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侗的脸色刹那间全部挂黑。
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轩辕锦无比潇洒兼得意地朝着右边的房间闲庭信步走了去。
那边,俨然是沐云妍的房间。
“将锦王爷拿下!”
宣侗当即喝令,今日的事若出了枝节,他知道对于他来说会是什么,就像之前轩辕锦所问的,他可清楚自己所做的?——他,无比的清楚!
不容丝毫差错!
“是!”
很快,宣侗的人朝着轩辕锦扑了去,刀光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轩辕锦被护在中间,却不见一丝紧张,相反,看起来倒颇为自在随意。因为,他周身的人将他护的滴水不漏。
最后,还是他对了。
三哥果然还是来了,哎——只是——轩辕锦浅笑,略带着无奈,眼前,沐云妍的房间很快就到了。前来阻拦的人根本就对他毫无一点办法,轩辕锦潇洒自如,摇着扇子畅通无阻。
一步踏入房中——
“唔——”
他愣,摇扇的手顿是停了下来,迎面吹来的冷风将他觉醒:“沐云妍呢?”房间里,除了地上躺着的几具已经冰冷掉的尸体,根本就没有沐云妍的身影。
“三哥?”
一袭黑影绝立,背对着轩辕锦,但,轩辕锦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他的三皇兄,邪云,轩辕易!
“不知道。”黑衣劲装,数日不见,邪云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更加嘶哑浮沉了。黑色的面具依然带在他的脸上,就好像从来没有拿下过一样。
不知道?
轩辕锦皱了皱眉,在房间里四处走了开来。就在一具尸体旁,他一把将尸体上的冷箭拔了出来,血已经冻结,除了一刹那的小股血液,接着的,便是什么都没有。
他看着手里头的箭,转而,朝着敞开的窗户看了去,心里已有些眉目,他可不会认为那妖孽的王妃会这么好短命。
“三哥,这不是你的人的?”略带疑问的话,显得却是九分满的肯定,剩下的一分,自然是他的外加语气了。粗略地瞧了一眼冷箭,轩辕锦下秒就将其扔在了地上,重新,他又怡然自得地摇起了手里的扇子,看着窗,他悠悠而道:“看来,那家伙又是跳窗逃走了。”
一个“又”字,轩辕锦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沐云妍可真是属贼的,贼快,贼跑。”
他轻笑,在夜风中着实轻快无比。
邪云突然转头看向他,轩辕锦一怔,然后,立马闭上了嘴巴。说说而已嘛。他心中嘟囔,嘴上是不敢说了。不过,若不是突然出现了个宣侗,他想,他这个三哥可能还不会出现,或许,他早就看出了自己的把戏。这次说来,还真是幸亏了宣侗那个老匹夫了。
不过,不是三哥的人,那就是东方弦的,还是……
“咻!”
轩辕锦还在想着或许是另一个人的时候,忽然之间,从窗外瞬间射入破空之音!
声音在夜风中刺破,带起一道刺目的火耀直入房间之中!
“小心!”
邪云一把拉过呆滞中的轩辕锦,飞快闪到了一边。而下一秒,那带火的冷箭就那么冷厉地射在了轩辕锦原本站的地方。一道铿声音符,随即箭羽摆动,而那团火则一下子将周遭烧了起来!
轩辕锦瞪滞了明亮的双眼,这绝对是要他的命来着。
当下,他朝着那大敞开的窗户走了去,邪云在后,跟了上,他本想拉住他,因为房间里已经着火了。可是,轩辕锦是走的飞快,离着窗台也不过几个大步而已。
他探出窗户,然后立马就给震住了,连让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你还没死啊,轩辕锦。”
轩辕锦发誓,这是他活了22年以来听到过的最邪恶的声音,也是他再也不想听到的声音!
他忍不住地嘴角颤动,他再次发誓,现在,他就想马上飞下去掐死她!
楼下,数十人影,人手一个火把,而火把的光亮是将这楼下照的一片亮堂,在人影的前面,那手里拿着弓,披着狐裘的绝丽女子正扬着无比邪魅的笑,那般的夺目。
轩辕锦一个深呼吸,然后——破口大骂!
他,破功了!
忍了那么久,这会儿,还是忍不住了!
“沐云妍!你往哪里射呢!没看到小王正在这里面吗!刚才差一点小王就要被你射死了,你知不知道!还给我说风凉话,要射也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人再射……”轩辕锦的义正言辞突然间极速变了小声,他,愣了,痴呆道:“沐云妍,你要干什么?”
沐雨妍勾着月光皎洁般的唇角,拿过手下人手里的火箭,然后,慢慢拉开了弓……
轩辕锦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圆了!突然,十分的不好念头——绝对的!一个咕隆,他喉结不自禁一动。
那家伙,她这是要……
“干什么,不觉得天气很冷吗?”
是有些冷,但是,轩辕锦此刻是不敢回答,也不愿回答了,这一回答,他知道自己是怎么说都是会让那人钻了空子。
“紫宸的天气可没这么冷过,本王妃受不得冷,所以……要烧点火,取暖。”轻挑话落,然后,轩辕锦只见的眼前人将拉着火箭的手松了开来。
他还真是猜对了!
沐云妍这个混蛋!
这次,轩辕锦有所准备,在沐云妍放箭的时候,他就当即朝着一边躲了过去。箭刺耳着夜色,然后,无比精准地划过轩辕锦待过的地方射入了木质的地板之中,再然后,以燎原之势,迅速烧了开来。
轩辕锦惊出了一声冷汗。
看着那已经在身后烧开的火,他顿时狂扇起了扇子,接着就是大骂:“沐云妍你疯啦!想杀了小王不成!”
“没人叫你站在那里啊。”她还有理,说着,手上已经是又接过了手下人递过来的火箭。
“你!”轩辕锦怒火飙升,下秒,好似又是一冷水灌顶,她这是烧房子,还是要烧了他?一箭,接着又一箭!心里刚这样想罢,猛然,轩辕锦知道自己错了,这厮,纯粹的是随意而为,而且,还是极度的阴暗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