你变成我最美的新娘,就坐这架飞机,好吗?”
小沫驻足凝视,机尾后的白雾打破了天空的宁静,划出粗粗壮壮的一道白来。白雾慢慢晕染开去,渐渐消失在不知名的角落。小沫瞳孔放大失神凝视,眼角“刷”的落下一行泪来。一个转身紧紧地抱着马明,抽噎着说:
“不要,不要离开我好吗?不要。”
“傻丫头,说什么呢,高兴过头了?呵呵”
来电话了,主人来电话了
电话,这个预示着文明和科技的产物,在带给人们诸多方便的同时,也在死死的控制着对方,不论你身在何处,正在干什么,他都可以找到你,然后命令你。这个高科技的产物无疑以双重的性格降生在人世。有的时候许多人也许和马明想的是一样的,恨不能倒回到古代,男耕女织的生活,多么惬意。
马明的电话在响,他松开小沫,不耐烦的掏出手机。
“马明,快来百盛商厦,快,啊!”一个急促的女人声音,伴着尖声的惊吓声,马明知道,是舒彤的声音。电话被对方挂断了,在那嘟嘟的响,马明手里握着电话,眼睛却看着刘小沫,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刘小沫说,实话实说吗?那么之前和刘小沫的约定是不是自己先违约了,但如果不说,欺骗也不是上上之策,可舒彤那边一定有什么状况发生,如果自己不去,有什么不恻,那么老总要是怪罪下来,自己好不容易站稳的脚跟又该有所动摇,马明愣在那,看着心情愉快的刘小沫,不知道如何对她说。
马明啊,你是个可造之材,以后必有用武之地,好好干!舒彤父亲舒总的话想在了马明的耳边。对,舒彤是舒总唯一的女人,如果在自己知道的前提下出了什么叉子,那么,自己的前程不就岌岌可危了吗,可是,小沫……马明又有些犹豫了
“马明,干嘛呢发什么傻呢?嘿嘿,快过来看,这还能看到我们以前去过的那条小渠呢。”刘小沫明显得有些兴奋,在这些北漂的大军里,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是一件多么兴奋的事情,刘小沫在招呼马明过来,一起分享自己的快乐。
“哦,那什么,沫,公司里有点急事,待会你自己回去,我先去看看。”马明也不知道为什么选择这样说话,眼神里透着愧疚,也许别人说的对,爱情里善意的谎言有的时候是阻止战争的法宝,这个法宝如今被马明毫不吝惜地用上了,他在千遍万遍的告诉自己,前途光明了,不就是给刘小沫一个美好的未来吗。怀着这样的错综复杂的心境,在得到刘小沫的允许后,马明匆匆的下楼了,身后,刘小沫透过新房的窗户深情地看着他,滚烫的泪悄然的划过脸颊,缱倦的眉眼间润出被阳光照透的晶莹。
马明,我爱你。
看着这个匆匆离去的背影,刘小沫又在心里说了一遍,马明,我爱你,这句我爱你的里面,蕴藏的含义实在是太多太多,它是刘小沫在对马明表白还是忏悔,就这一点上,连刘小沫也说不清楚,昨天,那早已翻过去的昨天,就让它静静的沉在海底吧,越沉越深,深不见底,再也不会被灼上岸的阳光照射到,这个秘密,刘小沫也许会守一辈子,哦,不对,不是一辈子,是一千万年,就是因为这句:马明,我爱你。
马明到了百盛,看到舒彤正和一个年轻的男人扭打在一起。
“放手!”马明一个箭步扯开他们两个
“臭婊子,还敢跟我抢,我不捏死你!”那男人擦了一下脸颊上被舒彤刮伤的血印,气哼哼的说,再说话的当空,跑过来一个女人,指着马明就骂:“盲流!就会打人,看看你这素质。”
“你素质好,你也配当城里人,别给我们丢人哈,两个猪的智商都比不上你,牛身上的四个胃都是被你逼出来的。”舒彤也冲过来,不饶人的说
马明赶紧拦住舒彤,把她和那一男一女拉开距离,先不说话,等双方穿口气。这时售货员走过来,左右看了看,为难的说:“这件衣服……你们到底谁买?”
“我,我买!”
“我买,我买。”
双方又开始一顿骚动,那女的和舒彤几乎一起冲到售货员的身边,互相撕扯着这件衣服,都不撒手。
“小妖精,这件衣服我买定了。”那女的一脸横像,势在必得的样子
“大婶,明明是我先看中的,你也太不讲理了吧,这件衣服,我也一定要买。”舒彤一样势压群
“小妖精是我先拿到手的,快放开。“那女人开始拽握在舒彤手里的衣服
“好,好,我让你先拿到好吧。”说完,舒彤扭身,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刀,对着衣服几剪刀下去,好好的衣服已经剪开好几个大洞。
“你……”
“你不是要买吗?买啊,买啊,不买了是吧,那我要,小姐,给我打包,我买了!”那女人眼泪都快要被气出来了,她傻傻的看着那件被剪破的衣服,又看看舒彤,快要气昏厥了。
马明见式,赶紧把钱付了,拽着面如春风得意洋洋的舒彤就往门外走。
“你丫你何苦,为了这么一件破衣服竟然和人打架,末了,还剪坏衣服,只为争一口气,你跟钱有仇啊。”马明一出门
“且,我才不是为了钱,就要好好制一制不知好歹的人。”舒彤似乎还是不解气,气呼呼的一把把那件衣服扔掉垃圾桶里。
“生气了,本小姐,你陪我去吃东西。”任性刁蛮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啊,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在她把这件衣服扔掉之后,旁边站着的这个男人身上已经分文没有了。
“我还有事,你自己吃去吧。”
“不行,你必须陪我。”
“大小姐,我真的还有事,自己去吧。”
“不行。”舒彤说着上手把马明的胳膊拽上就往外扯“走嘛,去吧,去吧。”
“不行不行,上个星期单位体检单子在医院呢,你老爸都催了我好机会要我去哪呢,舒大小姐,自己去吧,这衣服也买完了,气也消了,好了好了,咱就各忙各的吧哈。”
“那好,我跟我老爸说一声让别人去。”
“哎别别,就在附近,很近的,很近的。”舒彤这招把马明吓得赶紧制止住她,独自往医院的方向走
“哎,马明,我跟你一起去。嘿嘿,反正我也没事。”舒彤笑嘻嘻的就跟了过来,马明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两声。
马路上的车辆很多,一辆普通的出租车上一个女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路边马明和舒彤所发生的一切,
这个世界很奇怪,有些我们努力想要隐藏不想被人知道只是不想弄出不必要麻烦的事的时候,我们的心态是善良的,我们的举动是光明的,但也许就因为你是在刻意的隐藏而人类这种高等动物就必须具有探究本能的前提下,你即便再善意的举动,似乎都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秘密在一些人眼里变成了你与生俱来的弱点和可以攻击的软肋,在你稍不留心的时候,就狠狠地刺你一下。当玛丽一早把前一天下午所看到的添油加醋描绘完之后,刘小沫的心疼的快要死裂开来,她稳住情绪,语气淡然的说了一句:“这些我都知道,当时我在旁边的冷饮店里买饮料呢,玛丽,你没看见我吗?”
就这一句,把玛丽刺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