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贵妃娘娘求见!”书房外,高公公垂首站在门口。
“她来做什么?”龙纤辰突然给人打断了沉思,心中大怒,语气不知不觉中就沉重起来。
“皇上!”高公公听出了龙纤辰语气中的不悦,惶恐的跪了下来,“皇贵妃娘娘说有要事求见!”
“让她进来吧。”龙纤辰缓和下来,心内也明白水雪柔来此的目的。
“皇上,求皇上开恩,臣弟绝对不会背叛皇上的。”水雪柔一进书房,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只见她脸色苍白,双眼红肿,脸上写满了惶恐与不安。
龙纤辰坐在书桌后,毫不怜惜的看着下面的水雪柔,冰冷的眼中没有一丝温情。
“爱妃就如此相信你的弟弟?”
“是,臣妾相信!”水雪柔坚定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倒是朕昏庸了?冤枉了他?”
“不,不,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水雪柔吓了一跳,急忙申辩着。
“罢了,朕这次就不怪你了,你起来吧,回去好好反省。”
“皇上?”水雪柔无助的望着龙纤辰,眼泪不可抑制的哗哗流了下来。真如雨中梨花,娇俏动人,惹人怜惜。龙纤辰的心不禁呯呯跳了起来,身上一阵燥热。他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水雪柔的身边。伸手勾起了她柔滑的下颚,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皇上?”水雪柔不知所措的望着龙纤辰。
“爱妃真美!”龙纤辰说着,一把揽住了水雪柔的细腰,就将她按倒在书桌上,焦急的撩起了她的长裙。一双手自下而上,在柔弱无骨的肌肤上滑过,很快抵达了目的地。
“皇…上…”水雪柔又羞又急,一双美目兀自还噙满着泪水,粉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她想推开龙纤辰,但心中又怕。这种欲拒还羞的姿态更加吸引了龙纤辰的欲望,他只觉体内的那把火腾的一下给彻底点燃了。他邪肆的一笑,一只手继续灵活的在诱人的花心拨弄着,另一只手则攀上了水雪柔醉人的****。
“啊…皇…”话还没出口,便被龙纤辰粗暴的将檀口给封住了。他火热的唇舌在她芳香的口内翻天覆地的搅弄着,将她娇小的丁香含在口里,恣意的吮吸着。下身一挺,便进入了她的体内,在她柔弱无骨的身体内迅猛驰聘着。没有一丝怜惜,没有一丝柔情。有的只是无尽的发泄,无尽的占有…
“弟弟!”水雪柔心中一阵悲哀,心沉入了绝望的谷底。她放弃了挣扎,只是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躺在桌上,任凭龙纤辰在身上予取予求。眼角,两颗晶莹的泪无声的滑落,宣泄着主的人屈辱与不甘…
琉璃无聊的托着香腮,坐在王府花园的‘沁香亭’中,等待着水溶下朝,香草和秀儿默不作声的站在亭外。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吧,她们对这个未来的女主并不怎么喜爱。总觉得能配上自家王爷的,应该是黛玉。所以对这新主子,自然而然的心生了抗拒。只尽着婢子应尽的本份,并不想太过接近她,表现得十分疏离。
“香草,水大哥怎么还不回来?”
“回主子,王爷大概是公务繁忙,还没下朝吧!”香草礼貌的回答着。
“可这都快中午了,这朝也早该下了吧?”
“这…”
正在闲聊间,就见总管德叔匆匆忙忙的踏进了花园。
“德叔,水大哥回了吗?”琉璃一见到德叔,开心的跳了起来,冲下了沁香亭。
“回主子,王爷…王爷出事了!”
“水大哥出什么事了?”琉璃这才注意到德叔神色慌张,脸色有些苍白。
“王爷被捕入天牢了!”
“啊——”香草和秀儿惊得叫了起来。
“德叔,这是怎么回事?”
德叔不安的看了琉璃一眼:“因王爷私自与公主您订婚,圣上认为王爷居心叵测,有谋逆之心。所以…”
“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们那个皇帝也才武断了吧?”琉璃气得小脸通红,“我和水大哥订婚,本着两国修好之意,怎么就成了水大哥叛国了呢?”
“公主息怒,可皇上并不这样认为!”
“气死我了,我这就进宫,与你们皇上理论去!”
“公主,万万不可,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您若冒然进宫,不是火上浇油吗?还是先耐心等待几日,待小的打探清楚再说。”
“那…好吧!”琉璃挫败的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是!”
三人应声退下,沁香亭内,琉璃眉头深锁,靠在亭柱上。没想到自己才到天朝,就出这档事,这是自己和父亲始料未及的,是有意还是无意?难道说那个天朝皇帝知道了自己和父亲的目的?这不可能啊?她带着满腹的疑问,慢慢转回了‘雅兰阁’。细思之下,还是决定将此事告知父亲。她匆匆写了张便条,搓成细条,塞进一根细小的竹管中。推窗看了下,四下无人,便从怀中掏出一只拇指大小的绿玉小鸟,张嘴含住了鸟尾,吹了起来。气流自空心的鸟尾传入鸟腹中,鼓动了腹中的一枚微小的珠子。珠子在鸟腹中滴溜溜的转动着,发出一种人耳听不到的声波,传入了空气中。
很快,一只体形巨大的白隼出现了半空。它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敏捷的俯冲下来,轻巧的落在了琉璃身前的窗台上。琉璃将竹管固定在白隼宽大的羽翼之下,然后拍拍白隼的头。
“去吧!”白隼似能听懂似的,眨了眨黝黑的大眼睛,然后无声无息的飞上了天空,眨眼消失在天际。
黛玉和除魔师因薛宝钗的事耽搁了二天,等他们回到京城的时候,水溶被捕入天牢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二人大吃一惊,多方打听之下,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这是什么狗屁祖制,堂堂的王爷,这婚姻都不能自主。”除魔师懊恼的挠了挠头,“现在怎么办?”
“身在朝堂,身不由已,这也是一种政治手段吧。由帝王来决定各位王爷郡主的婚姻,一来可以利用联姻达到政治目的,二来可以有效的控制各位王公贵族之间权力扩张,保持权力的平衡。”
“呵呵,这些当帝王的真可谓为了权力,想尽了心思。”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这也是帝王的悲哀,所以有效的控制当权者的婚姻,也是不得已为之吧!”黛玉淡淡一笑,“不过,这种婚姻的不自由,确实是很可悲!”联想到自己,心内一阵感慨。
“咱们去劫牢,将水溶救出来吧?”
“你认为他会跟咱们走吗?”
“那怎么办?通敌叛国,那可是诛连九族的死罪!”
“唯今之计,先找出‘捩泪山’,救出太子,或许还可以有回转的余地。”黛玉顿了顿,又道:“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皇上一口咬定水溶通敌叛国呢?”
“你的意思是皇上故意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说…难道说皇上想趁机除掉水溶?”除魔师鄂然,“这不可能啊,这皇上也已被我消除了记忆,根本不记得乱石岛发生的事了。”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隐隐有这种感觉。”
“先别想这多了,咱们还是想办法查找‘捩泪山’在哪吧!”
“你知道怎么查了?”
“呃…没想到。”除魔师神情一呆,耸耸肩,无奈的看着黛玉。
“咱们先从各大书院查起吧。我想这些书院的藏书肯定多,说不定会有线索。”
“林姑娘,你知道这京中书院有多少家吗?还有那么多书,怎么个找法?”
“既然是地名,我想多少跟地形图有关,咱们只需查找地图册就行了。”
“高,还是你聪明!”除魔师竖起了大拇指,佩服不已。
“好了,抓紧时间,咱们分头去找吧!”
“恩,你一个人小心点。”除魔师不放心的嘱咐着,“要不,为了方便,你还是换上男装吧?”
“好!”
黛玉换上了男装,扮成一书生模样,便和除魔师分头扎入京中各大书院中。一连二天都一无所获,二人心中不觉有些焦急。到了第三日,二人便将希望放在最后十多家书院中。黛玉一口气跑了六家,均无结果。她无精打彩的走在街上,心中一阵失落。难道真的是查不到了吗?还是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捩泪山’?边走边想,这脚就变得漫无目的了。等她察觉时,已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小胡同,一抬头,便看见胡同的尽头,低矮的门楣上,挂着一张小木牌,上写‘瑾瑜书院’四字。
黛玉推开了虚掩的门扉,走了进去。屋子光线有点偏暗,整间屋子并不大,但却整整齐齐摆满了书架。书架与书架之间,仅留下窄小的空间,供人通行。进门的右上角,有张书桌,一位精神矍铄的消瘦老者顶着一头银丝,正眯着眼睛在看书。老人见有人进来,放下了手中的书。
黛玉冲老者微微点了点头,便一言不发的钻到了书架前,仔细的搜寻起来。看着看着,心内不由暗自心惊。别看这书院不大,地处又僻静,但这里的藏书可非常之全,好多还是孤本。如果不是赶时间,黛玉倒真想在这好好泡上几日。很快,她便在书架上全部扫视了一遍,却并没有自己想要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叹息一声便向门外走去。
“小哥,老夫这没有小哥想要的吗?”就在黛玉的一只脚刚踏出门槛的时候,那老者再次放下了书,好奇的唤住了她。
“是啊,真遗憾,没有在下想要的。”黛玉收回了脚,礼貌向老者施了一礼,“多有打扰了,在下还是去别处看看。”
“小哥想找什么书?”
“其实也说不上什么书,在下是想找个地名。”
“地名?”老者好似来了兴趣,将手中的书搁在了桌子上,“那小哥不妨说说看,或许老夫能知道。”
“这…”黛玉看了老者一眼,并不抱多大希望,“‘捩泪山’,老人家可曾听说过?”
“‘捩泪山’?”老者用手指轻轻点着额头,闭目沉思着。
黛玉看他的样子,一定是不知道,便笑了笑,转身便走。
“等等!”老者又一次唤住了她。
“老人家?”黛玉不解的回过头来。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等等!”
“老人家知道?”黛玉惊喜的扑到书桌前。
老者也不答话,只颤巍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等着,等着!”说着便掀开身后的门帘,进入了内室。
黛玉激动不安的站在书桌前,心内喜忧参半,生怕自己希望越大这失望就越大。没多会,那老者就从帘内转了出来,手中捧着一个油布纸包。他将油布纸包小心的放在桌上,细心的一层一层打开,露出了深蓝色的封面。
“《天下地形集》!”黛玉惊呀的看着那本册子,心内一阵激动。这本册子她小时候曾听父亲说过,那是初代皇帝为了了解天下地形。曾命人专门编著的一本地形集,收集了上下数百年间的详细地形图。而那本册子只专门为皇家制作了一本。并没有流传于世。可面前这本?这老者又是何人?
“小哥,你看,这‘捩泪山’就在这!”在黛玉怔神间,那老者已翻开了册子,指着其中一页,叫黛玉看。
果然,只见那张地图的右上角中部,一块不起眼的地方,标著着‘捩泪山’三字。
“老人家,这是?”
“呵呵,这是三百年前的地形图,现在这地方已不叫‘捩泪山’了。”
“那老人家知道这‘捩泪山’在如今的什么地方吗?”
“在这!”老人家将地图册翻到了最后一页,指着相似的地方,对黛玉道:“现在这个地方叫‘桃源涧’,只离咱们京城百里之遥。”
“老人家,太谢谢您了!”黛玉感激的握住了老者的手,想不到自己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
“老人家怎么会有这《天下地形集》?”
“因为这册子是老夫绘制的。”老人捻须而笑。
“这么说,您就是那位为开国皇帝绘制这《天下地形集》的史官?”黛玉吃惊的看着老者。
“嘘!小哥可要为老夫保守秘密哟!”老者似孩子般竖了根手指了唇上,随即笑道“想不知道你年纪轻轻也知道这本册子。”
“在下小时候,曾听家父说过。”
“令尊是?”
“前巡盐御使,林如海!”
“你是那位林探花的公子?真是失敬失敬!”
“老人家知道家父?”
“顶顶大名的林探花,如何不知啊?别看老夫八十多岁,可对这朝堂上的事,还是有所耳闻的。”老人将册子重新包好,递给了黛玉,“这册子本是老夫私下凭当时的记忆复制的,送给你了!”
“老人家,这怎么使得!”
“呵呵,没什么使得不使得的,我也老了,又是孤身一人。这自己的心血可不想也带进土里,你我相识,也算是有缘。你就拿上吧,反正也没多大用处,只当是个纪念!”
“如此多谢老人家!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
“名字什么的,老夫早已忘记了,呵呵!”
“老人家…”
“林公子去吧,我看你好似有急事,就别在这耽搁了。再会!”老者拍了拍黛玉的手,催促她离去。
“多谢老人家,改日,在下定再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