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除了舞衣与周子扬外,所有人都为之惊讶!就连木诺都不掩自己脸上的讶异之色,他原以为这两个年轻的男人应该是秦辰天派来打探消息的官员或者是密探,没想到……竟然是堂堂天耀国的国君,永旭皇帝。
“肖云宇——”舞衣已经慢慢冷静了下来,虽然心里依旧着急,但是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慌乱的神色:“你逃不掉的!这场战,你们必败无疑!”她说得十分的笃定。
但在肖云宇听来,只觉得她是在虚张声势罢了:“秦舞衣,胜负不是你一句话说了就算的!”他狰狞一笑:“眼前这种情况,你还认为你们有翻身的余地?”就兵力而言,他们这边比木诺部落的起码多出了一倍之多,这些都是这些年来,他用从天耀国劫来的银子招买而来的游民,一个个凶横残暴,这些年来他们就是用这样的兵力打下一个个部落。
而今天,他们会继续用这些兵力,一举攻下木诺部落。
舞衣没理会他的话,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冲着周子扬所在的方向大吼:“周子扬——你最好确保小乖不会因此受到伤害,不然……”
“哎——”周子扬叹了口气:“亲爱的舞衣,你果然了解我啊!”他一脸遇见知己的感动,拍了拍小乖的脸颊:“乖儿子,来,这个给你玩!”他把一个信号弹放到小乖手里:“拉这里——恩,用力拉下——”
“咻——砰——”
信号弹在空中绽开,让肖云宇等人都愣了下。所有的人都不清楚周子扬这是在唱哪出戏!他不是被俘吗?刚刚不是还一脸胆小怯弱的样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的自在轻松样。
“你刚做了什么?”西塔心里有些不安!他突然想到在两年多以前的那个清晨,整个部落的族人全部莫名地熟睡到大中午的事……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周子扬他们早没了踪影。
“让我干儿子放烟花啊!”周子扬笑着回答。
见他笑都越轻松,西塔心里的不安越浓:“来人……把他们抓起来!”他话刚说完,就听见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一个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和杂乱的马蹄声不断地响起。
西塔跟肖云宇回头一看,差点没把眼睛凸了出来……
就见原本排得整整齐齐,气势十足的骑兵们垮下的马突然发了狂,不断地甩动着,将身上的骑兵们甩落地,被摔下的士兵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马蹄乱踏而死,血浆脑浆迸裂,白骨红肉呈现,惊慌恐惧的哀号声和战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
西塔部落的士兵们都被战马突发的暴动给吓得四处逃窜,战还没开打,他们就已经遭受了重创!
西塔大吼道:“你对这些马做了什么?”
周子扬咧了咧嘴,用手捂住小乖的眼睛,以免这种血腥的场面吓到他:“我只是让它们兴奋一点!”他只不过在方才逆风行进的时候,往空气中撒入一些能让动物发情的药粉。
这哪是一点,分明就是兴奋过头了!西塔看着那些战马,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混蛋!我杀了你——”他抽出腰侧的长刀,正要向周子扬冲去的当下,垮下的战马也发了狂地窜跳起来,疯狂地甩动着,将他从马背上摔下,直接摔了他一个狗啃泥。
肖云宇看着眼前这近乎荒谬的场面,本来以为胜利在望没想到这场暴动直接让他到嘴边的鸭子又飞了……看着那已然是溃不成军的队伍,再看看木诺那边虎视眈眈的士兵们,肖云宇知道自己这边今日是大势已去。
“该死!”咒骂一声,他想趁乱逃离之时,四面八方突然涌来了一片片身穿铠甲的士兵……那是天耀国的士兵!
“肖云宇,老子看你今天还能往哪跑!”秦辰天策马狂奔而来,手中的黑色长枪在阳光下闪着森冷的寒光,直指着人群中一脸慌张的肖云宇。
肖云宇面如死色,不能接受自己这三年多来的努力结果竟然只是一场空!他随手从身旁抢过一把长刀,向着周子扬所在的方向冲去,只要能抓住那个小鬼,他就还有活路!
“嗤——”
黑色的箭矢破空而来,贯穿了肖云宇持刀的手腕,剧痛让他再无力握住长刀,倒在地上握着手腕不断地哀号!
永旭帝将弓放下,策马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肖云宇:“朕不会让你马上死,那太便宜你了!”拉起缰绳,马蹄直落而下,重重地击碎肖云宇受伤的手腕,痛得他一阵鬼哭狼嚎……
周子扬眼尖地看见正向自己冲来,一脸寒色的女人,心一惊,连忙将手中的小家伙丢入永旭帝的怀里:“你儿子,还你!我有事先走一步……”
“周子扬——你给我站住!”舞衣一见他调转马头,河东狮吼地追了过去!经过永旭帝身边的时候,没料他会突然出手,将她从马背上掳了过去:“你做什么?放开我,我要去把那混蛋抓回来!”竟敢带着她儿子深入敌营。
“你别想再从我身边逃开了!”永旭帝没理会她的挣扎,死死地将她锁在怀中。
“你……”舞衣回头,撞入了他黑色的眼瞳中,刚欲出口的话被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给堵了回去,心口似乎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
“辰天,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永旭帝别过脸,不去看她:“翔天,明轩你们留下来帮忙!”
“是!”东方明轩领命。
凤翔天呆滞地看着永旭帝怀中的女人:“秦,秦,秦……”
“兄弟,你这样子真蠢!”东方明轩一张巴向他的后脑:“秦姑娘没死!”
凤翔天被他这么一打,完全反应过来了:“你******没死干嘛不早点说,害老子这些年来内疚得就差没内伤吐血了!”想都没想地就喷了一句!实在怪不得他,这三年多来他一直活在是自己害死舞衣的愧疚之下,今天突然发现自己过去的那三年多的感情全部是白费的,这样的事任谁都没办法镇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