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辰知她在想什么:“放心好了,明日付香她们会带出来的。”
“唔——东西在她们的身上?”怎么会?
东方辰点头。
风言雪顿时无比好奇,她可是想了好多的办法都不得其法,他一进去就立马得到了?这怎么不叫她好奇。
“你怎么做到的?东方弦没有说其他的吗?还是你答应了他什么?还是,他知道我出来了?还是……”
“好了,他没说什么,我也没有答应,东西现在也不在付香她们的手里。”
“什么!”她大叫。
他却只是好笑,看着她瞪直了眼睛:“东西不在付香她们那里,但是,却在你那里。”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难道……”
他点头。
竟然在那具身体上吗?为什么?她眉头一下子放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感觉,只是有些不好受。就这样设计了东方弦吗,如果他知道,那会是怎样的一个心情。
“只能这样做了。”
东方辰一叹,要让四哥将东西拿出来,谈何容易。所以,他让付香丫头将另半个镯子戴在了她的手上,只是希望四哥看到后,能将另半只也拿出来。人都到了这个份上,再经他们三个演上一场,若是四哥在意她,自然就会拿出来,他的不忍心,他的心,不比他小。
四哥,果然拿出来了。
当场将两只镯子合在一起就给她戴了上。
到了明日,紫宸天变之时,付香她们便借机出来,至于那个身体,却是无论如何也带不出了。
风言雪的心七窍玲珑,一点便知,她没想到东方弦会为她做到这般,如果他发现了……后果……
她眸色暗了暗,不想去想。
因为,结果早已刻印在了心上。
她抱着东方辰,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明日离开,我们不要再回来了。”也回不来了。东方弦……微弱的叹息只能埋入心底。
若有下辈子,她会还的。
如果他找不到她,那她就来找他……
天府近日频频动作,就连普通的百姓都闻到了异样的味道。改朝换代,这在时间的洪流中根本无法更改。
一日初阳,一日晴。
不过一夜的时间,有些事情就已注定。
尽管东方壑洞悉了一切,却还是漏算了许多的事情。坐在这万万人之上的龙椅上,他目光深邃,却无法掩饰那末路怅然。
抚摸着龙头把手,细细地,慢慢地,帝位终是孤独,又是有几人不是踏着白骨上来的。
逼宫。
西郊时,东方弦曾对东方壑说过,他老了,该退位了。既然东方壑不退,他便自己来。最是无情帝位家,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
“哈哈哈——”
东方壑忽然大笑,到底有几分落寞,恐怖只有他一人知道。被自己的儿子逼到这一步,这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挫败,何止。
他扫起鹰眸,朝着底下的人顿时掠了过去。
“你们兄弟二人还真是演的一场好戏。”一想到此,东方壑就无比的阴郁,要将,反被将。
下方,东方弦与东方暮并肩而立,一个沉稳历练,一个则是冰霜冷寒。二人之前的种种顿时清楚无比,一切都只是做给东方壑看的而已。
“一切都是父皇逼的。”东方弦冰冷地说道。
“朕逼的,所以你兄弟二人才联手起来逼朕。”
“父皇,下来吧。”东方暮直接便道,却比任何的话更搓东方壑的心:“慕将军的人已经被扣在了天府外三百里,他不会来了,天府与皇城已经都被我与四弟控制了。四弟继位,自然有你颐养天年的地方。”
他语中,似乎一语二意。
东方弦随即道:“她在哪里?”
东方暮的意思是东方壑已经无路可走了,只有交出那个人。东方弦可不会隐晦暗喻,直接便是开门见山。
“风言雪。”东方壑笑了,他还不知道人已经没了。如果他若是知道了,不知道又会是怎样一副样子。
“她在哪里?”东方弦再问,冷上加冷,整个大殿似乎都因为他的话而陷入了冰窖。
“你这是跟朕谈条件吗?”他知道,有她在手中,他这个儿子就耐他不何。
东方暮并未作响,因为昨夜他就在城中看到风言雪了。这个时候,他能想的是她已经远离了这座城。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
“父皇,你没资格跟我谈。”
兵临城下之感,东方弦威压而放,比起东方壑而言,他有过之。
“是吗?”东方壑不以。“朕要看你能为她做到哪般!”他一个眼神朝着旁边瞥了一下,顿时,有人将自己的佩剑扔在了东方弦的前面。
“父皇!”
到此,东方暮都沉下了身。
“让我见她。”东方弦很平静。
“四弟!”
东方壑笑了,对着身边的公公示意,那人恭敬地点头正要离去。局势忽然不明,却分明东方弦他们早已占了逆天的优势。
“一个女人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古墨神色异样从殿外飞奔而进,他在东方弦的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只见东方弦的神情一下子冷彻的让人不感正视。连东方壑见了都要面色三遍,他太了解这个儿子。
“父皇,我想不用谈了!”
东方壑咯噔一下。
东方弦当即抽身离开大殿,却只留下了一个字:“杀!”
隔一石,如隔世。
古墨安静地跟着前面的那个男人,虽然之前已经进来了一次,但是,一眼再看,他还是不由得惊心。
都死了。
几近二十多个人,却没有一个活口。
不对,应该算一个。
那个太医。
古墨抬眼,掠过眼前的男人朝着再前面瘫在墙边的人看了去。他来的时候,还有一口断气在,只是,没有熬过去,死了。
遍地的死尸,僵硬的冰冷,泄着死气的血液早已凝固成霜,但是,根本无法阻止这一室的阴霾。
他叹气,晚了一步。
没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情更加让人发不出脾气的了。
皆是一招致命,那主比谁都清楚怎样才能让人死的更快,更容易,而自己又能最不麻烦。她,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对对自己动心思的人,绝不手软。只是……他不想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