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汉哀嚎。
“哼,找死!”付香抬脚又是下了狠手,这一次,大汉完全是没了声音,怕是晕过去了。乌克兰雅看的脸色都青了,似还有些微红,骂道:“不要脸,竟然朝着,朝着……”她说不下去了,转而厉色:“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公主抓住她!”
众侍卫蜂拥而上。
“既然你在这里,那个女人也一定就在这里,哼,刚才你们人多,这一次,本公主人也不少!”她,全然忘了东方暮的警告。在众人的堵截中,付香不得不松开钳制的鞭子。
乌克兰雅顺势收回鞭子,抚了抚,看着在人群里招架的付香得意一笑:“你就在这里慢慢打吧,本公主找那个女人玩去。”乌克兰雅说完,寻着付香刚出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付香一惊,再不迟疑,立即抽出腰间的软剑,速战速决。
三楼的雅间,除了少数的窗门敞开,其他的皆是密不透风。乌克兰雅知道大致的方向,可是并不知道确切的位子。不过,她也不笨。叫着自己的奴仆假装小二便是。
一连动了三间厢房,其中有两间便是****肉池,暗香糜烂,女子的娇喘妩媚逢迎与男子的勇猛前行顿让乌克兰雅听的面红耳赤,暗骂这里到底是酒楼,还是青楼!然而,她却熟不知,今儿个,来这里的人多半是当这酒楼为青楼了,为的可都是后面的重头戏。
佯装小二的奴仆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为难道:“公主,还要继续吗?”
乌克兰雅思忖了下,终是咬了咬牙,定道:“继续,或许那个女人也在做这档见不得人的事呢,哼,若是被我正好逮了个正着……”想到此,乌克兰雅奸奸一笑,仿佛此刻已经看到了那个场景。
奴仆得令,正欲敲响第四间厢门的时候,冷剑忽地从天而降横在了门前!奴仆刚将手伸了一半,见这一阵势,立马哆嗦着被吓倒在了地上,若是刚才伸快了一点,这手还真是保不定……他不敢想了。
“废物!”
乌克兰雅呵斥,看着付香却突然笑了:“还挺能打的吗,既然你拦在这里,那么,那个女人就是在这间房里喽。”
付香没有做应,却是淡淡说道:“识相的快点离开,刚才放你一马,可不见得小姐心情好,会放你第二次。”
“哼,刚才是你们人多欺负我一个人,还说什么放我一马,真是好笑,告诉你,本公主现在的心情可是一点也不好,阿达!”乌克兰雅大喝一声,忽然一道黑影径自朝着付香掠来。
付香一惊,提剑相迎。
“哼,阿达可是我西域的勇士,你们慢慢玩吧。”说罢,乌克兰雅提起一脚,踹门而入。
果然——
她一笑:“你果然在这里。”
那懒靠雕栏的女子可不是她正要找的!
半支着脑袋的手臂,丝绣半落,洁白无瑕,她凤眸轻抬,懒的别样,见着乌克兰雅这样的出场方式依旧漫不经心:“你在找什么?”
听言,乌克兰雅顿时收回了四处转悠的目光,不过,这一目了然的房间,实在没有可藏人的地方。不过,被点破,她倒也没有丝毫的不自在,理直气壮道:“自然是要找你算账!”
“算账。”她轻轻一笑,似觉得分外好笑。
“有什么好笑的!”
“怎么算?”她举杯,仰头,一饮。长颈漆雪,眉目悠然,水袖轻撩动,这一颦一笑,直叫世间美人卷珠帘。乌克兰雅瞪大了眼珠子,吃味的紧,不过,她可不会承认。
“自然是这样算!”话落,鞭到。
而这一次,迎上的人则是不冷不热的暖寒。没有多余的话与动作,暖寒随手踢起脚边的圆凳朝着乌克兰雅而去——围魏救赵。见势,乌克兰雅不得不收回朝着沐云妍抽去的鞭子,改而向着这飞来的圆凳鞭去。
啪——
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圆凳瞬间被肢解,木屑横飞。而一残肢顿时飞向左面的玉屏风,毫无意外地狠狠地扎了进去——
“卑鄙,看这一鞭如何?”
啪——
又是一声,紧随着乌克兰雅的愤慨,只是这一次,随即的却是整块玉屏风轰然崩塌,玉碎一地,犹如下了一场碎玉雨,噼里啪啦,真是好不痛快。突如其来,乌克兰雅怔怔地早就忘了动手,再见那没了玉屏风的后面,乌克兰雅顿时又是脸色一震。
“东,东方暮。”
这本是一间房不假,不过今日,却是被隔开了几间小厢房,而恰巧的是,东方暮的房间就是沐云妍的房间,二人的中间只隔了一道巨大的玉屏风而已。
东方暮端起青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向着乌克兰雅扫了一眼,便是停在了沐云妍的身上。
沐云妍淡淡一笑,举杯。其实,这会儿,酒杯已经空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
东方暮心中诧异,面上,不动声色,亦端起手中茶杯遥遥一举,二人甚是自然,在这样的场面下,只能让他人惊虚了一把。可是,下一秒,就有人不甘寂寞地将其下手打破。
扑通一声,一个黑影狠狠地摔进了房间中,狼狈之下,嘴角滴血。
乌克兰雅惊呼:“阿达?”
付香随后走进来,轻喘了喘气,不过,却是毫发未伤,剑指大汉:“不过如此!”
“你!”
话不投机,连一字都多,还是动手实在!身为西域的公主,平日里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哪还轮得到别人骑在她的头上,而今天,已是三番两次了。
“你实在该死!”
“公主!使不得!”就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候,房外又跑进来一人,看这一阵势那还得了,急忙劝阻。可是,乌克兰雅怒火中烧,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连着那文弱的来人一起就给了一鞭子。鞭长横扫,来人吃痛,身体顿时往着另一侧给摔了过去。
结结实实的一撞,然后,这边的玉屏风也给义无反顾地给撞了下去。
一地的脆声响,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叮咛之余,倒像是敲击着玉石琉璃若的轻声低吟,绕人耳梁,可是,待等众人看的那坐在屏风后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不假,只是,在现在的这个场面之下,是否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