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没有预想中的YY情景出现,三大丫鬟的表情瞬间出现一致,那就是停滞。
“什么嘛,难道不是该亲亲吗?”
“咳咳——”
“亲你的头,当我家小姐是这么随便的一个人吗?额——那不是我家小姐,你们看错了!那也不是你们家王爷!”
“……”
都是鬼不成,只不过亲了一下额头而已嘛,哎——真不过瘾!
三大丫鬟意兴阑珊,是的,是三个,而非两个,那喊的最响,要为她家小姐找场子的人正是眼珠子瞪的最大,看的津津有味的那一个!
这场雨,下的突然,也收的及时。
有人喜,有人怒。因为这场雨,有人得到了一些东西,也有人耽误了一些东西。威严肃穆的皇城之内,一辆马车急速的飞掠,一路上,溅起水花无数,锐利之气,根本无法阻挡,未近城门,那守门的人早已是惊慌地快速散了开。
要命,自然要躲的快。
只因那马车势如破竹,根本就是连一刻都没有缓下,眼前的事物如它,与草芥毫无二异!
最重要的是,众人识得那是当朝贵胃沐相爷的马车!瞧得这股气势,谁都看的出来沐相爷今儿个的心情就如同这场雨一般,狂暴的很。
沐公子与燕家大少爷因花魁而闹出来的事,现在已经是闹的满城风雨了,燕家执意一命还一命,沐相自然护犊不肯让一步,再而,他哪肯在对头燕家面前示弱,不过,只怕今儿个的进宫,他是被燕家给压下来了。
“去贤王府!”
忽地,马车内一声阴沉而落,在如此速度前行中的马车内传出,声音竟然还是一清二楚。
“是!”
声方落,马车顿时掉转了头,那长街另一头,高宅而立,唯有一处是它的目的地……
春蔷细雨化骨绵长,柔也罢,轻也好,翻飞尽之时,那天突地拨开云雾见了天明。雨后彩虹,靓丽一现,在天边顿时划起一世纪的彩虹桥。
天气好转,沐云妍并没有在王府里多待下去,因为,后面跟着她的尾巴可不会因为这场暴雨而消失不见。而事前,被她们扔在王府外面的那辆马车早已不知了去向,若是还在那里,那倒是奇了,自然,东方辰特意又为她准备了一辆。驾车的人,也自然还是付香丫鬟。
东方辰并没有出来送她,只是他拉着她在后院腻了好一会儿,若是亲自送她出来,只会徒添麻烦。
马车绝尘而去,溅起地上的水迹,抡起一线绝美的水花,如盛开的花之冰棱,然后,盛开的一瞬间,落败,即一瞬间。
“香儿,有空过来玩啊——”
绿鸢点着脚尖,望着马车,使劲地摇着手里的手绢,大喊着。
青山无语,他已经再也不想跟这两大丫鬟说话了,绝对的有失身份,这两个太不着调了,让他没想到的是,那沐小姐的人也是这样,莫不是相配的主子,丫鬟也相配?
“哎——还没好好一起玩呢,就这么走了。”绿鸢那个惆怅啊。
红鹤无生趣地搅了搅手绢,叹幽道:“是啊,好不容易碰到个正常的,还没说上几句话呢。”
“咳咳咳!”什么叫做好不容易碰到个正常的!
绿鸢与红鹤齐刷刷地一声朝着青山横眼一扫,一顿,然后是又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继续朝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戚哀哀地望了去,虽然,那马车早已经没了踪影。可是,这两大丫鬟的样子真的就犹似恋人归去了一般,让人好生了无语。
“不行!”
绿鸢忽地语气坚定,咬着自家手绢就这么恨恨地顿了下来,双眼冒光:“得赶紧让王爷把香儿的小姐娶回来才行。”
青山暗道,能这么容易,主子还用得着你说。
“嗯!不然玩的都不带兴,哎——”
“无聊啊——”
“无聊啊——”两丫鬟同声齐长叹:“走喽,回去给主子端茶倒水去,顺便问问啥时候香儿再过来,错了,是小姐什么时候再过来。”
“走,走,走。”
绿鸢跟着红鹤,却是在她转身的时候,手袖下,一道绿光突然朝着王府外一颗大树扫了去,然后,便是叫众人听得一声实心的砰响。绿鸢扑哧轻笑,眼角带过戏谑,然后,屁颠屁颠地朝着红鹤走了去:“红鹤,等等我。”
“你又乱扔东西了。”
“非也,我那是正儿八经地扔的。”
“瞧你那得意的****——”
“近墨者不黑也不行呀——”
两个丫鬟很速度地打起来了,边打边跑,还呵呵直乐。青山早已见怪不怪,这已经算是最正常的了,只是,绿鸢刚才的那一下,青山朝着那树看了过去,只是这会儿——没有一丝的人影。
雨过的天很清澈,是纯蓝的,没有恼人的杂质,飘过的白云,慢悠悠,一朵接连一朵。
贤王府。
马车刚落定,那站在王府正门前的人便迎了下来,然而,付香识得,那不是王府中的婢女,而是……只一眼,她就没加理会,转身将马车的帘子掀了起来:“小姐,到了。”
沐云妍弯身走了出来,搭着她的手腕步下了马车。
“王妃。”那婢女站于一旁,双手交叠与腰间,盈盈一拜。
沐云妍止步抬眸,轻描淡写问道:“什么事?”
“我家夫人已经在府里久候您多时。”
“是吗?”她轻轻一笑,似比拂过来的风还要轻上几许。说完,她径自朝着王府走了过去。让人意外的人,只是,对于她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坏事才对,或许,还是好事也不一定。
清朗笑之,迎着拨开的碧空,越来越——悬意。
沐阁之外的亭台,一身火红的红薇分外的妖娆,只是,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这份妖娆的兴致。
望着那近在眼前的阁楼,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轻叹了多少声了,真的是,想她堂堂红薇夫人竟然被一群狗给拦在了屋外,说出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可偏偏,就是那么一回事,而她,也偏偏发作不得。冲着狗发作,她可没有这番情趣,再说,那狗还是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