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兄!”白如飞这才注意到水溶的神色极其不正常,心知自己玩笑开得过火了,忙正色道:“水兄,情况正好与你想的相反!”
“相反?你说什么?什么意思?”不溶眼睛一亮,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你再说一遍?”
“其实,你同那位姑娘是清白的,那位姑娘还是处子之身。”白如飞好笑的看着情绪大起大落如同在油锅中煎炸的水溶,心中得意啊。水溶,总算让我报了当初你整我的一箭之仇了。
“那你小子还那种表情?”水溶怒极一拳重重的击在白如飞的胸口上。
“咳…咳…水兄,我想要兄弟我的命吗?”白如飞捂着胸口,蹲了下去。
“如果可以,我倒真想要了你的命!”水溶狠狠的瞪着他,再次举起了拳手。
“别别别,你再打下去,我这小命可真的要没了。”白如飞忙讨饶的举起了手。
“你确定你看仔细了?”水溶缓缓放下了拳手,皱眉看着他,“可不是眶我?”
“怎么,我你还不相信?这别的不敢说,看女人我可是一百个准。”白如飞站了起来,“其实从你说那事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之间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他贼兮兮的冲着水溶眨了眨眼,“看来水兄还未经人事啊!”
“要你管!”水溶的脸腾的红到了脖子根。
“嘿嘿…就是因为兄弟你没有经验,才让人下了套将你套牢。你也不想想,咱们男人做那事的时候,就算再醉糊涂,也不会完全没有知觉吧?”
“去去,谁像你经验丰富。”水溶再次狠狠睨了他一眼。
“呵呵,兄弟想不到的是,以你的才智,居然会上这种当。”
“不是和你说过吗,我那阵子记忆出了点问题,这脑子感觉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水溶讪讪一笑,眼神转为凌厉,“不过这笔帐我可要好好讨回来。”
“要不要兄弟我帮忙?”白如飞讨好的凑了过来。
“你能有什么好办法?”水溶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有几分不信。
“你想想,光咱们知道你和那女子没有发生关系没用啊!这事也得他们自己承认才行。”
“说的也是,你有法子让他们承认?”
“法子是有,不过要你同意才行。”白如飞神秘的一笑。
“什么法子?”
“最近兄弟我无聊新研制了种药物,正愁找不到试验对象。”
“你的药…”水溶眉头一皱,“你的药不就是那方面的药吗?”
“这个可和那些个不同,这种药可是——”他附在了水溶的耳旁,叽叽咕咕的低语了一番,“怎么样?要不要兄弟去试试?”
“也真有你的,这种东西也亏你想得出来。”
“怎么,你心软了?”白如飞似笑非笑的看着水溶,“想就这么放过他们?”
“放过他们?开玩笑,我还有重要的东西没有拿回来呢。”水溶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一切就有劳白兄了。不过那纳兰王爷可不是省油灯,白兄可一切要小心。”
“放心吧!水兄在这等等,我去去就来。”
琉璃端着一碗参汤,慢慢走向纳兰沂的书房。刚经过书房拐角长廊时,忽然觉得脖子一凉,似有什么东西从领口滑入了脖子中。她下意识的将参汤移到左手,将右手伸到了脖子中。一摸之下,却发现只是一粒小水珠。看了看飘飞的雨丝,自嘲的一笑,继续向书房走去。来到门口,轻叩了下房门。
“爹爹!”
“进来吧!”
她轻轻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将参茶往纳兰沂面前一伸:“爹爹又熬夜了,这参茶可是璃儿亲手泡的,快起趁热喝了吧!”
“呵呵,还是璃儿孝顺。”纳兰沂笑着放下手中的笔。端起了参茶,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放回了托盘中。
“那么璃儿就不打搅爹爹了,不过可一定要早些安歇。”
“好,好,你也快去歇息吧!”纳兰沂宠溺的看着琉璃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这才重新拿起了笔。
隐在暗处的白如飞勾起一丝得意的笑,飞身离开了纳兰王府。
“搞定了?”
“嘿,水兄你就静候佳音吧!”白如飞一脸期待,“就是不知道我那药效果如何…也不知道那王爷的身体是否抗得住。”
“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明天,明天王府大概就会手忙脚乱了。”
“很好,那咱们后天再露面,应该没有问题吧?”
“嗯…应该没问题吧!”其实白如飞自己心中也没底,只是在水溶面前死要面子罢了。只是他却不知道,他这药却真的是差点要了纳兰沂的命。
已是午夜,万籁俱寂。纳兰沂忽觉口干舌燥,身体一阵燥热。他看了看窗外,夜也已深沉,便放下了笔,合上了批阅的折子。随手端起桌上的冷茶,站在窗边。窗外在灯光的映照下,密集的雨丝如一条条银线,闪动着耀眼的光芒抛洒在地上。想到水溶已失去消息好几日了,这心中不觉越发的烦燥起来。一抬手,将一杯冰冷的茶水全部倒入了口中,这才将心中的燥热压下去了几分。想着明天还要早朝,他便熄灭了烛火,回到了寝室脱衣睡下。
第二天,他的贴身侍卫兼谋士荆天明迟迟不见他起来,心中甚觉诧异。因为以纳兰沂的为人,就算天上下刀子,他都不会不早朝的。疑惑之下,他便亲自来到纳兰沂的卧房。
“王爷?王爷?”他站在床畔轻声呼唤了二声,却没有一丝动静。心中一惊,忙伸手掀开了纱帐,却见纳兰沂双目紧闭,脸上呈现着不正常的潮红。他吓了一跳,忙将手抚在了他的额上,触手一阵滚烫。当下心中大骇,自家王爷只怕是昨夜邪寒入体了。他刚欲转身去叫御医,目光无意往下一瞥,却见纳半沂下半身的被子高高隆起。心中奇怪,便将被子掀起了一角,想查看下被子下面是不是有异物。这一看不打紧,直吓得一向以沉稳著称的他倏然变色。只见被子下,纳兰沂的胯下之物高高的耸起。而被子上,他的身上衣物潮湿一片。他吓得赶紧将被子盖上,跌坐在床榻边上,心砰砰乱跳。顿时明白,自家王爷并不是普通的风寒之症。他只觉头昏脑胀,头皮发麻。强压着惊骇,心里在飞快的盘算着,到底要不要请御医。如果请了,可自家王爷这难堪的样子毕然会落入太医眼中。到时候要传扬出去,那王爷的颜面何存?如果不请,自家王爷又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也不是自己能够担当的。怎么办?怎么办?
“来人!”犹豫了半天,决定还是给王爷看病重要。随着他的话落,纳兰王府的护卫队长闪了进来。
“荆大哥?”
“王爷生病了,你马上去太医院将冯太医给请来。还有,顺便到殿前说下,就说王爷生病,这几日不用上朝了。”
“是!”护卫队长刚走到门口又被荆天明叫住了。
“等等!”
“荆大哥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如果百官要问起是什么病,就说王爷昨夜操劳偶感风寒。现在闭门静养,任何人不见。”
“是,小的明白。”
“去吧!”荆天明挥了挥手。
他看了床上的纳兰沂一眼,转身退到门外,唤来二名贴身侍卫。
“你二你给我好好守在门口,任何人不许进去打搅王爷!”
“是!”
他这才放心的离开,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大铜盆,里面是满满一大盆温水。他进到房内,将门拴好,端着水来到床边搁下。又轻声了唤了几声,可纳兰沂依旧人事不醒。暗自叹了口气,将纱帐挽了起来。绞干麻布,细心的替纳兰沂将脸上擦拭了一遍。这才掀开了被子,慢慢解开他的衣裳。当他的胯下之物暴露出来的时候,不禁倒吸了口冷气。那男性之物已肿胀如铁呈深红色,开口处时不时伴有浊液渗出。眼看时辰不早,御医应当也就快来了。他也顾不上多想,赶紧将纳兰沂的身上污秽之物擦洗干净。重新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当一切收拾停当的时候,护卫队长便领着冯御医急匆匆的回来了。
“你去外面守着,公主要来了就说王爷生病了。不能见风,叫公主不要进来。”荆天明低低的吩咐了侍卫队长几句后,便将冯御医让进了房内。
“冯御医,请!”荆天明将冯御医让入房后,便立刻拴上了房门。
“荆先生?”冯御医不解的望了一脸沉重的荆天明一眼。
“随我来!”荆天明也不多话,直接将冯御医引到了床前。
“这是…”一见纳兰沂的脸色,冯御医吃了一惊,忙将手搭在了他的脉膊上。
“御医,王爷怎么样了?”
“奇怪,根据脉像,王爷身体并无大恙啊。”
“怎么可能,王爷身体烧成样,都人世不醒了怎么会无事?”荆天明眼睛一瞪,扫了冯御医一眼。
“是呢,所以老夫才觉得奇怪啊。”
这冯御医年近六旬,原是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为人也比较小心谨慎,所以这次荆天明才点名要他前来。想到这,他掀开了纳兰沂的被子,“御医再看看这状况。”
“啊——”冯御医见到纳兰沂的下体,脸色骤变,“这是…这是阳精外泄的症状啊!”
“太医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
“一般出现在这种状况,多是春毒引起。”他沉吟了会,“但是王爷这情况不像啊!如果是中了春毒,便会有要与女子交合的冲动,可王爷只是昏睡。而且,老夫在王爷体内,也并未发现春毒成份的药物。”
“这么说,连冯御医也诊断不出?”
“是,老夫惭愧啊!”
“这可如何是好…”荆天明愁苦的看着冯御医,“御医可想想法子,将王爷的烧先退下来。”
“没用!”冯御医摇了摇头,“如果找不到确定的治疗手段,王爷只怕是凶多吉少。”
“此话怎讲?”
“王爷的烧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他这阳精不断外泄…迟早会精尽而亡!”
“什么,有这么严重?”荆天明慌得一把抓住了冯御医的手,“那你快想想法子,阻止阳精外泄啊!”
“荆先生,不是老夫不想。实在是,实在是老夫也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啊!”冯御医重重的叹了口气,“如今之计,老夫先将王爷的精穴用金针封住,希望能减缓****的速度。”
“可以拖延几日?”
“顶多二日,二日这内想不到办法…就…”
“那好,御医就请先给王爷施针吧!”到了这地步,荆天明也只好走一步瞧一步了。
不多会,冯御医便将数枚金针插在了纳兰沂下体的穴道之上。
“冯御医,这几天就麻烦你的守在王爷身边了。”荆天明半是威胁半是命令,“此事除了你我,我不希望有第三人知晓,御医可明白?”
“是…是…老夫明白。”其实打冯御医见到纳兰沂的症状后,这心中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堪危了。由于心中早有思想准备,他心中倒也并不慌张,只再次给纳兰沂把起脉来。
“我先开张去火清热的方子,荆先生先去按方子煎上。一会拿给王爷喝了,希望能起些作用。”
“好,御医请开方子。”
冯御医很快将方子写好,递给了荆天明。
“那就麻烦御医守着王爷了,荆某这就去配药。”荆天明说着打开了紧闭的房门。只见琉璃正焦急的站在门口。她一见荆天明出来了,忙走上前来:“荆大哥,我爹爹到底怎么了?我想进去看看。”她说着就要推门进去。
“唉,公主请留步!”荆天明一把拦住了她,“御医说了,王爷是感染了严重的风寒,不能见风。也不能见人,怕将冷气异味传给了王爷,加重王爷的病情。”他净捡些糊弄人的话来唬着琉璃,不让她进房。
“这么严重?”琉璃急得眼泪掉了下来。
“是啊,最近王爷太操劳了。再加上昨夜阴风冷雨的,就是铁打的人,身体也会吃不消啊。”
“那怎么办?御医有没有说爹爹什么时候会好?”
“公主请放心,过几日王爷便会没事的。只是这几日公主可要乖点,不要让王爷分心了。”
“恩,璃儿知道,那璃儿先下去了。要有什么事荆大哥可一定要告诉璃儿。”
“好的,公主请走好!”
打发走了琉璃,荆天明暗自松了口气。沉声吩咐门口的两名侍卫:“守好了,不许任何人进去!”自己这才亲自去抓药煎药。
到了晚间,这药也喂了,可纳兰沂的症状并无一丝好转的迹象。冯御医和荆天明守在床前,神色忧虑。两人这一天都是滴米未进,心思焦虑啊,哪吃得下。
“荆先生,我看明天还是将真相告之公主和女王吧。要是万一…万一王爷要去了,咱们二人也说不清啊。”冯御医心中后怕,生怕王爷的死会降罪到自己头上。
“明天再等一天!”荆天明咬紧了牙齿,锁紧了眉锋,瞧着脸呈深红色的纳兰沂。真希望奇迹出现,自家王爷马上醒转就好。
“御医你先在边上休息会吧,今夜我守着就行了。”他看了一眼疲惫不堪的老御医,心下有几分不忍。
“那就有劳了!”冯御医毕竟年世已高,这身体确实吃不消。当下也不客气,便靠在了宽大的椅子上小寐。可这脑子也没闲着,兀自在脑海里苦苦思索着对策。
荆天明一夜未曾阖眼,只将充满血丝的眼瞪着床上的纳兰沂。到了天麻麻亮的时候,眼见纳兰沂脸上的红色慢慢消褪。他心中一喜,忙推了推睡得并不安稳的冯御医:“冯御医?冯御医?”
冯御医听到呼唤,立刻睁开了眼睛。却见荆天明一脸喜色,忙问道:“可是王爷有什么状况了?”
“正是,御医快来看看,王爷的烧好像退了。”
“待我瞧瞧!”冯御医急忙来到床边,只见纳兰沂的脸上的红潮果然在慢慢消散。他赶紧就耗起脉来,然后就傻傻的怔在了那。
“御医?御医?”荆天明一见他面色不对。忙拍了拍了的肩膀,“御医怎么了?王爷可是好转了?”
“王爷…王爷病情恶化了…”好半天冯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