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脸色不好,不带这样捉弄人的。
谁知,那人却道:“好戏才刚开始。”
他们可是分开两头好不容易弄出了这些东西,自然,离开之前要给顾轻柔一份大礼才是。
她,记仇的很。
守地牢的人不过二三四,可是不会去理会那一直叫个不停的顾轻柔,在他们的眼中,只是正常的很而已。
但显然,撕心裂肺的顾轻柔若是再不来人就要彻底崩溃了。
锦衣华美不复在,发鬓更甚零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理,她是真的被逼绝路了。
显然的有人在害她,不知突然哪里来的胆子,顾轻柔一把踢开地上的那些蛇鼠冲到了露窗下,她极力地踮起脚想看到底是谁在害她。
“嗨。”
一脑袋映出,瞬间遮挡了月华。
她却能看见那人展开眉眼一笑,无比的灿烂。
“是,是你!”是她亲自将人从相果寺里带出来的,她怎么能不认识,只是……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震惊不已。
那人突然将一阵青烟吹了出来。
顾轻柔迎面吃了个正着,当即恍惚了一下。
“来这里,自然是对你”念念不忘“,我好像说过,我不是那么的喜欢你,你百般地招惹我,礼尚往来如此好的传统,我自然得好好遵照。顾轻柔。”最末,她笑容微收,将她名字唤了道。
顾轻柔恍若失了神:“是。”
“那些人都要害你,拿去,将他们都杀了吧。”带着无比的蛊惑,在轻柔地月光中却是射杀着如夜神般的邪意。
当——
一柄精致的短匕被扔进了地上。
“是。”
浑若被牵线的木偶,顾轻柔弯腰拾了起来,有蛇爬来,她突然一震,目光猛然射出两道骇光,顿时,她拿着手里的短匕刺了过去,一刀,一刀,又一刀……蛇血溅在她的脸上,她视若无睹,只是一个劲地朝着底下早已死掉的蛇刺去,直到,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她被旁边的那些蛇鼠所吸引。
根本就是疯狂的。
有蛇径自咬在她的身上,她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场面有些恐怖,有些恶心,连青山看着都有些直冒冷汗。
“小姐?”
“一炷香,药效自然会解,暖寒弄出来的东西,可是独一无二的。而且,那些蛇也没有毒,咬不死她。”不过,她准备了另一种东西。
她站起身,着实,里面如此血腥的场面没有什么好看的。
过了一会儿,他们并没有离去,此时,才是重头戏。
“你们在干什么,里面出事了还不知道!”
“什么!”
“我在外边看到那夫人中邪了一样在发疯。”此人说着当先朝着牢房里头走,那两个侍卫听着急忙跟了上,而后是自己走到了最前头。显然若是出事了,他们不好交代。
等来到顾轻柔牢房的前面,二人是直接被震住了。
迎面扑来的是一阵恶腥。
侍卫颤惊地将提着灯笼往前照了一下,看的更清了,瞪直了眼珠子。到处都是蛇鼠的尸体,七零八落,血染了满室,却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全都被刺的面目全非,穿肠肚烂。
有侍卫当场脸煞白。
那角落,有人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衣裳带血,发丝乱糟,见不着她的脸。
“快开门!”侍卫见不对劲了,急忙催促另一人打开牢门。那人也惊傻了,听旁边人这么一喊,他是急忙掏出钥匙哆嗦着,好几次吓的连钥匙都要掉落在地。铁索嗖嗖,终于将牢门打了开。
“夫人?”
侍卫唤道,不过几步路,这场面确实太过胆颤心惊。
刚还好端端的一个人,此刻就像是路边的一个乞丐,或许,连乞丐都不如。
她慢慢抬起了头,眼神是那么的浑浊,大概,是月光的关系,但是,直叫侍卫又吓了一跳。
只见的,顾轻柔满脸红血,浑噩噩地看着侍卫。
“夫人?没事吧?我们换个房间吧。”
这样的房间确实不能待了,只是,这么多的蛇鼠,侍卫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即便是上次沐云妍无聊“杀蛇鼠”也没有这么多过。
他恶寒,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你想害我。”
“夫人?”侍卫一惊,没听懂。
“你想害我!”略带刺耳,混沌的目光突然凌厉无比,侍卫被吓到了,可是,想走已经迟了,顾轻柔右手中的短匕猛地朝着他的腹中刺了过去。他根本就没瞧见顾轻柔手中还握着短匕,即使见着了,怕也不会留个心。
“怎么了?”
另一个侍卫没有进来,他们却不知那一个跑来告知这里出事的人早已跑去哪里了。
被刺的侍卫惊骇,顾轻柔猛地又是一个用力,往着又深刺入了几分。
牢房外的侍卫见着没应声,顿时走了进来。他提着灯笼,然后,看了个清清楚楚。
顾轻柔的目光朝着他看了过来,慢慢将手中的短匕抽了出来,那个侍卫倒了过去,死不瞑目。
侍卫惊的不能再惊。
“你要害我。”顾轻柔站了起来,说的又是那一句话,不停歇地当即朝着侍卫刺了过去。
侍卫一把将手中的灯笼扔了过去,他转身就要朝着牢房跑去,关上牢门就好。身后,顾轻柔紧追,手里的短匕疯狂的乱挥舞,杂乱无章,但是,若是被捅上一刀,显然不是一笑而过的事。
侍卫一脚踩上一具死老鼠,五脏六腑立马被踩了出来,无比的恶心,却是带脚一滑,身后,那把短匕就这么从他的后背刺了进去。他怎么也想不到。
一炷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今日,是非多秋之日。
王府将那着了火的院子刚灭掉,另一边,就有人大喊着顾轻柔疯了,还杀了人。严禄没敢惊动东方弦,至少今天这个晚上不敢,更别说,东方辰也来了。他决定将人拿下之后,过了今晚再向东方弦禀告。可是,不想他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他也呆住了。
这还是那个人吗?
疯狂,如癫,已不能用正常来说。
府里的侍卫将顾轻柔围了起来,在严禄没来之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顾轻柔的脑海里可没有这一条,就在她的脚边,一具尸体,正冷冰冰地躺着。其手里的短匕分明还在往地下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