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大街上,容易见的是追逐美丽身影的眼光,百闻难得一见的是一个超级大帅哥像甩不掉的**狂一样的跟在一个‘平庸女’的后头。
季如风却是心甘情愿的跟着,脸上带着温暖得连路人都会心漾的笑容,一路上不停的有人对柳丁指指点点,如若柳丁真是个女人,恐怕是真承受不住太多这种异样的眼光。
一切都要从一个多星期前开始说起……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夜晚,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少年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吃完饭以后开始玩游戏,大约玩儿到了凌晨两三点,才累得不行,趴到床上睡着。
这个世界上听说过有玩游戏猝死的,有睡觉时睡着睡着猝死的,没有听说过,就这么睡一觉,睡到了另一个世界的!
一觉醒来,少年惊奇的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而自己的身体离奇的异样,上身多出了两团软软的东西,而下身那时软时硬的东西不见了,这简直就是一个无敌**!
少年颤抖的双手缓缓的放到胸前那两团柔软上,由轻到重的揉捏着,心理从忐忑变成狂爽到了极限,但他很快发现了这个梦不自由的地方,他原本的坚硬变成了春水般的荡漾,他多想从梦中惊醒,然后很嗨的撸上一发,然而,这个梦他是无法再醒了。
啪的一耳瓜子,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没消去,少年看到了镜子中的女人,这是一个一点看不出漂亮的女人,,少年做什么动作,镜子中的女人就做什么动作。
“我擦!搞什么搞!”
少年从此发出的是女人般的尖叫,他变成了她,她的名字叫柳丁。
柳丁的世界是一个少年不知道的世界,她花了三天时间来研究,得出的结果是,这个世界大概应该与以前自己的世界平行,有很多东西相似到简直一样,连欣赏水平也雷同,而有一些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
这是她的稿子独特的受到欣赏的原因,如果换是别人,哪儿能写出这么文领**的词句,就是她才与众不同,得到了季如风这个帅哥大主编的亲睐,追着求着她跟文学风杂志签约。
“柳同学。”
听到季如风叫自己,柳丁终于停下了脚步,在她停下脚步的瞬间,身上的肉抖动了两下,她很无奈的回过头去,看了身后的大帅哥一眼。
“别跟着了,让我考虑一下。”
“那……你想要考虑多久?”
季如风的脸就好像他的名字,让人如淋春风,丝毫看不出追着柳丁跑他会不耐烦,仿佛还乐在其中,笑容不减反增,柳丁看得出他是想让自己对他有好感,进而把约签了。
“反正不是今天,明天,后天。”
“那有没有可能是下个星期?”
语言是门艺术,季如风的这句话看似退而求其次,实际上是设了个套给柳丁钻,柳丁怎么会听不懂,如果这时她能笑得好看一些,或许能代替回答,避免上当,柳丁心里很清楚,自己现在怎么笑都笑不出那种效果。
“这个问题,你下个星期再问我,我还有事,先走了。”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潇洒转身,没有了季如风大帅哥的追随,她就是连甲乙丙都算不上的路人,很快淹没在人群之中。
季如风站在原地,依旧微微的笑着,嘴角的弧度好看到了像是在自拍,在他的眼中,柳丁这个‘普通女高中生’的离开,就像一道漂亮极了的流星,不直到她消失,他都不会收回视线。
世间难得这样不以外貌取人的有心人,而柳丁注定是颗空心菜,她根本不可能去想一个男人对自己是什么看法。
在这个城市中,像任何世界的任何城市一样,有着贫富不均的存在,一排的高楼林立阻隔了陈旧贫民房进入别人的视线。
柳丁的家就在很多人视线外的贫民区,从中心街足足走五站路,才能抄到小路回家,等柳丁到家的时候,太阳和月亮都偷偷的谈恋爱去了,黑漆漆的一片多层楼间,灯光比萤火虫还少得可怜。
不知名的虫子在廉价植物旁的野草丛里欢叫着,曲曲曲的声音听得让人有些心慌,越走近那扇生锈的红漆铁门,柳丁就越压抑,那扇门后面的人是柳丁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绊与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想到里面的人,柳丁大脑里就会瞬间空白一下,她以亲人的身份活在他们中间,可她却对他们没有太多的亲情,实际上她才跟他们相处几天而以,哪儿能那么快融入一个家庭。
这时,这个家里他最讨厌的家伙哐的一声打开门探出了脑袋。
“我就知道是你。”
“你闻到了?”柳丁白了一眼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初中生,每次看到这个所谓的弟弟,她就想挥舞起剪刀咔咔的灭了他那一头挑染得又紫又红的杀马特长毛!
“切,你把我比喻成狗,那我是你弟,你不也是狗?”柳河嬉皮笑脸的把门打开后,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好像顶嘴是他表达爱的方式。
柳河到底为什么对柳丁如此尊敬和亲切,这都源于柳丁第一笔稿费买的东西被他占了去,以前是独身子女身份,家里有什么都是自己的,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柳丁在心里叹了口气,要换成是以前,她非把这小子揍趴下,如今,进屋第一件事,她只能是无奈的看一眼在杂乱的客厅里被柳河霸用的新电脑。
“妈呢?”
“吃了药睡了。”
“她今天晚上又没吃饭?”
“妈说吃了那个药吃不下饭。”
柳河径直走到电脑前坐了下去,头也不回的开始玩儿电脑,尽管不久以前自己也是这个样子,但看到柳河这样,柳丁有些来气。
“不要一天到晚总是玩儿电脑。”
“哎呀,知道了,啰嗦。”
“……”曾记何时,柳丁无数次这样对自己的父母说话,从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难听,现在换成了自己听到这句话,竟然有难受的感觉,这种难受是介于想揍他和教育他之间的情绪。
但柳丁没有,因为任何一句太大声的话都会吵醒昏睡的柳妈妈,她是这个家庭唯一的支柱,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含辛茹苦,在别人的非言非语中拉扯到这么大,很不容易,这个女人的付出值得自己去尊敬,以前不懂的,柳丁不介意现在早点儿这么做。
推开柳妈妈的房门,柳丁轻手轻脚的坐到了她的床边,陈旧的家具在这个屋子里散发出不利于呼吸的气味,不过才四十来岁的女人紧紧的闭着双眼,躺在床上,微弱的呼吸着,好像知道有人进来,眼皮动了两下。
这个女人已经很久没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叫杨素,可别人都叫她柳妈妈,因为她是柳丁跟柳河两姐弟的妈妈,一个女人的一生就是这样,没结婚前是有着自己名字的独立个体,生了孩子以后,她最美的称谓却只有妈妈这两个字。
对于这个女人,柳丁心里有愧疚,在前两天与柳河不经意谈话中,她知道了柳妈妈这一身莫名其妙的病是因为自己而得,虽然以前的柳丁跟现在的柳丁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从另一个角度讲,至少柳妈妈是因为保护自己这个蠢得想不开要跳河的肉身而落下的这一身病。
“回来了?”
虚弱的声音把柳丁从思考中拉回了现实,柳妈妈眼睛无力的半睁着,试图想要给柳丁一个微笑,可她太累了,身体本就不好,又才上了十二个小时的班,看起来十分疲惫。
柳丁努力微笑着,真心想把自己笑得好看一些。
“嗯,我回来了,你睡吧,妈,晚点儿我再叫你起来吃饭。”
“嗯,你自己要记得吃饭,我今天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牛肉。”柳妈妈慈爱的笑了笑,便歪着头又昏睡了过去。
现在的柳丁已经不喜欢吃牛肉,可饶是一个男人都不能把这样的话说出口,母爱的温暖与沉重让柳丁鼻子一酸,替柳妈妈盖好被子以后,她来到了厨房,厨房的菜板上果然躺着一块不大的牛肉,不太新鲜,但对于这个家庭来说,柳妈妈已经对自己的儿女付出了全部。
“哎,天下没有白吃的牛肉,吃了你的牛肉,今后得帮你了。”柳丁有点儿哀怨的语气与脸上露出的笑容十分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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