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听得眼前一亮:“蓉蓉的脑子果然转的快,但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晚了吧,锦王爷怕是要被那一群狐狸给勾走了,到时候,我们什么都不用想了,光看着就成了,哎。王妃啊,王妃,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呢,这都过去了这么久,蓉蓉,这万一真出事了,我们会不会被连累啊?”
“关我们什么事?”
黄衣少女继续拍着香粉,白眼横扫:“又不是我们让那马走惊的,说不定是她自己干了什么呢。”
“别瞎说。”
“谁瞎说了,人人都说王妃和王爷和好了,我可不见得,刚走的那会儿,我可瞧见了,他们两个人分明就没大家说的那般样子嘛,刚才,说不定就是王妃生的一计也说不定呢,王妃,可比我们聪明,不然怎么能拥有现在的地位,所以说啊,落雁你还是太嫩了……啊!”
一惊!
紧接一乍!
啪的一声,黄衣少女手中的铜镜顿时四分了五裂,当下,那利刃长鞭如游蛇一般突然被收了回去。
高阳一脸阴沉:“敢说我四嫂坏话!”
黄衣少女一怔,当即忙道:“公主,你误会了,我没有说王妃的坏话,我真的没有,落雁,你说是不是?落雁?”黄衣少女见得高阳根本就不相信,急忙向落雁喊道。
可是,那落雁看着高阳如此吓人,她早已是被吓的呆了住,此刻,哪还管的着黄衣少女。
不想,黄衣少女的狡辩顿时是又招来了一条厉鞭,而这一次可没有铜镜先为她受着一鞭了。
凄厉的一声,黄衣少女朝着地上狠摔了过去,她是完全没有想到,鞭子火辣般地一把撕裂开她的华服,当鞭子被抽回去的时候,隐约,它是带了血迹的。
东方语鞭子在手,上前两步:“还敢狡辩!”
背上刺烈的生疼让黄衣少女额头渗满了冷汗,而这不过眨眼的半刻功夫,刚扑上的香粉顿时是没了踪迹。
“我没有,殿下,我真的没有。”
少女的辩解并没有为她带来任何的好处,除了,东方语手里再次袭来的冷鞭。少女大骇,这一下打来,可不是要她的命。
“汐月救我!”她扭头突然朝着蓝衣少女喊去,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那蓝衣少女不阻拦便是,竟然还那么一脸淡然地走向了一边,而她这一走,少女是顿然完全地曝露在了东方语的蛇鞭之下。
鞭骨凌厉带风,就那么有意无意地朝着少女的脸划了去——
数道倒抽凉气的声音!
不忍看,看的,则是冷笑!不自量力!
凄厉绝厉,那冷生生地抽在脸上的感觉,根本无法形容!皮开肉绽,当时便就是血肉模糊。少女惨叫着,声嘶力竭,响彻在草原上,安静中的恐惧!
她颤巍巍地用手抚在了鞭痕上,只就那么轻轻接触,便叫她疼的死里来,活里去,更不用说,泪下的盐,是让伤口更加火上浇油,很快,她就疼得昏死了过去。
无重力地倒下,草原的风吹过,当是,萧瑟潦倒。
方还是活蹦乱跳,光彩鲜丽的人,此刻就那么狼狈,那么如草芥地倒着,众人围观,无一人上前而来。
轩辕锦携众美在旁,扇子,它是依然悠在摇摆。他瞧的地上的少女,确切地说,他是看少女脸上的血伤,不觉,他笑了,还是那么的旁观者意惬:“啧啧啧,真是可惜了那张俏脸了,即使这条命保住了,这张脸怕也是要毁了,语殿下,还真是没有手下留情呢。”
听言,东方语一眼扫了过去,高阳亦是。只是,轩辕锦迎眸笑着,他是一点也没有觉得此时的气氛哪里不一样。
“再让本殿下听见谁乱嚼舌根,她就是下场!”
小小少年郎,一身霸气狠厉的手段让他人侧了目,与高阳,二人在这里已然是他们为大。
“殿下,蓉小姐已经昏死过去了,现在让人过来瞧一瞧如何?”有公公上前,出了事,没关系的是二位主,有事的则是他们这些人,先不论那人是死是活。再怎么说,在这里的主哪一个不是身家地位明摆着放在那里的。比上不足,但是,比起他们这些人来,当是绰绰有余了。
公公卑躬哈腰,说这话,他也是提着胆子的,此刻,少年的脸色那就是黑的。只见东方语转过头,两道目光径自射在了他的身上,冷冷地吐字:“放着。”
“殿下。”
东方语转身离开,公公上前,高阳却一步横了进来:“怎么,耳朵聋了吗?还是,她是你的种不成?”
高阳的话尖利而又阴准,公公瞬间惨白了一张老脸。他,惨色了,四周听着有份,自是没有一个好脸色的。这等话,千古奇闻,石头开花了!
“公,公主,话不能乱讲,奴才五岁进宫,那个时候便已经……”
“行了!”高阳喝止,她没这个耐性:“既然不是,就给本公主闭上嘴。听清楚了,谁也不准动她,如果动了,那就陪她一起上路!既然这么有良心,应该也不介意才是!”
“公主,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轩辕锦忽然开口,谦谦优雅,只是,高阳看向他的时候,可没有温婉悦色:“本公主可不觉得,而且,事不关锦王爷的事,锦王爷还是笑着看,然后谈你的情,说你的爱岂不是更好。”
高阳看不惯他,那样笑,那样招风惹蝶,他是要将这一竿子的蝴蝶都娶回去不成,而且,他太随意了,让人不觉心里犯堵,他有四嫂一样的气息,只是,她,就是不喜欢!
轩辕锦闻言笑了笑:“公主说的甚是,哎——小王还是去那边看风景好了,破了相的美人,小王还是不喜欢的。”
说着,轩辕锦当是真的朝着远处走了过去。
高阳皱眉,东方语不知何时又回了来,他也是眉上皱意:“他很怪,不要理他,离他远一点。”
高阳看着那方潇洒的背影:“你知道?”
“四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